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
没有外贼,内鬼也形不成太大的破坏力。
江南的问题出在付康安身上,而东南的问题则是出在几个县令的身上。
这些人都是从新式学堂结业之人,也都是经过层层核查之后被选中之人。
可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问题。
最近比较准,冬韵和染秋也相继出现了喜脉。
所以皓月在张罗着让他把海月也收进后宫,毕竟是要称帝之人,后宫空空荡荡的也不像个样子。
季博常今天的心情不错,因为啾啾的两个媳妇跟着姑姑一起到了新都皇城。
小家伙的眼光不错。
金一一是个很温婉害羞的女子,小脸粉嘟嘟的还有点婴儿肥,配上那身白色狐裘大氅显得很是可人。
而季家女小腰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就....很季家人,所以不用想都能知道,将来小腰一定是家里的话事人。
一家人聊的很开心,但户部尚书沙宝亮很不开心。
因为季博常很早之前就答应过他,将来给你整两个大屁股的媳妇。
后来又许诺,要给他整个丰乳肥臀有狐臭的西域女子。
如今那狗日的赵明举都从西境回来了,自己连根毛都没见着。
再加上人家两兄弟莺莺燕燕的一大堆,他没开心的理由。
等众人散去之后,季博常看着熟睡的儿子也是微微一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家伙长得越来越漂亮可爱了。
尤其睡觉时还在吧唧嘴吃奶的样子,让季博常也是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虽然你还未登基,但有些事还是要提前准备的。”
皓月帮小户掖了掖被子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季博常。
“宁儿虽幼,但也要确定老师的人选了,按照两位爷爷的意思要文武同修,免得....”
看着面带无奈的季博常,皓月也是掩嘴一笑。
免得什么?
自然是免得像他爹一样是个练武废材呗。
这是季博常心里的痛,同时也是爷爷和外公心里的遗憾。
文武双全的开国帝王才是后世追捧的无敌大帝。
季博常是不行了,所以他们把希望放在了小户的身上。
“境内已无战事且已经建成新都,是不是也应该把杏林苑迁到新都来?”
“这样大家都能阖家团圆,也能更加的方便些。”
杏林苑,一个规模不算大设在无忧城学堂的名字。
杏林苑的规模真的不大,知道的人也不多,里面求学的全是些小不点。
但这些小不点的爹,却全部都是季博常麾下分量足够之人。
李三山的两个儿子,蓝海亦的小孙女,赵明举的儿女等等全部都在杏林苑。
敌对之人曾称那里为质子苑,将麾下之人的子嗣全部集中看管实属下作。
但在真正的聪明人看来,那叫近水楼台。
非但文臣武将的子嗣在内,就连吴季两家的小不点也在其内求学。
如今新都已成,所以皓月的提议是对的。
毕竟大部分人最后都要留在都城,而把杏林苑里的小不点和家眷迁过来。
这才是真正的阖家团圆。
季博常闻言伸去想摸儿子小脸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收回手看向皓月。
“杏林苑的夫子都是出自何处?”
皓月:“共有十人皆是出自东海,六人出自无忧城且文武皆有。”
季博常点头之后再问。
“皆是吴季两家之人?”
皓月摇头:“三人并非出自吴季两家,但也和吴季两家结有姻亲。”
说完微微皱眉:“夫君,你是怀疑....”
季博常淡淡一笑后摇了摇头,杏林苑的夫子人选都是经过仔细排查的。
“那就安排人迁过来吧,但杏林苑之名就不要再保留了。”
新都之内建成了规模极大的官堂,而且只看才学潜力不看出身背景。
所以杏林苑这等高官子嗣聚集之处,已经没有保留下来的必要了。
随后便是为小户选择老师的问题。
但对于这个问题,季博常只是说了再等等。
毕竟小家伙还不满一周岁,现在就选择老师还是太早了些。
付康安以及伙同之人被斩首示众,贪腐内情也随即通报大兴各地。
东南贪腐之人也是如此。
这样的事情一出民心激愤,而压力也给到了吏部尚书周子琪。
毕竟他是新式学堂的第一任院长,而东南那些县令皆是出自他的新式学堂。
纠察司的人进入搬山军所在之地进行彻查。
当初一起进入无忧城的搬山军,成了第一个被公子惩治的之地。
锻造坊编造营等其他势力开始自查,就连少府也是动了起来。
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李三山已是回到新都,江南以及东南大军已经开始向北境集结。
从江南和东南筹集的粮草,也是陆续运抵新都,随后开始向北境转运。
对北夷的最后决战,已是近在咫尺。
春耕时节也已来临,定远春耕北境开始修路。
而北朱河上也开始浇灌巨大桥墩,有了铁筋水泥,这异世版的跨河大桥也即将问世。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而所有人心里的那根弦也都开始慢慢绷紧。
对北夷开战,事关大兴国土面积,更事关子孙后辈。
没了来自北边的威胁,才能被称为真正的太平盛世。
皇宫里被移植来的花卉开始展露娇艳的一面,太监宫女穿着崭新衣裙走过花丛更加的养眼。
今日季博常的心情不错,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喝着羽光人新调制的大补茶。
石桌上放着一张棋盘,棋盘上是一个并不常见的残局。
“我不喜欢下棋。”
他放下茶盏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老门房。
老门房闻言微微欠身,眼神在棋盘残局上微微看了一眼并未出声。
公子不喜欢下棋已经成了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这话真的不好接。
“你的这残局该如何收拾?”
他指的是棋盘,但问的不是残局何解,而是如何收拾。
这话明显另有所指,老门房再次欠身不知如何作答。
季博常见状也是呵呵一笑。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是何人一直想与我对弈,又在这棋盘上下了何等赌注,布下何等筹谋?”
这次他没等老门房作答,而是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老夫人何故一直在向我求救?”
这话让老门房的脸色微微一变,还未等他开口。
季博常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