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接下圣旨后,他的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神情,他迫不及待地踏上前往通州的路途,准备就任新职。一路上,他不禁回想起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但此时此刻,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一想到那支英勇善战的飞虎军以及在寒冬里日进斗金的大棚,他的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热情。
然而,当他刚刚抵达飞虎军大营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愕得目瞪口呆。军营依然矗立在那里,飞虎军也整齐地列阵,但是环绕着军营的那些大棚却如同凭空消失一般,不见了踪影。
王子腾踉踉跄跄地下马,脚步匆忙地奔向大棚的旧址。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原本应该矗立着繁华热闹的大棚的地方,现在只剩下空旷的土地和一些残留的坑洞,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曾经存在过的建筑物。
内心的火热瞬间被一盆冰水浇得透心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些大棚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如今却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殆尽。
\"快!跟我一起去军营!\"王子腾怒声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急切。他带领着众人匆匆赶往军营,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或者解释。他决心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绝不容忍这样的损失毫无头绪。
在军营大门处,吴飞宇已经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正等待着王子腾前来交接。
看着马车上那一根根圆木,王子腾目眦欲裂,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吴飞宇身前“镇军侯,你为何要如此做?”
吴飞宇微微一笑,神色平静道:“王大人,莫要动怒。这些大棚本就不合规制,如今拆除也是为了整肃军纪。”
王子腾怒不可遏:“不合规制?这大棚在寒冬为军卒带来诸多便利,日进斗金更是能补充军需,怎就不合规制?”
吴飞宇面容一肃,朗声道:“王大人,军中有军规,此等营生虽看似有益,却易使军卒分心,失了斗志。且大棚占地,影响操练布阵,实乃隐患。”
王子腾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强词夺理!我定要将此事上报朝廷,让圣上定夺。”
吴飞宇毫不退缩,拱手道:“王大人请便,吴某所做一切皆为了飞虎军,问心无愧。再则,这些大棚本就是宇自掏腰包所建,如今飞宇要回京了,自然要把自家的东西全部带走的。”
王子腾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好,好一个问心无愧!那咱们就走着瞧!”说罢,拂袖而去。至于吴飞宇所说,大棚是他自掏腰包所建,骗鬼去吧,在大齐就没有这样的将军。
吴飞宇见王子腾被气的离去,他也不在意,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虚与委蛇。
“回京!”随着吴飞宇的一声令下,天成军将士,赶着马车,向着京城而去。
看着吴飞宇率兵马启程,飞虎军将士,全都流下了眼泪“恭送侯爷!”
吴飞宇见王子腾被气的拂袖离去,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心中暗道: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虚与委蛇。
“回京!”随着吴飞宇那坚定有力的一声令下,天成军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赶着一辆辆满载物资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向着京城进发。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交织在一起,扬起阵阵尘土。
看着吴飞宇率兵马启程,飞虎军将士们眼中满是不舍与留恋,全都流下了滚烫的眼泪,齐声高呼:“恭送侯爷!”那声音响彻云霄,饱含着对吴飞宇的深深敬意和祝福。
吴飞宇一路奔波,终于交卸了差事。正当他准备回府歇息之时,却接到太上皇的旨意,被宣入宫中。
吴飞宇怀着忐忑的心情踏入宫殿,只见太上皇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和蔼。吴飞宇赶忙跪地行礼。
太上皇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和声说道:“飞宇啊,此次新军事,你有大功,待朕同皇帝商量后,再决定给予你什么赏赐。”
吴飞宇恭敬回道:“谢太上皇,臣只是尽了分内之责。”
太上皇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地看着吴飞宇,缓缓说道:“这便是朝堂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利益纠葛复杂。你要时刻保持清醒,莫要被权势冲昏头脑。有些时候,做出正确的决定,未必能得到所有人的理解,但只要问心无愧,便足矣。”
吴飞宇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太上皇教诲,臣铭记于心。”
太上皇满意地笑了笑,说道:“新军之事,你莫要再挂怀,如今操劳了半年,且在府中好好休养几日待休息好了,在为朝廷效力。”
吴飞宇再次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后,缓缓退出宫殿。他站在宫殿门口,静静地凝视着眼前巍峨壮观的宫殿建筑,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片刻之后,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脚步匆匆地朝着远方快步离去。
