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杨敬忠施展轻功,破窗而去,只有淡淡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李长明,好好对红月,若是对不起她,天涯海角,取你性命。”
声音消散,书房里只剩下李长明和杨红月。
“你说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这回轮到杨红月疑惑了,本来她还以为会很难办,结果现实有点出乎意料。
“来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一个能够为你做件事的借口,当然我也只是随口一猜,算不得准,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杨红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瞪着李长明。
“八九不离十,那还能说不准吗?少跟我玩心眼,我玩不过你,懒得跟你鬼扯,我还得回去练兵呢。”
杨红月很清楚,李长明想说的肯定会告诉他,不愿意说的问也是白问,言罢就要离开。
“你怎么会来的?我可没有通知你。”
“我就收到了一封信,说兄长会来找你麻烦,然后就来了。”
“那你还不明白吗?这封信就是你兄长给你的,不然你怎么可能来的那么及时?”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兄长真是找个借口?可他要办什么事?有话不能直接说,非得整这一出?”
杨红月相信了李长明的话,但更加的疑惑。
“找理由,难道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就去办一件事吗?你有了归宿,他希望你过得更好,所以要去帮你办一件不容易的事。
这件事是帮你也是帮我,只有帮了我,你才能一直过好日子,但他不会说,只会去做,做之前见你一面,并且找到理由。”
“你要这么说,这件事恐怕会很危险吧?”
杨红月皱眉,已经开始担心起来。
“危险是肯定有的,但具体能到什么程度,这个还真不好说,得看他到底去干什么了,这个我会让人去调查的,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大部分的一流高手都只是刚刚达到一流的层次,少部分也只是稳定在一流之中,像你兄长那样一流巅峰,很接近宗师的,基本上很难杀的。”
尽管李长明说的是实话,杨红月仍旧很担心。实际上李长明已经猜到杨敬忠此去应当是要与李长明为敌,只是不知他会投靠哪个势力。
当然这个为敌并非是真的要跟李长明死磕对着干,反而是打算帮李长民扫除障碍,暗中帮忙,最后那句话就很意味深长,跟杨红月说的。
事成了回来,事没成江湖再见,那就不知是哪条江哪个湖了,埋骨他乡再见何有时?
“倒也有些道理,兄长的实力距离宗师也不远了,能杀他的也不过是那几个宗师,想来兄长也自有考量,不会将自己置于那样的险境。”
想了好一会,杨红月也算是放下心来,不再理会李长明转身就走,走出去时才有些不高兴的说了一句。
“下回见到我兄长,实在不行就躲着喊我回来,别想着再要他的命,你应该知道他不会杀你的,否则何须跟你废话?”
“说的好像我真想杀他一样,我这顶多就是打算废他一条胳膊,不小心会没命的那可是我!”
李长明回了一句,杨红月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啥也没说就走了。
“你猜到了吧,我这徒弟做了一个不该做的选择,实际上留在这给你当将军帮你打仗,不是更好吗?”
林随风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可见他并没有想见已经离去的杨敬忠。
“林前辈您徒弟都跑了,这会再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刚才他可是有想要杀我的冲动,作为您老人家的长期饭票,您总得出来给我说两句吧,反正他不会拿您怎样。”
李长明是真的有点不爽,这老爷子的确不厚道,就让这些徒弟们出来,自个藏着掖着!
“你小子就别说风凉话了,我这徒弟疯起来可不认老头子,说啥都不管用的,他练的剑法有些邪门,偷学老头子藏起来的,后悔当初没销毁。”
林随风说的煞有其事,李长明也很是好奇。
“林前辈说的这么邪乎,那练的是什么剑?总不会有魔功吧?”
“那倒不至于,就是一门比较邪门的剑法,见血就会走火入魔,只有眼前所见之人全部杀死才能恢复冷静。
在没有大成之前不会犯病,只有练到大成之后就会见血疯魔,你说我这把老骨头了,不躲着点?很容易就把小命给搭上的。”
“所以一旦动了手,您是打算让我跟着您的那些徒弟一起死吗?老爷子您这么坏,你的徒弟们知道吗?”
李长明吐槽,林随风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他又不是真的要杀你,这点你也很清楚,我出来添什么乱,何况红月丫头都来了,你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老头子肯定不出来添乱啊。”
无言以对,也挺让人烦的,懒得再跟林随风扯皮,李长明回房休息了。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十天,在一声巨响之下,山道最后的阻碍终于炸开,高山城的百姓早就得在远处观看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都很苦恼,主要是高山城动不动就会晃动一下,还有一整天都有爆炸声响起,是真的很吵。
“真的被炸出一条路来了,以后去川州容易多了,直接走就行了,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你还好意思说是好事,我看是麻烦要来了,有人占了川州炸了这条路,没准是打算打进来,咱们要么逃要么死,你还觉得是好事?”
“我看是你傻吧,这条路就这么窄。一次能出来的也没几个人,派弓箭手守在那里,真有大军来了,弓箭手就能把他们灭了,有什么好怕的?”
白皙们都在议论高山城的城主也慌了,早就带队守在附近,远远就看到被炸开的那条路,正有不少人在清理石块,很快这条路就要通了。
高山城知府田大海不敢轻举妄动,心里也在泛着嘀咕,这条路要是只有这样,倒也没什么,要是扩宽了,一旦有大军来了,那就危险了。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田大海的师爷比他还忧心忡忡,下意识就问了这么个问题,田大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现在也只能等那边来人,看看到底是要干嘛,这真要攻城咱也守不住,想啥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