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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在满堂香摸鱼,夏哭夜没什么事就喜欢去前院看看糕点卖得如何,顺道有意无意跟别人说两句唐悬。

两天的时间,他也成功从这些人的嘴里得知了唐悬的府邸在何处。

从那日听到唐悬的名字开始他就在计划今晚的事了。

来到唐悬府上,夏哭夜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唐悬。

原因是他还不确定这个唐悬是不是他要找的唐玄。

唐府很大,府中上下已经进入睡眠,夏哭夜耗费了一段时间才找到唐悬的书房。

摸进书房,夏哭夜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电筒。

小电筒的光是暖光,比较微弱,刚好够他看清楚面前书册。

然而夏哭夜把整个书房的书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丁点怪异的地方。

“难道是我弄错了?”夏哭夜很疑惑。

但他第一次见唐悬时他对唐悬就一直有一种很反感的情绪。

在末世活了这么多年,对于情绪的掌控他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换种说法就是,他对恶人的感知是很敏锐的。

他不死心,关了小电筒站在书房中发呆。

过了许久许久,夏哭夜忽然转身朝书架走去。

“会不会……”墨九卿就喜欢在书房里搞密室,他想,这唐悬会不会也喜欢。

他耐着性子将书架上的书全部抽了出来,直到抽到第二排第六本书时他终于看到了一个稍微凹陷进去的凹槽。

凹槽颜色要比周围的亮一些,可能是因为长时间被摁动导致的。

夏哭夜伸出食指轻轻摁了一下,凹槽立马就陷下去了,随后夏哭夜就看到书架旁边的挂画忽然卷了起来,然后挂画后面的墙体就出现了一道裂缝。

只听咔嚓一声,裂缝缓缓打开,一道石门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到这机关,夏哭夜心里是服气的。

刚才他检查过这面墙,但是他没有发现这面墙有任何问题,就是上面的缝隙他都没发现。

这足以证明弄出这机关的能人巧匠手段有多高明。

夏哭夜没有第一时间进入暗室,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才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进去没一会石门就再次合上。

书房到密室之间只有一条暗道,暗道也没有其他门。

这一路过来都灯火通明,只是夏哭夜刚进这地儿就嗅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那些味道是从墙面上安装的油灯里传来的,是铁锈味。

夏哭夜脸色有些难看,什么油能散发出铁锈味?这压根就不像是铁锈味,而是血的味道。

在末世厮杀了那么多年,他太清楚血的味道了。

这唐悬果真不是什么好人。

强忍着恶心走了约莫两分钟才走到密室。

除了书房那道门,密室没有再设置门。

眼看就要进入密室了,但夏哭夜却没急着进去。

他警惕惯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一个对别人来说极其重要的地方,他不敢轻易踏足。

他在手上摸索了一阵,然后把手上的戒指对准了这间密室。

他在扫描这间密室的构造。

没多久,扫描结束,这间密室的构造比他想象中的要简单很多,从戒指反馈的消息来看,这间密室墙上似乎有很多小格子,但都不是机关,好像是放东西的。

而危险的机关也没有,只有一个总控制机关。

夏哭夜想,估计是唐悬太过自信,觉得自个府上戒备森严,所以才没设置什么危险的机关。

在密室桌子上,夏哭夜看到了一份案卷。

他快步走过去将案卷拿了过来。

案卷不是很厚,夏哭夜从第一卷就开始看,看到中间时,夏哭夜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从案卷中夏哭夜得知唐悬跟唐玄居然是他妈一个人,也就是说,他压根就没找错人。

最让夏哭夜无语的是唐悬的名字就变了一个字,这跟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还需要特意改一个字?

难不成别人听到他名字的时候还会特意问一下他是那个悬吗?

看到后面夏哭夜就明白了,原来这唐悬不是侏儒男口中的先生,但他在侏儒男等人面前却一直以先生的身份自居。

而唐悬在侏儒男这些人面前又是不一样的人设,比如说在他第一次杀死的五爷的面前,这唐悬的人设是一个蒙面哑巴,平时跟五爷等人交流都靠书写。

所以唐悬在五爷花栖山等人面前透露出来的名字是唐玄,而不是唐悬。

而在侏儒男等人面前,唐悬的人设又只是个普通的先生,他也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透露过自己的名字,侏儒男会知道唐悬的名字也是从花栖山口中得知的。

整个案卷看完,夏哭夜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唐悬对人心理的掌控了,在五爷花栖山等人面前,这唐悬是充分发挥了什么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他向花栖山等人透露他的名字叫唐玄,而实际上他的名字叫唐悬,一字之差,有些人光是听名字可能以为他就是所谓的先生。

但只要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他们的名字区别很大,从而就不会再将两人联系起来。

毕竟唐玄从未在花栖山等人面前露过面。

而唐悬的话,在京城,在百官之中,几乎没人不知道他。

一个是坏蛋首领,一个是朝廷命官,要是他们是同一个人,他怎么敢大摇大摆的用同一个名字呢。

他就利用这样的心理硬是把花栖山等人都骗的团团转。

至于真正的先生,案卷中也就开头提了一嘴,提到先生的这一段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就是这所谓的先生不让唐悬在案卷亦或是其他地方书写任何有关他的事,之后案卷就再也没提及过这所谓的先生。

其实光是从这一段夏哭夜就知道这鬼先生有多小心谨慎了,就连唐悬的案卷中都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可想而知这人把自己的秘密藏得有多深。

夏哭夜又打量了一下密室,在密室左侧有一个舵轮,这屋子中还有很多小格子,这舵轮应该就是控制小格子的机关。

夏哭夜直接走过去扭动了一下舵轮。

随着舵轮转动,密室四周发出啪啪啪的声音,随后无数密密麻麻的小格子就出现在了夏哭夜视野中。

而小格子中,竟然是他妈的人体器官?还是风干的?

