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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帝都,东南的年味要更浓一些。

因为富庶,也让东南的特色民俗被完整的继承了下来。

东南道城名南岭。

南岭城从腊月二十三开始便不再关闭城门,一直到正月十五结束城门才会再次关闭。

为的就是让东南百姓可以顺利出入南岭城。

如今的东南和以往相比又有很大不同,因为现在的东南不再是大雍的一部分,而是以正统自居。

因为十一皇子和皇后此刻就在东南,虽然还未登基称帝,但所有东南人都知道这是早晚的事。

更有东南文人自称东南乃龙兴之地,其内表达之意不言而喻。

这是心里上的不同,而外在上的不同则是东南人变得香喷喷的。

尤其是姑娘妇人们从身边走过,身上散发出的柔和香气让人不禁想要深深吸上一口。

而这种柔和香气,来自覃香斋里的香水。

香水这个名字对东南人来说是陌生的,可一经面世就让整个东南的莺莺燕燕们为之疯狂。

因为这香水乃是取自各种花卉的花瓣,只要是你能想到的花香种类全能在覃香斋找到。

而更让香水之名传遍东南的,是覃香斋的主人乃是东南的小公主。

香水能让姑娘们变得更加香甜可口,但香水的售价也是真的高,高到能用得起香水的都是家境殷实之人。

也高到用上香水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

东南的妇人们聚在一起不再攀比首饰和衣衫面料,而是手里拥有几种香味的香水。

这样已经被打造成奢侈品的东西,敛财能力可想而知,而且据说覃香斋的生意已经做到了江南。

道台府大堂,临孝君慢慢放下茶盏。

“季博常必取高丽之南,因为他没得选。”

说完看向坐在一旁的临承乾。

“这就是申逐鹿阴毒的地方,季博常攻打北夷时他送银送粮,又让江南军前压西南和我东南,看似心怀大义实则老谋深算。”

“他让江南军看住我们和西南,为的就是让季博常无后顾之忧放心去打北夷 ,无论季博常是输是赢都能极大消耗北夷 。”

“外敌无再进军大雍之力,他的棋盘上的棋才能继续存在。”

说着抚须微微一哼。

“而这也是他利用这个时间差来布局的机会。”

“季博常大胜北夷却也让其内部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真空,而庆云城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用几个人就换了季博常一城,也利用这个机会把我们的人全部翻了出来,而他的人却趁机藏的更深了。”

“季博常不是傻子,这一点他同样知道,但知道归知道想要破解却是根本做不到,只能坐等申逐鹿出招再去破解,但这样战场就被放在了他的地盘上,无论最后能否破解都是输了。”

临孝君说着又是微微一哼。

“季博常年岁虽轻,但行事老辣果决他绝不会坐等申逐鹿乱他内部。”

“所以他要做的也唯一能做的就是反击,而反击最好的办法就是从高丽入海直捣申逐鹿老巢,宁台府。”

“兵进宁台府 ,申逐鹿就再也不能安枕无忧的布局祸乱他的内部,就要抽调大批军卒防守,如此一来他们也算打成了平手。”

临承乾听到这眼睛一亮。

“原来父亲拉拢高丽蛮夷,选择在此时出兵,就是算准了季博常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打下高丽,然后利用南高丽入海进军宁台府?”

临孝君闻言微微点头。

“申逐鹿在庆云之举,未尝没有利用我在此时出兵的用意,但季博常大胜北夷拥有骑兵十万,这对东南的威胁太大了,所以明知申逐鹿有此用意,也不得不出兵灭了季博常的骑军。”

说着临孝君的嘴角也是出现一丝冷笑。

“申逐鹿意在让我和季博常彼此消耗,但其实我也在等这个机会。”

说完看向临承乾。

“就算我没有任何动作,将来季博常实力足够也会第一个对东南动兵,而只要季博常对东南动兵,申逐鹿也一定会趁机从另一个方向兵进东南。”

“但现在我看似被他利用和季博常率先动手,可他也成了替我牵制季博常的那一个,北境和定远大军就不能来援。”

“所以现在动手,不但把战场放在了高丽,而面对的也只是一个东海而不是季博常全部的实力。”

“只要我们能在高丽灭了季博常的骑兵,那转瞬间面临被瓜分的就变成了他季博常,而我们也能趁此时机一举走出东南。”

就在两父子在大堂里说着眼下局势的时候,一名下人前来禀报。

“禀老爷,伍敬元求见无果,在一刻钟之前去了秦家府邸。”

临孝君闻言微微点头,挥手让下人退下后眼内闪过一抹冰冷。

“临家养了他们这么多年,让他伍家从一个下人变成了庆云善人,又得两位帝王下旨封赏,可上百年的经营却败在这个蠢货手里。”

“非但没能拉拢成李三山,就连被申逐鹿利用都不知道,在葬送了我临家在定远花费大量时间金钱才组建成的势力后,竟然还敢逃回南岭城!”

说完看向临承乾。

“断他四肢扔去水牢,这样无用又贪生怕死的东西唯一还剩的价值,就是提醒其他人做错事的下场。”

见临承乾点头,临孝君再次开口。

“申逐鹿能知道我们埋在庆云的暗子,一定是有人泄密导致,你派出人手进行调查,看看到底是谁把我们在庆云的布置透露给了申逐鹿。”

说完再次开口嘱咐道。

“一定要暗中进行切不可闹出些许声响,如今大战在即,不可将此事搞的人心惶惶。”

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后,临孝君端起茶盏淡淡开口问道。

“覃覃最近在忙什么?”

临承乾闻言呵呵一笑。

“覃覃最近都在铺子里守着,不愧是咱临家女儿,只一家覃香斋所赚银两就抵得上我临家十个商队,而且供不应求价格也是一涨再涨。”

临孝君闻言放下茶盏微微挑眉。

“如此说来她那铺子可谓日进斗金了?”

临承乾再次笑着点头:“民间百姓为覃香斋取了个别名,聚宝盆。”

临孝君微微点头后淡淡开口。

“既是临家女,那她的覃香斋就是临家的产业,如今大战在即所耗银钱无数。”

“就先取她覃香斋一半收入充做军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