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口以后,黄志成才紧张的说道:“我不是说让你白天不要在房间里面活动吗?”
黄志成说着,还紧张的看了看门窗。
玛丽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这里根本没有人会注意,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两人的思维不一样,所以思考的事情也不一样。
黄志成现在只想和玛丽好好的生活,就像夫妻那样。
但是玛丽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弄死张先,给他那死去的老公报仇。
至于黄志成考虑的这些,他只觉得多虑了。
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已经结案了,在警方那里她已经是死人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懂,张先这个人很麻烦,虽然上面已经同意结案,但是我总感觉张先不会这么轻易的罢休。”
“在这次之前,我就已经把他得罪的不轻了……”
黄志成这样想着,快速的吃完了早餐,然后对玛丽说道:
“你在家里小心一点,我去湾仔那边给你弄一个住处,再找找关系,帮你弄一个身份证……”
玛丽乖巧的点点头,如同妻子侍奉丈夫一样,给黄志成穿上衣服,在出门前亲吻祝福:
“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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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虽然港岛被鬼佬毒害了这么多年,但是这些习俗依旧是一点都没丢。
距离过年还有好几天,但是港岛的街头已经能感受到浓浓的年味了。
然而,这些年味让丁孝蟹十分的不爽。
他的老爹丁蟹失踪这么多天了,但是还是一点消息线索都没有。
这让自认为是一个大孝子丁孝蟹十分的难堪和愤怒。
之所大张旗鼓的把老爹从台北监狱弄回来,除了害怕张先报复以外,就是想好好的过一个年。
但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大哥,老爸在港岛也一个朋友都没有,他能去哪里?”同样自认为是孝子的丁旺蟹皱眉问道。
丁孝蟹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在沙发上抠脚的乌鸦。
本来丁孝蟹打算在过年前干掉乌鸦,扶持乌鸦的小弟接替乌鸦在东星社团的位置。
从而吞并乌鸦的地盘和人手,把乌鸦从他这里拿走的东西都拿回来。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东星的龙头骆驼从荷兰回来了。
由于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丁孝蟹只能暂时让乌鸦多活一段时间,等过完年骆驼走了,再送这个家伙上路。
乌鸦十分的不修边幅,不讲卫生,从脚指头缝里面抠出了很多的黑泥。
放到鼻子边上嗅了嗅之后,乌鸦也受不了这恶心的味道,嫌弃的把这些泥垢吹走。
“呼——”
这种行为让坐在旁边的丁利蟹十分的反胃。
乌鸦则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不屑一顾,感受到丁孝蟹的眼神,乌鸦眨眨眼:“看我干嘛?跟我有什么关系?”
丁孝蟹在港岛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关于他老爹的线索,十分的诡异,感觉就和他的老弟丁益蟹一样。
突然之间就消失在了港岛,从此无影无踪。
“乌鸦,我已经查清楚了,是你带着我老爸去正华闹事的,但是你扔下我老爸,一个人跑了……在此之后,我老爸就没有了踪迹。”
说完,丁孝蟹冷眼看向乌鸦:“你有什么好说的?”
乌鸦被丁孝蟹的眼色吓了一下,不过片刻后就回过神来,依旧是吊儿郎当嬉笑道:“呵呵,说什么啊?”
“我都说了,你老爸是被张先抓走的嘛,我说了你又不信……”
乌鸦不知道丁蟹这个老家伙在哪里,他只是为了推卸责任,随口一说而已。
对此,丁孝蟹是一个字也不信,如果是之前的话,他还可能会相信。
但是现在,知道了张先是警察以后,他就不觉得张先会抓他老爸了。
“张先?张先是警察,他抓我老爸干嘛?”丁孝蟹知道这种争吵是没有意义的,说完以后就打算不再说了。
但是乌鸦则是不依不饶,继续嬉笑着阴阳怪气的说道:“诶——那你更应该找张先了。”
“为什么?”丁利蟹疑惑的看向乌鸦。
乌鸦耸耸肩:“他是警察嘛,你老爸不见了,当然要报警啊。”
听到这种没营养的话,丁孝蟹不再提这些,而是问起了东星的的骆驼。
“乌鸦你们东星的龙头骆驼回来了,你不去见一见?”
乌鸦闻言,脸上一垮,吐槽道:“我去见那个老家伙干嘛?他又待见我……”
听着乌鸦口中对骆驼的嫌弃,丁孝蟹嘴角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从他打听得知,乌鸦和他们老大骆驼的关系并不好,这也就意味着乌鸦出了意外以后骆驼不会过于追究。
“不管怎么说,还是你的老大,人家都去你不去,说不过去对吧?”
乌鸦没有察觉丁孝蟹的异常,只觉得这个家伙多管闲事:“靠,要你多管,该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去的……”
中午,张先穿着西服挂着总督察的工作证件,走进了李树堂的办公室。
“处长,你找我?”
为了故意装作不满,即便是没人在,张先称呼李树堂为处长,而不是私下的叔叔。
李树堂闻言,无奈的笑了笑:“阿先,我本以为这种幼稚的情况不会出现在你们身上。”
“你这次过来,是想问陆启昌黄志成那个案子吧?”
张先微微摇头:“不是你让我过来的?”
面对张先刻意伪装出的小脾气,李树堂也不在意,招呼道:“坐下慢慢听我说。”
张先走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下。
李树堂开口道:“这个案子,我知道有疑点,不只是我你跟我,看过这个案子的都知道。”
“但是,这个案子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情。”
“人情?”张先疑惑的看向李树堂。
李树堂继续解释道:“本来你现在的位置是别人的,但是现在给了你,我们就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这次呢,我们刚好可以还人家一个人情,以后这个黄志成会去o记工作,你就给人家一个面子,不要继续咬着不放了。”
李树堂的这些话对于张先来说,基本上就是废话,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李树堂自以为他可以命令限制张先,这些都是张先给他的假象。
愚蠢的老家伙还信以为真了。
张先只是好奇,黄志成的靠山,或者说徐警司的靠山是什么人。
毕竟要做这种事,徐警司还不够格,加上林雷蒙也不够。
“我听您的,但是我需要给他一个面子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