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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哭夜这一打岔,镯子瞬间又涨到了四千两百两,这下萧子墨兄弟俩也喊不起价了。

看兄弟俩心情都不是很好,夏哭夜笑道:“这对镯子最多就值一千两,你们真想要,我送你们一对,我家里有更好的。”

一听有更好的,萧子轩瞬间又开心了,都不在乎夏哭夜是不是在哄他。

“不可,夏兄,若你真有更好的,我愿出四千两买下,这是送家母的生辰礼,岂能把夏兄你送的东西再送给家母。”萧子墨拒绝夏哭夜的白送。

他虽和夏哭夜关系好,但也不能占夏哭夜的便宜。

夏哭夜笑得很无奈,“既是如此,也罢,就听你的。”

萧子墨和萧子轩可不一样,他要是说送给萧子轩,萧子轩肯定二话不说就收下,但萧子墨不同,萧子墨为人本身就有些固执,他要是坚持说送给他,萧子墨一定不会收。

最终镯子以五千两的价被陆鸣刚才说的布庄掌柜给拍走了。

“各方面都有种亏了的感觉。”陆鸣咂咂嘴道。

当初这对镯子他们也才卖一千两,一转眼这对镯子竟然被拍出五千两的天价,简直是亏到家了。

夏哭夜笑笑,他虽也有这种感觉,但他也很清楚,他这镯子最多也就只值一千两。

“嫂夫郎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这镯子被那掌柜捡漏了?”萧子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陆鸣笑着摇头,“不是,这镯子本来是你夏哥的,当初以一千两的价格卖给了青山镇许掌柜的。我说有种亏了的感觉就是感觉当初卖便宜了。”

“另外就是,这钱掌柜也被坑了。这镯子最多值一千两,就算竞拍,最多不过三千两。”

夏哭夜也点头,“没错,你看刚才喊价那几人,喊到最后只有钱掌柜和另外一人,你看跟钱掌柜叫价的人,身着锦衣,头发却有些散乱,只用布帛随意将其束在头顶,再者,你看他全身上下,除了那身衣服,还有什么值钱的?”

“所以说,这人大概率是拍卖会东家指使的,目的就是抬价。”

萧子轩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旋即他又气愤拍桌而起,“这不是骗人么?而且,夏哥,那镯子你怎么卖这么便宜,白白让这些人捡了便宜。”

“骗人,你有什么证据?”夏哭夜笑道,“再者,不是我卖便宜了,而是这镯子它就只值一千两。”

南忱倒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喝着,“所以说,年轻人,冷静点,咱们看个热闹就成。”

萧子轩瘪瘪嘴,不服气的坐下,之后也没心情再关注拍卖了。

夏哭夜也一直兴致缺缺。

拍卖会逐渐进入尾声,夏哭夜只偶尔看两眼。

“接下来的拍品是咱们这次拍卖会的倒数第二件物品,一套桌椅,此桌椅造型奇特,乃自然形成,是我家主子在自家挖井时发现的。”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套桌椅的木材,说实话,这类木材咱也是头一次见。”

“此木材类似于咱大夏的金丝楠木,众所周知,咱大夏的金丝楠木颜色较为鲜艳,呈现出淡黄色或淡绿色的光泽,散发着幽香,而我家主子这块,似黑如碳,在光线下呈墨绿,香味也更加浓郁一些。”

夏哭夜听到最后的拍品是套桌椅后就看了过去,听着那人的介绍,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怎么了?”陆鸣见他眸光紧紧盯着最后一件拍品,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怀疑这最后一件拍品是金丝楠阴沉木,而且,可能跟清莲书院门口那两根白玉石柱一样。”金丝楠阴沉木的形成时间很长。

这种木材是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炭化过程才得以形成,故又称“炭化木”。

若是那些没经过处理的金丝楠阴沉木,出土时外皮应当是皲裂皱鼓,一触即碎,但精气尚存。

但是跳加官说这套金丝楠阴沉木是他家主子挖井时发现的,还是自然形成的桌椅,这压根就不可能。

唯一可能的就是这套桌椅是在几千年前就被制作成了桌椅,经历大战过后,这套桌椅随着地球演化,最终被泥土砂石掩埋。

直到如今才再次被挖出来。

“因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木材,物以稀为贵,所以此套桌椅的起拍价为一万两!”

