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薇被季暮云这番强词夺理气的快要吐血,她不依不饶道,“我就是用了你的美容膏才变成这样的!”
“我不管,你一定要将我恢复成好看的样子,否则我就把这个医馆拆了!”
“不管怎样,你必须把我变回原来漂亮的样子,不然我就把这医馆给拆了!”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就连那些千金小姐都听不下去了。
她们早就得到消息,李国公很快就要被皇上降罪了,被皇上厌弃的家族,哪怕是皇后的母族,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毕竟现在陛下还不算老,离退位的时间还有很长。
而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变故了。
林小姐嘲笑道:“沈夫人,之前你不是说,你手上的美容膏是自己找的秘方做的吗?怎么现在又成了季大夫的问题了?”
“就是啊,还敢卖给我们一万两银子一瓶,掉钱眼里了吧!”
另一位小姐附和道。
“还好我们当初没买,不然现在也得发臭了。”
见大家都向着季暮云,李薇薇伸出手指,指着几个官家小姐骂道,“明明我们才是一路人,为什么你们就要帮这个贱人说话?”
刚才出口的林小姐向来心直口快,对于李薇薇这样品性的人早已心生厌恶。
听到李薇薇的话,她立刻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反驳回去,“谁与你是同路人了?真是不知羞耻,我们可没你那般心肠狠毒!更何况……你还这么放荡不羁呢!”
林小姐原本身材略胖,相貌也较为普通,但自从使用了季暮云制作的美容膏之后,整个人焕然一新,变的美丽动人。
不仅如此,就连她一直心仪已久的陈家公子也主动登门提亲。
若不是碍于身份和场合,她是真想将季暮云当作菩萨供奉起来。
今日,林小姐特意邀请了几位相熟的闺蜜一起来买美容膏,刚好听到李薇薇口不择言的贬低季暮云,心中愤愤不平,又怎能按捺得住不开口反驳呢?
她这张利嘴在京都里一向很出名,李薇薇哪里是她的对手呢。
两个人互相叉腰吵了几个回合,李薇薇率先败下阵来。
围观的老百姓都惊的目瞪口呆,他们一直以为官家小姐都是举止优雅,言谈得体的,哪知也是这副泼辣的样子。
今天这些人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官家小姐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穿衣打扮漂亮些罢了。
眼见吵不过林小姐,李薇薇也不再自讨没趣。
她转头盯着季暮云,“你且说说,要什么条件才答应给我治病?”
“一万两?还是五万两?或者十万两?只要你开口,我都能答应!”
这豪迈的语气更是让其他人惊掉了下巴。
十万两!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足够让他们好几代人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他们虽然知道当官的银子多,却没想到会多到这个程度,轻轻松松的就把十万两挂在嘴边。
李薇薇这般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仿佛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
季暮云听到她说话,表情依旧波澜不惊,下一秒说出的话却是把李薇薇气了个半死。
“沈夫人,你之所以变回原样,完全是因为自己黑心恶毒的缘故,所以恕我无能为力。”
刚靠近李薇薇,李薇薇身上的臭味马上传了过来,季暮云皱了皱眉,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
“纸条就是我写的,我就是要让你死,而且你会死的极为难看,明白了吗?”
说完,她一把推开李薇薇,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沈夫人请回吧,不要耽误我看病的时间,还有很多人排队呢。”
“是啊!没看到这么多人在等着吗?快滚一边去!”
最后,李薇薇被人丢出了离医馆几百米远的街上。
跟她一起来的随从也不见了人影。
她不敢再回去找季暮云,怕挨揍。
在经过了几次丢人现眼的经历后,这次她反而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了。
她艰难的爬起来,骂骂咧咧的往回走了。
回到沈家时,她也知道了李国公被夺了世袭的国公之位的消息。
官位从二品大员降为了六品光禄寺署正,这是一个与权力中心毫无瓜葛的位置。
李家还有其他当官的男子,一并被调离了本来的位置,发配到了边远地区当一个小官。
这种种迹象,表明皇帝已经彻底厌恶了李家,连太子的面子也不顾了。
不但如此,之前赐给李家的国公府也被皇帝收了回来,命令他们两天之内搬走。
来通知李薇薇的正是李家的下人,为什么要特地通知她呢?
因为沈府也是皇帝赐下的,现在也要收回来了。
限令李薇薇今天内就要搬走,而且之前属于沈府的下人,她一个都不许带走。
李薇薇不敢置信,短短半天时间,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她扯着下人的衣领,恶狠狠的说,“皇后姑姑和太子表哥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帮我们?李家倒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下人支支吾吾的说,“大小姐,奴才只是一个下人,哪里知道太子的事情?”
李薇薇一脚踢开他,“滚!滚啊!”
要问皇后和太子干什么去了?
自然是跪在皇帝的御书房外面喊冤了。
他们清楚知道,因为李国公被弹劾的事,李家要从之前的一流世家变成末流了。
一个末流的世家,对他们未来的大业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他们必须要求皇帝收回成命。
因为皇帝之前严令,不许他们再进进御书房,所以只能李文秀拉着陈允泽跪在书房外面。
这一跪就是大半天,皇帝既没有传唤他们进去,也没有让他们起来。
直到腿已经红肿麻痹,快要忍受不了时,御书房的门才打开了。
李文秀心下一喜,以为是皇帝终于心软了,高兴的抬起头,“陛下......”
看到的却是陈旭之一张冷漠至极的脸。
他坐在轮椅上,卫风在身后推着他,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