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薄言跑了出去,当着九妹的面,一把抓住了林谨的胳膊。
林谨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九妹手化成拳,二话不说就朝着宋薄言招呼去。
宋薄言的拳脚功夫在九妹之上,不过三招,九妹的双臂就被他死死的钳制住了。
“放开她。”林谨的声音冰冷又强势。
宋薄言怔愣一瞬,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她的气质变化竟然会如此大,身上倒是有秦厉的几分影子。
宋薄言松开,“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林谨:“宋教授,如果上次我拒绝得不够彻底,那我今天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也不愿意和你有交集。”
宋薄言松开九妹,他那温润的面容,刹那变得阴鸷。幽深的眸子里,有着快压制不住的愤怒。
因为家世优渥人又长得帅气,从小到大,他都是被女人追捧的那位。
一向都是拒他绝别人,从未有过被女人当街拒绝的经历。
九妹本来心口憋着一团火,气得上蹿下跳。可听到林谨的话,瞬间开心得嘴角上扬。
嫂子威武!
林谨看了九妹一眼,九妹立马上前一步,护着她走了。
“秦厉杀人了,你知道吗?”宋薄言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林谨脚步一顿,面色沉了起来。
九妹瞳孔一扩,猛然回头,“你踏马的放狗屁!”
宋薄言忽略九妹的出言不逊,抬步绕到林谨的跟前,与她面对面,“湘州宁家动了秦厉在温哥华的业务,宁小少爷前天晚上,死在了大街上。”
他观察着林谨的表情,林谨面色苍白严肃,一对远山眉蹙着,让他有些心疼,想给她抚平。
可他必须得狠下心来,否则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抢了秦厉的女人,和心上人结婚,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他是该努力的。
“林谨,你了解秦厉吗?死在他手底下的阴魂,多如牛毛。你跟这样一个厉鬼订婚生孩子,你的未来会幸福吗?”
宋薄言的语气很平淡,但他能看到林谨身体微颤,在压着情绪。
宋薄言叹气,“跟我在一起吧,我会比他更爱你。”
九妹的拳头又举起来了,可被林谨抓住了手臂。
林谨目光凉凉的扫着宋薄言,“你不配。”
三个字,像是淬了毒的利刃,稳准狠的刺入了宋薄言的心脏。
宋薄言一瞬间,有些喘不上气来。
宋薄言用了很大的控制力,才忍住不对林谨动手。
他咬着牙,说:“我不配,秦厉就配?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他一天做的到底是些什么事儿。”
林谨:“他就算一天做了百件事,也少做了一件。”
宋薄言疑惑,“什么?”
林谨冷嗤,“灭了你。”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几秒后九妹发出一阵猖狂的爆笑声。
林谨又说:“宋薄言,如果你觉得秦厉杀了人,你很不爽,你就报警去吧。别在我面前嚼舌根,我会看不起你。”
话落,也不管宋薄言是不是在崩溃的边缘,林谨提步就走,很果决。
强大的喜悦在九妹身体里蹿,让她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猴子。
她蹦蹦跳跳的跟在林谨跟前,唱着:“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九妹九妹,透红的花蕾……”
林谨被她逗笑,心里的不爽消散了许多。
“这么开心?”林谨问。
九妹崇拜的看着她,“嫂子,别看你软萌软萌的,你的内核竟然如此强大。我好崇拜你!难怪你能和秦爷在一起,你们都是一种人。”
林谨摆手,“我没他这么脸皮厚。”
九妹又是一阵畅快的大笑,笑了后,她说:“嫂子,秦爷的确杀伐果决。要掌管京市的秦家,没点手段是不可能立足的。
外面的人,谁都想分秦家的资源,动秦家的蛋糕。这么多年,秦爷手段强硬的守护住了秦家,也落了个厉鬼的称呼。
可是我敢用我的命发誓,秦爷没杀过人,也没让我们杀过人。秦家能繁荣百年,该有的规矩是有的。
如果能毫无顾忌的杀人,那宋家的人早就死了几千万回了。宁小少爷是吃药吃嗨了死的,和我们秦爷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宁家抢不过生意,又死了儿子,就把脏水泼到了秦家的身上。反正秦爷杀戮重的名声在外,谁也不会怀疑。”
九妹不仅是秦厉的属下,还是他的亲表妹。
自家嫂子误会表哥,当然急得要死。她一鼓作气的解释了一箩筐,却换来林谨面色平淡的样子。
林谨:“我没有信宋薄言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啊?”九妹疑惑,“就这么相信秦爷?”
林谨:“他顶多就是要人家胳膊和腿,再送去西伯利亚挖土豆。他真杀人的话,老天爷会让他一发中两弹,有两个孩子吗?”
九妹:“……”
为了相信你男人,迷信都搞上了。
好歹也怀疑一下下吧,毕竟厉鬼名声真不好。
老夫人和老爷子,这么多年都是在“怀疑—找证据—解除怀疑”的循环中反复横跳呢!
九妹不得不感慨,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夸大笔墨的,把这件事给秦厉说了。
秦松柏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这个老婆,简直是上天对你的奖励啊!你以后多积点德吧,为了不让她守活寡。”
秦厉脸歪嘴斜的笑,爽得要死。
他傲娇的说:“我就是人格魅力大,没办法啊。”
秦松柏和九妹:“……”
秦家厉鬼又多了一个恶习——自大。
因为林谨相信秦厉,所以秦厉一定要犒劳她。
不是黄金珠宝和美味佳肴,而是他自己的身体。
他黏糊糊的追着她走,林谨多了一条巨型大尾巴。
她吃什么,他也吃一口。摸什么,他也摸一把。
林谨受不了了,便径直去了后厨。抓了一把鱼腥草,往嘴里塞。
秦厉的面色一秒僵住了,畏畏缩缩的说:“这东西有屎臭味,你冷静点。”
林谨淡然的咀嚼了一口,说:“怎么可能,明明是肉香味。”
秦厉:“真是屎臭味,我读书多,我不骗你。”
林谨软白的小脸上,有着委屈,“我说有肉味儿就是有肉味儿,你不信我?你不陪我吃,还不相信我,呜呜呜……”
秦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抓了把鱼腥草就塞嘴里,“信!我当然……呕……呕呕呕……”
他狂吐着跑了出去,呕吐声回荡在空气里。
人一走,林谨立马把鱼腥草吐了出来,一脸痛苦面具,“呕呕呕……”
福伯和王妈对视一眼。
哎,何苦呢?
秦三岁和他的林四岁老婆,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