而在宫殿内,太上皇始终默默地注视着吴飞宇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深沉和惋惜,仿佛透过那个背影看到了过去的岁月和无尽的遗憾。当吴飞宇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视线之外时,太上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蕴含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太上皇缓缓转过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返回宫殿内部。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凄凉孤独,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似乎在与岁月抗争,与命运搏斗。随着他逐渐远去,那背影渐渐融入了宫殿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寂静和寂寥。
当吴飞宇回到侯府时,他毫无意外地看到了林黛玉和耶律萨格。在此次前往通州之行中,吴飞宇将一半的天成军留在了候府,并交由耶律萨格统领,以确保林黛玉和整个侯府的安全。
原本心怀疲惫的吴飞宇,在见到林黛玉和耶律萨格之后,所有的疲劳都瞬间消散,只剩下满心欢喜。眼前有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在等待着自己归来,他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此时此刻,吴飞宇心中充满了温暖与欣慰。他深知,无论前方道路多么崎岖艰难,只要有她们陪伴左右,自己就能够勇往直前、无所畏惧。这种情感的力量让他倍感鼓舞,也成为他前行路上最坚实的后盾。
吴飞宇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位女子,说道:“有你们在此等候,我这一路的疲惫都不算什么了。”
林黛玉轻嗔道:“侯爷莫要这般说,还是快快去歇息才好。”
耶律萨格爽朗地笑道:“夫人说得是,侯爷快去休息,养足精神咱们再好好聊聊这一路的见闻。”
吴飞宇点点头,在丫鬟的引领下回到房间。不多时,他便沉沉睡去。
待吴飞宇醒来,已是黄昏时分。他走出房间,只见林黛玉和耶律萨格正在庭院中赏花。
林黛玉指着一朵娇艳的牡丹说道:“这花开得真美,只是不知能绽放多久。”
耶律萨格接话道:“花开花落自有时,就像人生的起起落落。”
吴飞宇走上前说道:“只要此刻美丽,便已足够。”
三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而美好。
耶律萨格突然说道:“侯爷,不如讲讲你在通州遇到的有趣之事。”
吴飞宇便绘声绘色地讲起了途中的种种经历,听得林黛玉和耶律萨格时而惊叹,时而欢笑。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月光洒在庭院中。
林黛玉轻声说道:“如此美好的夜晚,真希望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
吴飞宇温柔地看着她说道:“只要我们心在一起,美好永远不会消逝。”
耶律萨格拍着手说道:“说得好,咱们定要珍惜这相聚的时光。”
此后的日子里,吴飞宇在侯府中与林黛玉吟诗作对,和耶律萨格切磋武艺,充满了欢声笑语,好不惬意。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像是平静湖面上投入了一颗石子般,激起层层涟漪。随着钱进来带着贾琏速京,这片宁静再次被打破。
钱进来凭借着林如海的牵线搭桥,成功地与江南陈家建立起联系,并打通了江南的商路。这条商路让辽南的精盐、海鲜、皮草、草药以及通州的瓜果蔬菜源源不断地运往江南地区。通过陈家的精心运营和贩卖,这些商品都卖出了好价钱,天南城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此次钱进来从天南城远道而来,目的有两个。其一,他要向吴飞宇详细汇报天南城目前的发展状况,并请示下一步的计划安排;其二,他将带领贾琏正式拜见吴飞宇,争取得到吴飞宇的认可和支持,让贾琏能够顺利加入天南城,成为其中的一员,从此彻底融入这个大家庭。
贾链没想到自己离家一年,就再次回到了京城,再回京城,他整个人的心态全都变了。
钱进来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辽南的近况:“侯爷,如今辽南局势还算稳定。但这其中也有不少隐忧,先说民生方面,赫图城和界番城百姓的生活相较以往有了不少变化。赫图城在林大人颁布的治理政策下,商业逐渐繁荣,百姓的收入有所增加,生活也日益安定。界番城则因兴修水利,农田灌溉得到改善,粮食产量提高,百姓不再为温饱发愁。
可边境的情况却不乐观。沈阳卫牛继宗部时常在边境骚扰,他们常常窥探金州城及新修的三座堡垒,二标同他们差点打了起来。而且高丽国内的女真三皇子也派军队骚扰边境,百姓们担惊受怕,生活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吴飞宇听后,眉头紧皱,沉思片刻说道:“如此看来,天成军必须扩编,以增强防御力量。钱进来,你回去后即刻让林大人着手此事。还有告诉二标,现在我们必须隐忍,不要同牛继宗发生冲突,当然如果他们挑衅在先,那该还手便还手。”
钱进来点头应道:“是,侯爷,属下明白。”
吴飞宇接着说道:“还有,咱们的船队规模也得扩充,海上贸易不能落下,要保证物资的运输和贸易的通畅。”
钱进来再次应道:“侯爷放心,属下一定办好。”
吴飞宇看向贾琏,微笑着说道:“贾琏,你的到来我很欢迎。今后你就做钱进来的副手,随他一同去往江南,好好历练一番。你以前怎样,我不论,入了天成军,一切就得按军规行事!”
贾琏赶忙躬身行礼:“多谢放心,贾链定当尽心尽力,不辜负侯爷的期望。”
吴飞宇点了点头:“好,你们下去准备吧,尽早出发。进来,如果可以的话,这次南下尽量南下,开辟新的航线,打通两广及琼州的海路。”
“是,属下遵命!”钱进来和贾琏领命退下,着手准备各项事宜。
看着二人离去,吴飞宇陷入了沉思中,自己得想办法去趟江南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