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胤禛就开始威逼利诱叶桂,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重振雄风、更胜往日。
叶桂能怎么办?他一个大夫,如何斗得过权势。更何况,来江南之前,雍郡王就把他全族拿捏在手,除了拼尽一身医术,还有别的选择吗?
自这日起,雍郡王府上多了位叶府医,宜修对此毫不在意,真当她两辈子的医术白钻研的?能查得出来才怪!
对叶桂的诊治,宜修早有预料,唯一没预料到的是,胤禛赖上她了!
自诊治那日后,胤禛竟然天天晚上往宜修这边跑,白天在书房处理公务、学习道家养生术,一日三餐一顿不落地服用药膳,晚上就待在宜修这里,哪也不去。
宜修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维护胤禛那可怜的自尊心……心累!
还一个人当数人用:
对上胤禛,眼里的崇拜、爱慕不能少,还得宽慰偶尔自闭的狗男人;
对上孩子,既要在弘晖面前扮演额娘、阿玛感情好,又要操办孩子们的饮食起居;
对上后院,安抚安抚再安抚,好话不能少,东西也得送,不然压不下后院的哀怨。
府中众人都以为是爷怜惜福晋过去四个多月的陪伴,日日宿在正院,巩固福晋的地位,心想福晋果然是最得郡王爷宠爱的。
当事人胤禛心里苦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后院美人不少,个个娇嫩,却有心无力,还得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秘密。
天杀的十四,自己迟早会给他一个教训!
被赖上的宜修心里也苦,天天对着那张脸,换谁谁不心痛……她的养容圣品,一半都用在保养狗男人那张脸上,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只能忙里偷闲,和自家女眷们闲聊,再显摆显摆郡王福晋的身份,满足满足虚荣心,顺带进一步替儿子们谋划。
十二月十八日一早,先前由宜修牵线保媒的女眷们,一窝蜂来府上请安。
安诺、江琳、珺瑶、如筠、素云、素平等人,不是挺着大肚子,就是抱着孩子。
宜修赶忙让人把火盆烧旺些,再往边上放,热滚滚的奶茶一上,各自就打开了话匣子聊了起来。
挨个瞧了几个孩子,宜修夸了又夸,方问起江琳、珺瑶、如筠,福成、瓜尔佳·继祖最近在忙什么,有没有替爷四处走动?
江琳、珺瑶、如筠低下了头,倒不是福成、瓜尔佳·继祖不用心当差儿,而是胤禛远离京城局势许久,京城各大家族都把目光聚焦在太子、老大、老三、老八身上。
福成、瓜尔佳·继祖再有法子,也不过是小辈之间的走动,压根没法撬动老一辈的心,收效自然是甚微。
宜修如何不知,问一嘴不过是敲打下几人,回去继续督促福成、瓜尔佳·继祖当差而已。
随着弘晖在御前、太子面前露脸,胤禛也开始有意无意地显露人前,很快京城的局势就会呈现出各方混战的情况,舆论方面绝不可松懈。
宜修不在意地叹了一声,唤了声剪秋,剪秋带着几个丫鬟,端着托盘走到几人面前。
“爷在外养病,本福晋错过了孩子们的洗三、满月,这是给孩子们补上的贺礼。”
托盘里躺着银制的项圈、长命锁,宜修又从袖子里取出个玉雕童子佩,递给安诺。
“你把弘晗、弘昕照顾的很好,俩孩子回来晚上睡觉还一直喊舅母。这个是爷小时候带过的,是我这个姑母给你肚子里孩子的见面礼。”
安诺想推辞一番,宜修却笑着摇头,“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对孩子将来好,不许推辞。”
闻言,安诺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拿帕子包起来,随身藏好。
其余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玉佩,低声念叨“对孩子将来好”,不由得心生羡慕,福晋这是提前许诺孩子的前程啊!
宜修扫了眼其他人,“你们啊,把心思放在教养孩子上,往后都会有出息的。”
府上孩子多,要选的哈哈珠子也多,她们的丈夫现在官职不高,但胜在忠心、前程可期。
她们的孩子给弘皓、弘显等人做哈哈珠子,既能显示对孩子的重视、安抚自己人,又能保证弘皓、弘显将来乖乖给弘晖当好弟弟,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心下大喜,面上垂眸表示顺从。
冬日里雪夜不好走,傍晚时分,宜修在她们临走前又送了些补药,叮嘱等明年开春来再来。
年节时期冷得很,顾好自己和孩子最重要,礼节上的来往让丈夫或身边的嬷嬷做就成。
安诺、江琳、珺瑶、如筠、素云、素平等人越听越暖心,回去了没少在丈夫面前夸福晋会体恤人,叮嘱他们一定得好好替福晋办事儿,不可忘了福晋的提携。
五格、福成、瓜尔佳·继祖早就听习惯了,可高斌、高钰年初才在宜修牵线下和素云、素平成婚,还是头一回听这样的话,又看看长命锁、项圈,激动不已。
而后数日给胤禛递帖子,一个劲儿地表忠心。
胤禛自是来者不拒,深觉自己离不开宜修——
宜修不仅仅是一个贤惠的妻子,更是一位有见地的、与他生死与共的知己,对内能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安抚后院,对外能长袖善舞、体恤下属。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而后变着法子,继续压榨叶桂,一定要想法子让他尽早恢复,方能答谢宜修的满腔情谊!
宜修险些没吐出来,你自己挂不住面子,少拿我当挡箭牌。
呕~狗男人,真令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