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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过几年,萧景睿如今已年满十六,处理朝政更是得心应手,而萧铭安也是有意的渐渐放开手中的权势,好让萧景睿能够放开手脚,在朝中培养自己的人手,好为自己的以后铺路,
未央宫内,“安禾,今年睿儿十六岁的生辰过后,我便带你出宫去吧,看一看这大好河山”,
“好呀,不过你这次怎么舍得让我出去了”,赵安禾提起出宫就火气大,不过说到底也是自己心甘情愿待在宫里陪着萧铭安的,
“这次不一样,我准备禅位给睿儿,如今他生辰一过,便已满十六,能扛起这龙启的天下了,你和我该放手了,如此这往后的几十年,我愿陪你走遍这天下”,
“不后悔吗,夫君如今可正值壮年呢”,赵安禾觉得如今萧铭安已经是使四海归一,海晏河清的君王,应当不会轻易放弃权势,
“最近我感觉处理朝政力不从心的很,是该将天下交给睿儿这群年轻人的手里了”,
“力不从心”,赵安禾气的要跳脚了,是谁昨晚折腾的自己半死不活的,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呢,居然说力不从心了,
“对呀,你不想看看日后我们居住的地方吗”,萧铭安心虚的转移了话题,
“哪里”,赵安禾只知道自从那次他带着萧景睿南巡过后就有些神出鬼没的,而萧景睿也是,
“走,带你去看看”,说走就走,萧铭安将赵安禾抱起放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里,
“你还真是蓄谋已久”,赵安禾看着马车上的一应物品,
不多时,马车便出了城,赵安禾掀开车帘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不是去幽山的路吗”,
“对呀,就快到了,先进来躺会儿”,萧铭安将赵安禾的手放下,
半个时辰后,便到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
“如今还是快未建成的模样,再有两个月左右便可以竣工了,到时候我们出去游玩一段时间便回来这里居住,等休息好了,我们再出发”,萧铭安看着眼前这座已经初具规模的住所,已经可以想象以后生活在这里是多么舒适惬意了,
“看着还不错的样子”,赵安禾看着院前栽种的两棵桂花树,
“后山还种了许多的果树,带你去看看,明年定会丰收”,
“真不敢想象,以后可以在院子里躺着看书,闻闻桂花的清香,无聊时可以钓鱼,果真是闲适舒心”,赵安禾伸展胳膊感受自由的气息,
“那边是浴室,可是引了这山上的温泉水,你不是最喜欢泡澡了,这是我专门看了京城周边的地图,最后选出来最适合居住的地方,亲自画的图纸”,萧铭安邀功似的看着赵安禾,
赵安禾勾勾手指,示意萧铭安弯点腰,吻了吻萧铭安的侧脸,“谢谢夫君,这里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萧铭安看着如今的赵安禾,少了些许青涩,多了些成熟稳重,但唯一不变的是,自己这一生还是会如当年一样爱她,甚至更甚,
转眼间便到了萧景睿的生辰,由于此次不一样,所以萧铭安吩咐礼部特意大办,待到众人差不多尽兴时,萧铭安示意彦白,
“彦白宣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日深感身心疲倦,恐无力处置朝政,今有皇太子,萧景睿已年满十六,聪慧过人,得天庇佑,秉性仁慈,宜承继大统,朕传位于其,望其为爱民之明君,众臣辅佐,以安社稷,钦此”,
“儿臣接旨,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必不负父皇期望”,萧景睿虽有震惊,但还是依旧面不改色,稳稳接住圣旨,众人虽有意外,倒也是能接受,毕竟萧景睿这些年的功绩也都看在眼里,是一个称职的太子,日后也定是一个贤明的皇帝,自己只需坚定不移的跟着他的步伐,共谋龙启下一个繁荣昌盛的时代,
“睿儿,以后这龙启的天下便交给你了”,萧铭安起身拍了拍萧景睿的肩膀,
“是,父皇”,
宴会散,萧景睿到了未央宫,随后萧南汐也跟着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睿儿来了,快坐吧,你父皇还说宴会过后你会来找他,居然真的来了”,赵安禾看着萧景睿还有些意外,
“父皇神机妙算”,萧景睿笑了笑,端起来一杯茶,片刻后又放了下来,
“父皇,儿臣还年幼,您怎么如今就将皇位传给儿臣了”,虽然萧景睿知道萧铭安不会废太子,他百年之后的皇位必定是自己的,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现在接任皇位,
“睿儿,父皇从未贪慕权势,之前当摄政王,如今成为皇帝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性命交在他人手中,也是为了给你母后一片安稳,如今你已经长大,这皇位是该交给你了,这龙启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父皇这一生有你们母后,你,南汐,一生足矣,这一生,前三十几年你母后都陪我在这深宫里待着,在以后的几十年里,父皇只想陪着你母后,不想有任何繁杂事牵绊”,萧铭安语重心长的说着,
“是,儿臣明白了,父皇母后放心,你们大可以尽情去游玩,这天下儿臣会守着的”,萧景睿本来有些难过,还以为是萧铭安身子真的出现了问题,谁承想,竟然是这个原因,萧景睿也因此放了心,萧铭安的身体没事就好,
“父皇,母后,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抛弃我和哥哥”,萧南汐刚进到内殿,便听到萧铭安说的话,
“南汐你怎么也来了”,赵安禾招呼着萧南汐坐下,如今的萧南汐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已初见绝色,日后相貌有可能更甚赵安禾,
“父皇,母后,你们居然要偷偷出宫游玩,将这么大一堆事抛给哥哥,更甚者,你们居然不带上你们可爱的女儿”,萧南汐坐在赵安禾的身旁,抱着她的胳膊,头轻轻的靠在赵安禾的肩膀上,
“怎么会,你们终究是我和你父皇最重要的人”,赵安禾捏了捏萧南汐的鼻子,
“母后,最好了,不过父皇,若是你们走了,太子哥哥欺负我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萧南汐可还记得当初自己刚学会了一套剑法,便想跟萧景睿比划比划,谁知他不按套路出牌,一招便将自己的剑挑飞了,害得哭了一通鼻子呢,至今萧南汐还记得当时萧景睿说的话,“妹妹剑法果然精妙,不过日后得勤学苦练才是,万不能再被我一剑挑飞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你呀,我那不是想着让你以后多练习吗,你那两个陪读跟你又不真的打,光知道吹捧你,为了不使你骄傲自满,所以才那样做的”,萧景睿如今才解惑,为此萧南汐还一个多月都没理萧景睿,
“是是是,哥哥做得对,那我不是最后也让母后将陪读送走了嘛”,萧南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
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起,整整齐齐的,不知不觉间便畅聊到了深夜,
一月后,便到了萧景睿的登基大典,场面格外壮观,
太极殿的台阶之上,站着萧铭安和赵安禾,看着萧景睿一步一步的走上来,
“貌似从前你走的时候还在昨天,今日便是我们的儿子,时间可真是过的快”,萧铭安看着如今身姿挺拔的萧景睿,不时有一阵感慨,
“是啊,当时你还牵着我的手”,赵安禾想起了当年是萧铭安一步一步牵着自己走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