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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王晗琪和姜元橙又在御书房门前领了二十大板回家,不过这次多了个郑宇。

姜家,春桃一边给姜元夕穿衣裳,一边心疼。

“夫人,小姐每次跟四少爷出去都得受伤,可怜咱们小姐,刚长长的头发没了。”这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陈氏叹息一声,愁眉紧锁。

姜元原一进来就看到妹妹的小光头。

他强忍着不笑,“娘,你瞧元夕这样,也挺可爱,不过,这头发是怎么没的。”

【雷劈哒。】

本想借着天雷除掉大王八,谁知他竟跑到自己怀中。

头发没了不说,还将自己攒了许久小肉干,果干,全劈了个干净。

这账,迟早得算!

不过好在,她得了龟壳。

“夫人,午膳准备好了。”春桃招呼下人将菜一样样放桌上。

一家人围在一起,姜元橙也被用担架抬过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姜元橙尽力爬起来,使劲儿闻。

一家人都闻到了。

春枝打开罐子,一股香气霎时充满整个屋子。

闻到这股香味儿,姜元武满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是什么东西?”他好奇。

春枝笑道:“这是小姐专门让小厨房炖的王八汤。”不过原材料却是小姐提供的。

她还从未见过,半人高的王八壳,春枝猜测,这大约是千年的老王八。

好在厨房将这些壳都敲碎了,这么一来,熬了不少。

姜元夕一直盯着中间的陶罐子,眼里冒光。

【王八汤,王八汤,延年益寿的王八汤。】

姜丰远总觉得泡在里头的龟壳,好似在哪儿见过。

春枝为几人纷纷舀了几碗。

陈心婉犹豫着拿起勺子,奶白的汤,一口下去,鲜掉牙。

姜元橙喝完,只觉屁股上的伤都好了几分。

陈心婉一口下去,觉的心里暖暖的。生了五个孩子,每次月事来的时候,小肚子都不舒服。

可刚喝完,小肚子隐隐的痛意渐渐消失,一股暖流蔓延,舒服极了。

姜元夕也没想到,她这次抓的王八壳,所蕴含的灵气竟如此多。

家人喝完,陈心婉又将剩下的拿去和底下人分了。

姜元夕眼尖,又偷偷给自己藏了好几罐子但符箓里。

吃饱喝足,陈心婉问起姜元原揽芳阁的情况。

姜元原眉头紧锁,“娘,揽芳阁遇到了点麻烦。”

这两天,司马娉婷有事没事就找揽芳阁的麻烦,不仅如此,城门口也被严格把关。

他们的货莫名其妙被挡住,出不去。

本不想让娘操心,但眼下的困境,姜元原实在无法解决。

只想着家里人给出个主意。

姜丰远怒道:“司马道那个老东西,竟还不知悔改。”

姜元原忧愁,“快到交货时间,若赶不上,咱们揽芳阁的分店就没东西可卖了。”

“若是能得到沐家的帮忙就好了。”

沐家?

该不会是......

想到这儿,姜元夕从怀中掏出沐母之前给的玉佩。

姜元原接过,顿时睁大眼睛。

“这,这是沐家的信物,”姜元原激动,这么些天,与不少家族打过交道。

其中沐家为首,他们的信物,姜元原再清楚不过。

“元夕,你怎么会有沐家的信物!”

姜元夕抱着碗,将碗底的汤舔干净。

“他们找我看病,给的。”

姜元晟微微一笑,元夕果然是姜家的小福星。

“三弟,沐家的商队在御风颇有声誉,机会给到你,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了。”

姜元原高兴:“大哥放心,有这个玉佩 ,到时候再与沐家达成合作,咱们以后所有的货物运输都不用愁了。”

姜元原抱着妹妹亲了好几口。

吃完饭,姜元夕抱着龟壳,时不时拿出来嘬一下。

这东西果然好,还好她将王八带回来。

每日煮一点,还能吃好几顿。

想到这儿,她从符箓里头将昨日捉的东西拎出来。

经过两夜的修补,玄武总算将龟壳修补的差不多。

看到姜元夕,他赶忙爬过来。

“主人!”玄武目光狡黠。

人类的奶娃娃,等他恢复全部实力,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姜元夕:......

都叫我主人了,这该怎么下手。

总不能说,你把自己炖了给我尝尝吧。

姜元夕挠了挠头,太费脑子了。

她下意识将龟壳送到口中抿了抿。

熟悉的纹路,还有微弱的灵气,这是他的龟壳!

玄武双眼通红。

屁股那块儿缺的口子凉风嗖嗖往里灌。

玄武对姜元夕又恨上几分。

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姜元夕很是不舍的掰下指甲盖儿大的龟壳递过去。

“一起嗦?”

一道黑线过来,迅速夺走姜元夕手上的龟壳。

黑子快速含在嘴里。

“黑黑,这是给王八的。”

黑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管不管,他有的我也要有。

玄武咬着自己的指甲盖儿,不让自己哭出声。

天怎么不再降一道雷,劈死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丞相府。

司马道听着底下人的禀报。

“回老爷,那姜家小子不知怎的,将那批货不动声运出城,咱们的人没堵住。”

“蠢货!”司马道扔砚台,砸到下人头上。

那人额头很快见血,他跪在地上无声颤抖。

赵越听到声音哭丧着脸进来,“老爷,你可要为刈儿做主。”

司马道老年的子,对司马刈宠的厉害,这也导致司马刈成第二个姜元橙。

且比之姜元橙,有过之而无不及。

床上的司马刈全身上下被白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鼻孔和嘴巴。

“爹,报,报仇。”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胳膊抬不起来,肋骨被打断三根,腿也被打断。

这两天只能靠着稀粥续命。

他这般惨,而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

听说皇上还将穆王府赏赐给了姜元夕,司马刈不服。

他拼命挤出三个字:“姜,元,夕。”

赵越趴在儿子床前,“你说这是姜元夕打的?”

“嗯嗯嗯嗯啊啊啊。”他用喉咙尽力发出声音,因为激动,牵到身上的伤口,疼的冷汗直冒。

可姜元夕只是个一岁多的孩子。

这......

赵越只能求助司马道。

“老爷,你可要给咱们娉婷和刈儿出气啊。”赵越柔美的小脸挂着泪珠,生育过两个孩子,依旧风韵犹存。

司马道也对这个夫人疼爱的紧,为了这个夫人,十五年前将糟糠老妻休弃。

甚至为了赵越母子,连带糟糠老妻生下的儿子也不管不顾。

赵越哭泣:“咱们未招惹姜家,姜家打了刈儿,是何道理。老爷,我甚至怀疑,咱们娉婷脸上的东西都是姜家人画上去的。”

司马道若有所思。

那日穆王府出事,他也在。

他亲眼见着整个钦天监向姜元夕那个小娃娃请教。

如此才能,莫不是他丢失的六十万两,也是姜家干的?

可儿子伤成这般,真的是奶娃娃打出来的?!

他倒是想参那姜元夕,可参一个奶娃娃打了十几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并将他们打的起不来床。

这,满朝文武,谁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