跳加官话音一落,他身后的红色幕布便被人拉开,一套形状不规则,气势恢宏的桌椅顿时呈现在众人眼中。

夏哭夜握着陆鸣的手一紧,“果然没错。”

“拍吗?”陆鸣问他。

夏哭夜轻轻点头,“拍!”

陆鸣嗯了声,还不等周围人回神,起身直接道:“十万两!”

“噗——”夏哭夜被陆鸣的叫价给震惊到了,刚喝进去的茶都给喷出来了,喷得对面的萧子轩一脸。

萧子墨几人从震惊中回神,都不解的看着陆鸣,“嫂夫郎,你拍这套桌椅做什么?”

“是啊,这木材虽稀少,但十万两,几块木头罢了,怎么值十万两呢!”许淳也不赞同道。

周围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员商贾此刻也都好奇的朝陆鸣看了过来。

“这是谁?怎么这样喊价?直接就来个十万两?”

“好像是个哥儿,这是谁家的败家子给放出来了?十万两买几块木头回去,他怕是想被他爹打死。”

“不知道,但看着有些眼熟啊。”

“是有些眼熟,他遮住那人身形也有些眼熟,感觉好像在哪见过……旁边那几人也有点眼熟……”

其余画舫上议论纷纷,夏哭夜这边手忙脚乱。

“怎么了?”陆鸣拿了一张帕子递给萧子轩。

萧子轩郁闷,“夏哥,你干啥呀,喷我一身。”

“咳咳,对不住对不住,刚才呛到了。”夏哭夜拍掉身上的水渍,然后对陆鸣无语道,“谁家拍卖直接往几万加的,你这是想吓死谁?”

陆鸣重新坐下,“我这是不想浪费时间,以这块木头的成色以及稀少度,十万两应该差不多,不过我也不是冤大头,要是这拍卖会的主家敢给我下套,我也不是好打发的。”

陆鸣一坐下,夏哭夜整个人就显露了出来。

在场不少人昨日都参加了年宴,夏哭夜那张脸他们可忘不了。

看到夏哭夜,他们自然也知道了刚才喊价的是谁。

至于陆鸣,作为京中有名成衣铺得掌柜,又是新科状元郎的夫郎,自然也有不少商贾认出来了。

除了这些人,还有几个人看着陆鸣的脸神色复杂。

“嘶——”他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几人便是刚才被陆鸣特意挑出来介绍过的布庄掌柜,米铺掌柜以及旗岭商会的商会长。

几人对视一眼,旋即纷纷站起朝陆鸣拱手道:“原来是陆掌柜,幸会。”

陆鸣回礼,“钱掌柜,李掌柜,齐会长,幸会。”

见到三人跟陆鸣打招呼,其余人都有些懵逼,他们都只知陆鸣是状元郎的夫郎,也是有名成衣铺的掌柜,但其他的却一概不知。

“夏大人。”陆鸣回完礼,他们左侧的画舫里又响起一道声音,听起来有些像叶青羽的声音。

夏哭夜起身打开左侧的窗户,果不其然,叶青羽正站在画舫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在他身边还有林惠兰和叶亦尘跟白珩。

夏哭夜又四下打量了下,没发现墨九卿的身影,他微微拱手,笑嘻嘻道:“没想到叶大人也来了,叶大人这是带着未婚妻来看其他姑娘哥儿?”

林惠兰尴尬的咳嗽了声。

叶青羽瞪了他一眼,回他,“夏大人也是带夫郎来看其他姑娘哥儿的?”

夏哭夜这人不比叶青羽,他没脸没皮惯了,闻言笑道:“非也,不仅是夫郎,我还带了儿子徒弟还有兄弟,还有兄弟的弟弟,有福一起享嘛。”

白珩听到夏哭夜不着调的回答,心里不断问自己当初到底看上了夏哭夜什么地方,难道就真的只是看上那张脸吗?

