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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张麟的视线望去,原本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有序地朝着一个地方聚集,终点是一位穿着灰色僧袍的小沙弥。

以他们的耳力,大致可以听到具体的内容。

约莫是青州城内的金山寺三日后要办一场水陆法会,邀请广大信众前去观礼(送香火钱)。

“看来青州这边佛门香火颇为旺盛啊...”

顾修真摇了摇头,作为道门仙宗之人,对于佛门这些秃驴自然是有一个算一个都看不惯,更何况之前还被白莲教的和尚给摆了一道。

白莲佛就是西域佛门出身。

九州境内的佛门寺庙大都也和西域佛门的传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大明皇帝并不干涉黔首黎民的信教自由。

张麟点头表示赞同,一路走来先经过只园寺,眼下又有个金山寺,可见佛门在青州城倒是有不少的信众。

就在这时,刚推门而入的跑堂小厮正巧听到了顾修真的话,也笑了起来:

“客人应当是第一次来青州城吧?”

“没错,其中有什么说法吗?”顾修真点头,朱伏虎眼疾手快,一把从小二手上将酒抢了过去,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

店小二面色不变,他在广聚轩干了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的客人也见了不少,什么古怪的性格没见识过?

“南方之地比不得北方,地形多为丘陵山川、河溪沼泽,再加上原先就多有妖族盘踞,视我等人族为牲畜,多亏了太祖高皇帝和世祖烈武皇帝将他们赶到南疆,这才得以让我等黔首黎民喘息...”

店小二一遍将托盘上的菜肴一一摆放到桌上,解释道:“据说,当年盘踞在青州城的便是一头大妖,世祖皇帝与一行脚僧联手将大妖镇压,那行脚僧便在此地建了座寺庙,日日念经超度大妖,这便是金山寺的由来。”

“三年一度的水陆法会,据说就是为了稳固大妖的封印,不让其继续出来兴风作浪,以保青州城内百姓平安。”

将最后一盘菜放下,店小二欠身一笑:“几位客官慢用,若是有需要随时叫小的。”

而后,缓步推开厢房,轻轻合上房门。

房间内沉寂了片刻,只余下朱伏虎咀嚼吞咽的声音。

少顷,顾修真主动开口:“公子,要去看看吗?”

能让世祖皇帝与别人联手镇压的大妖该是何等的境界?而能将其镇压的手段又将是何等通天?

只是...为何还要这青州城中的信众观礼法会才能加固封印?

顾修真甚至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金山寺的行为,总该不会是想借此大肆敛财吧?而那所谓的大妖其实早就被镇压炼化?

张麟捻起酒杯,垂眸落下,清冽的酒水倒映出少年平静的眸光。

他又看了看外面街头的沙弥,随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去瞧一瞧也好,就当解乏了。”

反正也没规定什么时候到南疆,这一路上就当游山玩水了。

况且,好不容易遇到州城,众人自然要多停留几天,一解先前在深山老林的枯燥乏味。

“而且...佛门的传承,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张麟现在所修的武道功法《大威德明王身》,在发掘人体密藏方面堪称绝顶,但到了五品开窍的法门却是有些乏力了。

人体三百六十五窍穴,《大威德明王身》只有三百窍的位置,放眼九州之内也算得了绝顶功法,可为一派镇宗武学。

但张麟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他所求之武道,乃是极致之路,在每一个品阶他都要走到极境,打下无上武道根基。

如果说九品炼体是五品之前的武道根基,那五品开窍就是为四品打下根基,开窍的数量越多,气海便越庞大,引入的天地元气自然也就更多...

三人一边谈论着青州城内的见闻,一边夹菜吃酒,时间倒也飞逝。

“不如我们去城隍庙问问,这金山寺是什么情况?”顾修真提议。

张麟一怔,旋即点头。

城隍乃是阴修,寿元悠久,如果不出意外担任得久的话,相当于一本行走的地方志,知晓许多诡秘见闻。

若是想要快速了解一个地方,找城隍一准没错。

敲定事宜之后,几人酒足饭饱,扔了锭银子便结账走人,很快就打听到了城隍庙所在。

“这里...”

看着眼前荒芜的景象,只有零星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出入,顾修真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青州城的城隍过得这么惨吗?”

很明显,城中的百姓大部分都被金山寺给抢走了,留给城隍的香火简直少得可怜。

张麟入内打量了一番,对于城隍也不免生出了几分同情。

金山寺恐怕是真的金山,而这城隍的庙身却不过是泥塑的,上面的漆彩都掉落了不少,甚至于隐约可以看到模糊的裂缝...

“城隍速来相见!”

张麟也不迟疑,元神出壳三尺,猛地暴喝一声,年久失修的城隍庙晃了晃些沙石下来,城隍的泥塑像涌现一股清气,盘旋在庙中。

片刻后,一名和泥塑像有八成相似的阴神出现在三人面前。

“老朽青州城城隍,不知三位唤我有何要事?”城隍躬身行礼,他能明显察觉到眼前三人的修为奇高,自然也就不敢摆什么架子。

“我乃锦衣卫千户,梁国公次子,特奉皇命远赴南疆任职。”张麟亮出腰牌。

梁国公次子?!

城隍眼前一亮,什么锦衣卫千户被他自动忽略,脑子里只剩下‘梁国公次子’这几个字。

大人物啊!

“张大人,有何要事吩咐?在下必定无有不从!”

只求能帮我跟上面反应一下,给我调到别地去当城隍...他心底默默补充了一句。

在青州城当城隍的这些年,这点香火愿力只能勉强维持日常所需,以至于修为几乎无所精进。

“这金山寺的水陆法会是什么情况?”张麟对城隍的态度也不意外,只是点了点头,而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