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月回答:“我都行。”
闻言,陈敬胄犯起难来,平时和人谈生意都是在酒桌上或者是在酒室里,喝着小酒谈。
和梁家大小姐第一次见面。
就把人带到酒室里谈生意不太像话。
最后,思来想去,觉得不如在车上谈,顺便还能把人给送回酒店,不急不缓地开口:“不如我送梁小姐回酒店?咱们在车上谈?”
梁招月笑着摇了摇头,在车上谈没意思,她也好奇他和周斯悯之间有什么旧梁子。
“听闻敬胄哥有个酒室,不如带我去开开眼界?”
来陈家前,她特意托圈里朋友们打听了下陈敬胄的喜好,知道他也喜欢收藏各类藏酒。
“你会喝酒?”
梁招月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微微歪头,“喝酒有什么不会的,我还在伦敦开过间夜不归宿的酒吧,人送外号千杯不醉。”
“嗯?”
陈敬胄有些意外。
至少在他心目中,她既然身为梁家大小姐应该是那种听从长辈话的乖乖女,没想到会在伦敦开间酒吧。
这在豪门世家眼中算是离经叛道之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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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胄的酒室在山下。
刚走进长廊里,梁招月闻到罗曼尼康帝的酒味,眉梢轻挑,这醇厚的味道应该是90年的。
97年的罗曼尼康帝最为出名。
但她更喜欢90年的。
这款酒是梁招月最喜欢的“平价”酒。
陈敬胄挽起手袖,从柜子里拿出水晶高脚杯,他身后一排排玻璃酒柜,年份区分清楚。
他问:“想喝点什么?”
“威士忌。”
片刻后,陈敬胄邀请梁招月坐下,给她倒了杯威士忌,请梁家大小姐喝酒,拿出了压箱底的好酒。
梁招月纤细的手握着高脚杯,鼻尖嗅了嗅,眉眼弯弯:“敬胄哥,不愧是陈家掌权人。”
这瓶威士忌是珍品。
前几年,全球酒会上要卖八位数。
当时,她在伦敦没去巴黎参加。
但对这瓶威士忌有所耳闻。
陈敬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梁招月,眉眼含笑,“我们两家的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所以不用拐弯抹角的。
梁大小姐找我什么事,不妨直言。”
梁招月挑了挑眉,抬手和他轻碰了下酒杯,主动喝了口,说:“我想知道,敬胄哥和港岛掌权人之间有什么矛盾。”
“周斯悯?”
梁招月敛着眸子点点头。
只见,陈敬胄并未说话,一双黑眸半眯,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水,仔细打量着她。
“梁小姐这是?”
他不明白梁招月的用意。
但随即又想起中港计划,有港岛周家和京城梁家的推动,他们两家算是亲密的合作伙伴。
“只是想知道,他怎么得罪过你。”
陈敬胄笑了,“梁大小姐怎么不去问他?”
他和周斯悯结下的梁子还是七八年前。
当时,他还不是陈家掌权人,只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商业新人,海城作为沿海发达城市。
商业规模基本已经完善。
所以去了港岛做生意。
那时,港岛几位富商大战,周家也正值内站中,他凭借实力一举成名,拿下中环一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