说着夏哭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又笑道:“当然,我这还是比不得叶大人,叶大人都把侄子带来了,还是叶大人更厉害。”

叶青羽好笑,“行了,还打趣呢。”

夏哭夜哈哈大笑,问叶青羽,“过来一起热闹热闹?你看看你们四人,多冷清。”

叶青羽觉得夏哭夜说得有道理,当即带着林惠兰三人去夏哭夜等人的画舫。

叶青羽出画舫时在场官僚也注意到了,要是叶青羽就是个普通的五品官儿他们倒是不在意,关键是这人是长公主的儿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大商朝的公主未婚妻。

一时间拍卖会直接转变成大型见面会了,就连拍卖都受到了影响。

直到叶青羽四人上了夏哭夜的画舫拍卖才继续下去。

“陆公子出价十万两,还有人出价吗?”台上的跳加官擦了擦汗,往台下的康安看去。

康安皱着眉,目光深邃,他不知道刚才上船的人是谁,但看那阵仗就知道是他得罪不起的。

至于刚才喊价的人,他知道是谁,也知道他的身份,要光是陆鸣和新科状元郎,他还有信心跟他碰一碰,但刚才那人……

他思索片刻,最后对台上的跳加官打了个手势。

跳加官了然,目光落到了之前跟钱掌柜叫价那人身上。

那人瞬间明白了跳加官的意思,当即喊价,“十万零一千两。”

陆鸣看了眼喊价之人,顿时笑了,“看样子有人想搞小动作。”

夏哭夜冷笑一声,“我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看我的。”陆鸣给了夏哭夜一个眼神,起身喊道,“十五万两,这位兄台,这套桌椅我家夫君很是喜欢,我势在必得,我劝兄台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叶青羽看着夫夫两奸笑的样子,顿时为康安默哀了两秒。

萧子墨几人都知道夏哭夜和陆鸣在打什么主意,唯独在这方面还没经验的萧子轩实在不解,“兄长,忱哥,夏哥和嫂夫郎是疯了吗?刚才他们不是还说那人是故意抬价吗?怎么这会儿还跟那人叫起价来了?”

“嘘——”南忱轻轻敲了下他脑袋,“待会你就知道了,现在别说话。”

“哦。”萧子轩沉下心来等结果。

周围刚才还想掺和一脚的人也都歇了心思,刚才那些人都是些当官的,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们还只是些商贾。

大夏重农抑商,这一年他们商贾的情况好了不少,但跟官家逞凶斗狠他们还没那个胆子。

康安脸部肌肉抖了抖,听到陆鸣的话放心下来,继续给跳加官递眼色。

有了康安的支持,刻意抬价之人顿时放开手脚开始喊价,“十六万两,不瞒兄台,这套桌椅我也很喜欢,既然咱们都喜欢,还是各凭本事吧。”

陆鸣跟夏哭夜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浮起笑意。

陆鸣挺直脊背,面容冷峻,“哼,真是不知死活,十九万两。”

陆鸣的喊价再次让气氛焦灼起来。

周围已经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了,看抬价之人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怜悯。

但那抬价之人丝毫没有察觉,直接开口,“二十万两!”

“差不多了。”夏哭夜出声。

他不知道康安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这次康安遇到他和陆鸣,算他倒霉。

陆鸣嗯了声,拱手对抬价之人道:“兄台有魄力,既然兄台如此喜欢这套桌椅,那我夫夫二人就不跟兄台争了,恭喜兄台。”

抬价之人愣了一下,当即脸色惨白,魂不舍守的站起来,“你你,你为什么不继续了?!”

“惭愧,在下兜里就那么点银子,比不过兄台财力雄厚。”陆鸣笑着说道,“跳加官,这位兄台赢了,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让这位兄台一手交银一手交货,耽误了后面的拍卖该如何是好?”

“不,不——”抬价之人大惊失色,当即叫出了声,“公,公子,这套桌椅在下还是让给公子吧。”

“这怎么可以,你既然拍下了,那就是你的。跳加官,你在做什么?!”陆鸣前一秒还笑眯眯的,后一秒直接变脸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