小格子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内脏被风干的腥味扑面而来。

夏哭夜都懵了,继末世之后,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惊悚的场面。

一整间密室,密室上面上百个小格子,里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心脏,看心脏的大小,这些还都只是小孩子的心脏。

夏哭夜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么多心脏,也就是说,这唐悬至少杀了几百个小孩。

他似乎无意中发现了一件很惊悚的事。

“靠——”夏哭夜低声咒骂了一句,快步巡视一圈。

全是孩童被风干的心脏,这些畜生。

夏哭夜又在密室中转悠了好几圈,他想找找关于这些风干的心脏的案卷,但是,很可惜,夏哭夜什么都没找到。

夏哭夜想起之前侏儒男说的祭祀一事。

夏哭夜眉头紧蹙,之前他以为这些人是要用活人祭祀,现在看来,其实风干的心脏似乎也是他们祭祀的物品。

“这些人,该死!”夏哭夜出了密室心情不免有些压抑。

上百个孩子就这么被他们祸害了,现在甚至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

想到这么多孩子都死了,现在这些人还把主意打到了崽崽头上,夏哭夜心脏一阵阵收缩。

若是当初他不教崽崽学武,现在的崽崽说不定也跟这些人一样……

夏哭夜出奇的冷静,他望向唐悬卧房,喃喃道:“死了一个侍读学士,应该也掀不起什么大波浪吧。”

夏哭夜手中唐刀惊现,在黑夜中泛着银银白光。

最近宋家一案大理寺已经在做收尾工作了,他想,应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了。

死了那么多孩子,大夏朝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这已经不是失职,这简直就是无能了。

若了解夏哭夜的,可能就会发现夏哭夜这会儿的状态其实相当不对劲。

换做以前,夏哭夜一旦生气肯定是表现在脸上的,但这会儿的夏哭夜面上非但没有愤怒的情绪,还冷静的可怕。

夏哭夜提着唐刀去了唐悬的卧房。

没过几秒,他从唐悬卧房走了出来。

他将唐刀上的血渍擦干净,把唐刀收了起来。

然唐刀收起来他却没有立即离开唐府。

他从空间里拿出特效迷药给唐府上上下下用了一遍。

他说过,等找到敢绑架崽崽的人,他一定会送他们一份大礼。

如今,也是时候了。

确认所有人在短时间内都不会醒来,夏哭夜把空间里的几十具尸体拿了出来。

他将尸体分别吊在了唐府的走廊或是他们的卧房中。

做完这些还剩下几具尸体,他没有再把这些人的尸体吊在唐府中,而是把这几具尸体给扔到了大理寺门口,连带的是这几具尸体的身份证明。

他们的身份证明足以证明他们是唐府之人。

他本来是想将这些人吊在唐府大门口的,但一想到那边百姓来来往往,要是吓坏了百姓就不好了。

而大理寺这边比较偏僻,也没百姓来往,只有大理寺的办案人员出入。

所以他就将尸体扔到大理寺门口了。

夏哭夜此举,本身就是奔着弄死唐家上下去的。

至于那个先生,夏哭夜压根就没想从唐悬口中得知。

因为从唐悬的案卷中,夏哭夜隐约察觉到唐悬应该是不知道这位先生的真实身份的。

唐悬描写先生的那一段写得很浅薄,通过这个案卷他也发现这个唐悬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难道先生不让他记录一切跟他相关的事难道他就不会记录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唐悬肯定会记录,就算不在案卷上记录,也会在其他地方记录。

但整个密室,除了这个案卷,其他的东西再也没有。

而这个案卷中对先生的描述只有简短的一句。

如果唐悬知道这位先生的真实身份,描写不该如此浅薄才是,至少,也不该只有一句。

所以,夏哭夜很肯定,唐悬并不知道这个先生的真实身份。

说来说去,这个唐悬,也只是这个先生的一枚棋子罢了。

——

第二日夏哭夜去翰林院上值,路上就看到许多人急匆匆往大理寺的方向跑,嘴里还念叨着死人了死人了。

说实话,夏哭夜也想去凑热闹来着,但可悲的是,他今天还要去上值。

他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他是真想知道唐悬的情况,“我记得前段时间许淳好像就被调去了大理寺,下午下值去打听打听消息。”

一天忙忙碌碌过去,一下值夏哭夜就准备去找许淳,结果他脚还没踏出大门就被韩修文喊住了。

夏哭夜看着韩修文,这老东西,他今天才上值就又想给自己找事做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夏哭夜就听到韩修文对他说,“这里还有几份案卷需要修订,夏修撰修订完再走吧。”

夏哭夜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老杂毛,活了两辈子,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职场霸凌。

在韩修文没见过陆鸣之前,韩修文也总给他派活儿,但绝对不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往他跟前戳,恶心他。

最多就是给他多加一些历史文献。

实际上他,谢绥还有张权他们三人刚来那几日的工作量都是差不多的。

韩修文也仅仅只让他们修订到天黑就放他们走了,偶尔有那么一两次要修订的文献比较复杂的话,会留晚一些。

直到这里其实他都不甚在意,因为对他来说,他,谢绥,张权他们仨现在的处境其实就跟现代的实习生一样。

修订历史文献什么的需要这些老油条来为他们讲解、带路,这是一个学习过程,所以他对韩修文没什么意见。

唯一有意见的就是韩修文直接把他推出去挡枪这件事让他很不爽。

而这件事他也借着墨九卿的手狠狠训了韩修文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