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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策 树上开花 第五回 小夏

第五回 小夏

“今天多亏有马俊,要不是他,差点儿让那个女警察给我问没词儿了。”

坐在返回公司的车里,赖四海想想还是一阵后怕。

“四哥,要不是军师在门口拦住了马俊,他也不会那么巧的出现。”苏东群笑着解释道。

“要感谢军师的可不光是这事儿,”赖四海回过头冲范守安抱了抱拳,“多亏了军师提前把所有的事儿做了安排,要不然我还真不敢给你们打电话,这万一要是说漏了嘴,那个女警察可真不好惹。”

范守安坐在后座上,手捋着山羊胡呵呵一笑:

“兄弟之间,说什么谢字,都是被逼之下的无奈之举,可就眼下的局势而言,还远没有达到彻底安全的境地啊。”

逃过一劫的赖四海却根本无心去想明天会发生什么,闻言哈哈大笑道:

“干咱们这一行的,哪天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想那么多干啥,再叫上几个人,找个地方喝酒去。”

常言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赖四海话音未落,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也没看来电号码,赖四海随手按下了接听。

“赖老板,好久不见!”

话筒里传出的甜甜女声让赖四海一阵迷惑,这个声音很是陌生,起码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些女人,这一句“好久不见”又是什么意思?

“你是哪位?我没听出来,找我有啥事儿?”

咯咯咯的一阵笑声传来,听上去对方的年龄并不是很大:

“赖老板贵人多忘事,记不住我很正常,但我对赖老板可是印象深刻呢。”

赖四海有些恼怒,藏头缩尾,说起话来还阴阳怪气的,拿我当礼拜天过呢?

“有啥事儿快说,没事儿就赶紧回家给孩子喂奶去!”

“赖四海!你……”

女子又羞又怒之下直呼其名,半晌没有回音,似乎是在让自已冷静下来。

赖四海正准备挂断电话,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较刚才平静了许多:

“赖四海,以前你记不住我没关系,但经过这件事后,我保证你忘不了我,不是想知道找你有什么事情吗,现在就告诉你,我知道那套编钟的下落!”

“你说啥?编钟!”赖四海手一哆嗦,全身的血液刹那间涌上双眼。

编钟两个字一出口,原本在车后坐闭目养神的范守安霍然起身,向前用手一拍赖四海的肩膀,对着满脸愕然的他,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快速说出四个字:

“圈套、免提!”

赖四海猛然惊觉,向范守安点点头,打开了手机的外放,开始装傻:

“你说啥,知道编钟的下落是啥意思?”

女子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是因为上当受骗,被气糊涂了吗?还是觉得这事太丢人,不好意思和别人说啊?其实真不用这样,反正对你来说,又不是第一次被人骗走东西。”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

赖四海渴望能获得别人的认可,特别受不了被人——尤其是被女人瞧不起,现在更是被女子的一番嘲讽刺激得暴跳如雷。

范守安在一旁却有了新的想法,编钟被骗,骗子根本不会报警,所以警方并不会知道这件事,而女子轻易地说出上当受骗这句话,那意味着她应该不是警察。

所以,这不像是一个警方的圈套。

但范守安仍然不放心,眼看赖四海又要发作,连忙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开口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我们开这种玩笑。”

声音的变化让女子愣了一下,问话显得有些迟疑:

“你是谁?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范守安范军师吧。”

“对,我是范守安,”范守安盯着手机屏幕,口中继续问道,“现在回答我,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得到了范守安确定的回答,女子也开始变得慎重起来,语气也诚恳了许多:

“你可以叫我小夏,并没有和你们开玩笑,我确实知道那套编钟的下落。”

范守安摇摇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而且,我们也和那套编钟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确实掌握一些信息,应该去找相关的人去谈,而不是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

“看来赖老板和范军师都不相信我啊,”小夏略显遗憾地说道,“我只是想帮你们一把,顺便挣点儿外快,对双方都有利的事儿,怎么是浪费时间呢。”

“编钟本就和我们无关,根本谈不上什么帮与不帮。”

先把口风扎紧,然后范守安突然话风一转:

