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吉……”李丽菁面露不解之色:“你不会为老不尊,把她们……”
“为何不可?”黄吉满脸疑惑:“有何不可?还以为她们能把我吃了不成?”
“唷……”那雷可夫不知是艳羡还是嫉妒:“你这个老不羞……那些小姑娘你也下手,真是老牛啃嫩草……”
黄吉这才恍然大悟大家在说什么,赶忙挥手辩解:“你们别乱猜啦,我只是让她们稍作洗漱,根本没做什么。”
“我才不信呢。”李丽菁撅嘴道:“你们这些臭男人……”说罢转头连雷可夫一块训斥了起来。
“先解决你让她们扮靓的事好了。”胡乾坤无视他们三个,对贺信说:“这倒不难,只要全府开禁,旁人自然会以为这是咱们的品味独特,说不定不会往怪里想去。”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贺信思索片刻说:“其实也不必太在意。”
此时练长风、宋庭、方青芬一同进来,与谢日言夫妇只不过前后脚的功夫,最后是刘可馨、溪丽芙、舒红,众人谈起此事却是一致同意让这些随侍打扮,毕竟大家都来自相对自由的地方,对一些不合理的规矩有些看不惯。
于是贺信让小春请总管得安过来,吩咐一番,得安年岁较大,听了贺信的话后,有些顾虑地说:“禀告公子及诸位大人,通常只有皇族与贵族的女子才会装扮……除非是东黛浦的娼「妓」,士族女子……若是装扮也只在室内的婢女,要是全府开禁,外人来访时来不及回避、更衣,这样会招人非议的。”
“没事儿。”贺信说:“除了服饰按等级稍作规定,别的任由她们去,就算出门也没必要刻意换装。”
“对。”李丽菁笑道:“咱们这叫引领潮流。”
总管得安这才明白连出门都无需换回,连忙说“小人恐怕会犯错。”
“总管。”胡乾坤说:“所以服饰上你就费点儿心思,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不过言行方面要稍加约束,别丢了脸面。”
“这……小人遵命。”得安不敢再多言,退了下去。
“这样就成了。”刘可馨笑道:“不过会有什么后果就难说了。”
“可馨,你是说……”贺信不明所以地问。
“咱们当然觉得这样做没错。”刘可馨望着门外的小春、小夏说:“不过可能会被视为离经叛道,贺信会承受一定的压力。”
“不过现在天广皇有求于我们,贺信应该能挺过去。”胡乾坤接过话说。
“启禀公子……”这时副总管得福突然跑来报告:“皇上派遣内侍总领前来求见公子,此刻正在前堂恭候。”
贺信眼看无法再与众人畅谈,只好随着副总管得福前往前堂,一边说:“长风、乾坤,你们大家商量一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去看看。”
“也没什么大事吧?”练长风笑着说:“大家随便聊聊而已。”
贺信点点头不再多言,与得福向前堂而去。一到前堂,只见堂下端坐一位身份不明的中年人,似乎颇有城府,一见贺信便起身拱手道:“属下宫中内侍总领徐趟,参见天降卫国使。”
“徐总领别客气,请坐。”贺信先还了一礼,待双方落座之後,照本宣科地说:“请问徐总领有何指教?”
“皇上有旨意,明儿个要选约三百名领军级的军官,给卫国使大人和各位神将特训,皇上特别叮嘱,这些军官都是铁打的忠心耿耿,希望能帮卫国使大人早日圆满完成任务。”徐总领慢条斯理地说。
天广皇可真是迫不及待啊……贺信对徐总领拱手说:“请总领代为转告皇上,贺信必定尽心尽力。”
按理儿对皇上的回话,贺信得自称属下或臣下,徐总领听到贺信直呼其名,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陈卫国使,恕属下多嘴,您如此自称……稍显不敬。”
贺信自然一点就通,不过贺信从小在地球长大,本来就没什么君臣的观念,要是胡乾坤在场,肯定会更委婉地解释,不过贺信可没那么多心思,于是笑嘻嘻地打个哈哈说:“抱歉、抱歉,我还没适应这些规矩,望徐总领海涵。”
“卫国使言重了。”徐总领见贺信貌似不太真诚,只好说:“既然如此,属下告退。”
“徐总领请稍等。”贺信赶紧加一句:“皇上曾说要让我一睹史前记载,不知有没有对徐总领提及?”
徐总领站住脚,不悦地说:“皇上一言九鼎,若是真有此言,自然会择日告知卫国使。”
“这样……”贺信点点头说:“那我有机会再请教皇上吧。”
这话听起来又有点不敬,徐总领只好摇摇头说:“卫国使所言,属下会如实禀报,明晨七时即有早朝,卫国使可挑选两位神将,连同百官觐见皇上,到时若有机缘,自然可以向皇上禀告。”
贺信点头致谢,一边又追问了一些上朝的细节,徐总领将必须注意的事项向贺信详细说明一番,颇不耐烦地告辞离去。
徐总领一出门,贺信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得罪了这位徐总领,但也没辙,反正自己也不是来求高官厚禄的,不习惯就是不习惯嘛,只好回去跟胡乾坤和练长风说,明儿个得带着他们俩一起上朝,顺便提一提刚才跟徐总领聊天的经过,黄吉和李丽菁先叫好,胡乾坤虽然有点担心,但现在再说也没用,也只好算了。
清晨六时,小秋伺候贺信洗漱完毕,四婢中年纪最小的小冬走进房间,对坐在床上的贺信说:“禀公子,刚刚收到消息,两位神将已经抵达广场,另外小春姐姐和小夏姐姐已经准备好龙马,在府前广场恭候。”
“小春、小夏她们也去?”贺信有点惊讶地问。
“那当然啦……”小冬笑眯眯地说:“不然公子进宫上朝的时候,龙马由谁照看?”
“用不着吧?”贺信说:“咱们走路去就行了。”
小冬微微撅起嘴说:“不成,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公子身边,怎么成呢?”
贺信看到小冬就想起心心,不禁有些心疼,虽然小冬比心心还高些,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加上贺信一向觉得跟小女孩争辩是最傻的事儿,于是点点头说:“是、是,你们说得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