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朝后,丞相便去了御书房求见萧景睿,
“老臣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师请起,今日是来告诉朕的结果吗”,萧景睿想着昨日之事今日也得有个结果才是,
“回陛下,昨日老臣已问过思萱的意思,所以今日特意代她应了这门婚事”,
“如此便多谢老师割爱了”,萧景睿心里乐开了花,
“不敢,老臣告退”,丞相看着案牍上还有许多折子,说会话便提出告退了,
等到丞相一走,萧景睿便动笔亲自写了封后圣旨,
待到丞相脚刚踏进丞相府的大门时,礼部尚书带着圣旨便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圣旨到”,
速度快的丞相差点没反应过来,无奈一家人只好快速跪好准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登基六载以来,后位一直空悬,今有吏部尚书裴鸣谦之女裴思萱,秀毓名门,温婉淑德,贤良端庄,朕心悦之,特立为皇后,婚期定于七月十五日,一切事宜交由礼部操办,钦此”,
“臣女接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接过这封圣旨,裴思萱便是名副其实的皇后,经过昨夜的谈话,裴思萱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以后同样也会做好龙启的皇后,
“臣等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礼部一行人纷纷跪地行礼,
“丞相大人,下官这还有公务在身,便先告辞了”,礼部尚书也不敢多事,拱手称道,
待到下人都散开后,丞相大人将圣旨供了起来,
“思萱,事情已成定局,便好好准备吧,鸣谦,你跟书嘉准备好思萱的嫁妆”,
“是,父亲,是祖父”,
随后裴思萱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白芷担忧的看着裴思萱,
“白芷,以后的路便由你陪着我走了,往后入了宫我们都注意好自己的行为举止,万不可像在府里一样”,
“是,小姐”,白芷知道圣旨一下,万事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一切只能朝前看,
得了消息的萧铭安带着赵安禾紧赶慢赶的回了宫内,
“你个臭小子,前几个月还告诉我没喜欢的,如今连圣旨怎么都下了”,
“就是,害得你父皇跟我一起快马加鞭,骨头都快颠散架了,要不是你书信来的快,我们有可能就赶不回来了”,
“是儿臣的错,这不是遇上了自己钟意的女子,不然再过一段时间,她若是定亲了,儿子可就没处哭去了”,萧景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整整袖子,
“好样的,遇见自己喜欢的就要主动出击,虽然你性子太过沉稳,以后要多跟思萱好好相处,不能欺负了她”,赵安禾看着萧景睿如今的样子,不放心的交代,
“是,儿臣会好好待她的”,
“这样说我很快就有嫂子了,真好,就有人陪我玩了”,萧南汐想想就开心,
“你呢,不是那几个月追顾言初得紧,这几个月怎么不见动静了”,
“皇兄,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萧南汐想想就头疼,在想是不是自己那天不该那么冲动,一时头热,堵了顾言初,
这几个月也不见他的影子,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你也是个不开窍的,若是顾家那小子对你不感兴趣,你也就换个人喜欢吧”,赵安禾也不想打击萧南汐,
“凭什么,我们的南汐哪点配不上那个小子,要是他不同意,看朕打上顾家的门去”,
“夫君,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喊打喊杀的,再说了,南汐还小,她的婚事以后再说,现在主要是睿儿的事,别打岔”,赵安禾拍了萧铭安一巴掌,
“睿儿,你的婚事自己做主就好,到时候拜堂叫上父皇和母后就行,我先带你母后出宫去了”,萧铭安看着越说越远的赵安禾,想着赶紧撤退,
“恭送父皇母后”,萧景睿送走两人,转头看了看萧南汐,
问了句,“你怎么还不走”,
“皇兄你,哼,梅香,我们走”,
转眼便便到了裴思萱入宫的日子,鸾凤宫即将迎来她的主人,宫女们进进出出准备明日的典礼,
七月十五日,帝后大婚的日子,
天未亮,裴思萱便被侍女白芷从床上拽了起来,
而萧景睿也是早早起身,换好了婚服,准备亲自去迎娶自己的妻子,
“陛下,您亲自去迎,恐怕不合礼制吧”,礼部尚书也不想大喜的日子说扫兴的话,
“怎么,朕的婚事还不能自己做主了,下去吧,朕说了亲迎就亲迎,废什么话,下去”,
“是是,微臣告退”,礼部尚书难得见萧景睿生气,也不好招惹他,
算着吉时,萧景睿亲自带着迎接皇后的凤撵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听闻萧景睿亲迎,众人纷纷觉得这裴思萱的好福气还在后头,这可是丞相府无上的荣耀,
“大人,陛下亲自来接亲了”,
“什么,快接驾”,
一众行礼过后,终于到了裴思萱该上花轿的时候,
一路上鞭炮齐鸣,好生热闹,这一日,萧景睿亲迎裴思萱为皇后,日后便被传为了一段佳话,
太极殿内,萧景睿带着裴思萱一步一步走到上首,一旁站着萧铭安带着赵安禾和萧南汐,随后举行完仪式便亲自将她送回鸾凤宫,之后便去举行剩下的仪式,
鸾凤宫内,裴思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身边只有白芷一人,
不多时,萧景睿便走了进来,眼神示意白芷先出去,
而裴思萱早已经听到脚步声,坐直了身子,
萧景睿双手拖起盖头,露出了裴思萱姣好的面容,
“臣妾参见陛下”,裴思萱见到来人,慌忙起身,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以后无论如何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这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位年轻的陛下,长得确实俊俏,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裴思萱也不例外,
“不必多礼,日后你我相处也不必如此”,萧景睿一双温柔宽厚的手将裴思萱扶了起来,
“我今日娶的是妻子,不是单纯的一个皇后,再说了思萱,以前在丞相府,我们不是相处的很愉快吗,以前如何,以后便如何”,
“多谢陛下”,裴思萱摸不着萧景睿的脉,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那时候也只是年少无知而已,现在可不敢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