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是队伍里公认的神枪手,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和安竹的私交。
二人并肩半跪在靶外,同时进行射击。
随着士兵们的惊呼,最终顾拾期以全十环胜出了。
“还有谁要比什么?”顾拾期淡淡的说。
……
苏橙看到这里,摇了摇头,对一旁的阿宽笑道:“这顾拾期在唱双簧。”
“呃,是有点。”阿宽哑然,“不过,顾总的能力还是有的,比如刚刚格斗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招一式都是有章法的,好像是华国的功夫。还有那个射击,子弹和靶子又不可能造假。”
“他是有点能力的,但比一凡哥哥还是差了点,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
“苏小姐,不妨再多给顾总点机会,他的长处不在于此。”
二人还在讨论着,顾拾期这边已经又坐下了,这回他更嚣张了,身后出现了两个给她按摩的美女。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冷冷道。
“顾总,您这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们真的很酸啊,我们的伙食太差了,能不能给我们补补。”安素故意说。
他的这句话引起了士兵们的共鸣,纷纷开始“是啊”“是啊”的附和起来。
“你们觉得我过的好了,会亏待你们?”顾拾期笑了,拍了拍巴掌,几个美女端着几盘精致华丽的牛排海鲜上来了,这让几个月不是肉味的士兵们眼睛都直了,口水也流下来了。
“每天我会让食堂做一百份这样的大餐,由每天训练成绩最好的前1\/50人员食用。”顾拾期看着他们迫不及待的眼神,突然脸一冷,接着说道:“有奖就有罚,相对的,训练成绩在最后1\/5的人,晚餐就没有了。”
“顾总,您没说错吧,1\/5?”
“没错,你们也知道,基地经济困难,那这大餐的费用只能从兄弟们自己身上出,想吃好吃的,自己争取吧。”
“我觉得顾总的方法很好。”安素说。
“是啊,少吃一顿晚餐也没什么,兄弟们,想想我们都多久没吃肉了!”
“是啊,就听顾总的吧。”
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顾拾期脸上涌起淡淡的笑意。
……
训练场上士兵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项训练,比刚刚乱成一锅粥的样子好了太多,顾拾期看他们进入了正轨,悄悄的站起身来,往休息室走去。
“看了多久了?”
一进屋他就抱住了苏橙,在她动人的眉眼间落下了一吻。
一旁的阿宽见状,咳嗽了一声,赶紧回避。
“你知道我来了?”苏橙眸中带笑。
“猜的。”顾拾期还想吻她,被她一根手指推开了。
“为什么穿成这样?”
“我是长官,肯定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没跟你开玩笑!”苏橙突然踢了他小腿一下。
“你又踢我。”顾拾期叹了口气,“我故意的。其实管理者并不是要处处为他们着想,只要给足了奖励和惩罚,他们不还得乖乖听我的?”
“那跟你穿成这样有什么关联?”苏橙冷脸问。
“当然是要带你出去玩喽。”顾拾期坏坏一笑,俯下身将苏橙打横抱起,任她对自己又凶又挠,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门。
远处,正在休息的士兵里,安素望着顾拾期抱着苏橙的身影,笑着对杰斯说:“真是没眼看。”
“谁说不是呢?”杰斯耸耸肩。
……
“顾拾期,你想绑架我?”
苏橙坐在越野车副驾驶位上,眼睁睁看着顾拾期拿着一根黑色布条缓缓蒙上她的双眼。
“别挣扎,我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又要让我去野外?顾拾期我跟你说,我最近身子有点虚,不准再折腾我了……”
顾拾期俯下身替她系好安全带,还是没忍住对着她诱人的唇进行了好一番采撷,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
“不是去野外,是去你最喜欢的地方。”顾拾期温柔的说。
-
“晨晨,我们到了。”
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苏橙从睡梦中醒转,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伸手触到了布条,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看来自己是在车上睡着了。
咔哒,安全带被解开,她被他抱下了车,随着耳边一声声“顾总好”,有力的手臂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然后解开了她蒙眼的布条。
刺目的光线让她眯起眼,过了好一会,才看清眼前的光景。
巨大豪华的展厅里,每隔几米就站了黑衣的保镖,他们中间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被保险玻璃封闭着的画作。
苏橙用眼大概一扫,就认出这些画作都是着名画家所作,有的甚至失传了上百年。
“这个国家还有这种博物馆?”苏橙走到一处画作前,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这是她少年时期反反复复临摹过的作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它的真迹。
顾拾期笑了笑,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她,视线落在那张画上,声音低沉:
“是你的博物馆。”
怀抱里的身躯微微一愣,脚步声从侧面传来,一个保镖戴着白手套,端着一个红底的檀木盘走到了她面前。
檀木盘上,放着一枚钥匙。
“打开看看。”顾拾期又说。
苏橙顿了顿,拿起盘中的钥匙,插到了保险玻璃的钥匙孔里。
咔哒,玻璃像门一样打开了。
那幅画作就完完全全暴露在苏橙的眼前。
独特的笔触,夸张的构图,是真迹没错了。
“你从哪儿搞来的?”苏橙回头,看着眼前含笑的男人,神色混了迷蒙和惊讶。
“买的。”
“这些都是买的?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公司账户不是有几十亿吗。”
“你说m国打来的那些?”苏橙的声调突然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不善,“你最好在开玩笑。”
“我确实在开玩笑,不过晨晨。”顾拾期向前走了一步,将苏橙抱在了怀里,“我是个有秘密的男人,这你不是早就知道?”
论有钱,可没几个人比得过他。
苏橙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
“只要不是随便从哪儿挪的钱就好。”
“瞎想什么呢?这些画都是你的,还不挨个去看看?”
“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些?”苏橙又问。
“你说梦话说的。”
“……行。”苏橙这才放下心,顺着画作一幅幅欣赏起来。
顾拾期看着她痴迷的样子,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晨晨本该无忧无虑的长大,都是他,才害得她现在才拥有这些,他欠她的,永远都还不清。
“顾拾期,这幅画怎么没锁?”清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向前走了几步,和苏橙一同观察着那幅一人高的画。
确实如晨晨所说,保险玻璃微微嵌了一条缝。
就好像有人进去过,忘关掉门一样。
想到这,顾拾期神情一凛,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提醒苏橙小心的话还没说出,嘭的一声,那幅画突然炸的四分五裂。
一把匕首从墙壁的洞口中探出,直直刺向苏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