“不过你的这个说法,倒让我想起了两天前看到的一则新闻,有人说发现在地球深处存在着古老的高级文明,只是那个深度,是现代人类尽其所能都无法达到的,我当时就想问,既然如此,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小夏听懂了范守安故事里的含义,顿时心情大好,又咯咯地笑着说道:

“原来你们之所以不相信,就是因为没有看到证据,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和编钟被骗既有关又无关,那就是,骗走编钟的人,并不是狗娃子。”

随着小夏话音落下,范守安顷刻之间便想到了三种可能:

小夏是狗娃子的人,她在故意干扰视线。

小夏是警方的人,狗娃子又一次报警,这是警方在试探。

小夏能提到狗娃子,确实是知情人,她真有可能知道编钟的下落。

“这么说,你和狗娃子应该很熟喽?”绕开编钟,范守安开始说起狗娃子。

听范守安这样问,小夏却有些愤愤不平:

“我干嘛要和他很熟?不过总会有一天,我要把他踩在脚下,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小夏的口气里好像并没有作伪的成份,范守安微微一笑:

“狗娃子的话,我一句也不信,前段时间他把我们害得好苦!”

“你是说他冒充私生子的事儿吧,”小夏开心地笑了起来,“不过编钟这事儿肯定不是他干的,而且他也在到处打听。”

“你竟然知道他这么多事儿,还说不熟?”范守安笑道,“你们现在是不是就在一起啊。”

小夏似乎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不熟就是不熟,我倒是想让他马上出现在我面前,可是狗娃子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很忙的样子,目前人都不在西京,我想找他都找不到。”

虽然还是不能确定这名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但范守安想要赌一下,只是先要让自已立于不败之地:

“那好,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相信你一次,但编钟不是从我们这里骗走的,想要知道它们的下落,只是为了避免国宝流失,到手后就会立刻上交政府,这是我们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真虚伪,”小夏再一次咯咯地笑出了声,“行吧,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反正和我无关,但是这个忙,我可不能白帮。”

范守安点头:“好,你想要多少钱。”

小夏的回答却有些出乎车里所有人的预料:

“我不缺钱,本来是想要一件编钟的,可剩下一套不完整的编钟,想必你们也不会答应,所以,你就送我一件古董吧,值多少钱无所谓,只要是和编钟埋在一起的就行。”

“为什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条件?”范守安皱紧眉头问。

可他却得到了一个像小女孩要礼物似的答案:

“以我现在的能力,整套编钟抢不到,留下一件也不可能,只好要个和它们埋在一起的东西,就当是做个纪念吧,日后再遇到狗娃子的时候,要让他看看,我可比他厉害多了。”

如此荒唐的要求,如此幼稚的解释,范守安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位争强好胜的富家大小姐,不谙世事却想努力证明自己,反倒让他更加相信了几分。

只是在电话里,一分把柄都不能让人抓住的:

“你很有想法,不过我们却无法做到,那套编钟我们都没见过,更不要提和它们埋在一起的东西,这个条件我们做不到。”

可能是没想到范守安至今仍不认账,小夏明显有些不快:

“还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知道西汉时的陪葬品都有什么,像金缕玉衣之类的,不过我不要这些,我想要的是像编钟一样的青铜器,像铜灯、铜镜、铜盘、铜壶、铜炉之类的,那么大一座勾弋夫人墓,不要跟我说除了编钟,别的什么都没有!”

范守安仍旧淡然地回道:

“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勾弋夫人的陪葬品,可不代表我们就会有,毕竟古墓被盗,又不是我们干的。”

小夏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

“你不想给那就算了吧,反正想要编钟的人多的是,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再见!”

“等等。”

范守安此时却阻止道:

“虽然没有勾弋夫人的陪葬品,但你应该知道我开过古玩店,所以手里确实有一些古董,比如一块保存完好的西汉铜镜,至今还光滑如鉴,除了不是陪葬品,其他的方面都和你的要求分毫不差,不知用这个做为交换消息的物品,你可否满意。”

“和勾弋夫人墓里的东西完全一样吗?”小夏惊喜道。

范守安点头:

“除了不是陪葬品,完全一样!”

小夏欢天喜地的大叫了一声: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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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