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心道“娘娘,您的意思是,皇上,想要处置贤王的人?”
林君雪勾唇
“自然,这么多年,皇上偏袒贤王,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皇上的性子,早就已经不耐了,想要处置这贤王的心,恐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皇上根本不会处置赵太傅,而这赵太傅,自然,是洞察了皇上的心思,才会如此罢了”
否则,能舍了自己的孙女攀附王室,沽名钓誉之人
赵太傅又怎么会真的冒着被谢裕责骂的风险,闹了这些日子呢!
丹珍叹气
“娘娘,这……这赵茹太过可怜了,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可这人,连死后都不得安生,还得被自己的爷爷利用到了这般的地步”
林君雪颔首,目光微深了几分
“贤王最近是不是在四处活动?”
丹珍道“确实,这贤王最近一直在拉拢朝中人,想要替他在皇上面前求情,不惜砸了重金,此事,是真的”
林君雪勾唇
“既然如此,让人在贤王面前通通消息,既然想要在皇上面前,替他求情,自然也该找对人,有什么比枕边风,还管用呢?”
丹珍道“娘娘,奴婢明白您的意思了,可是,要将这风吹向长春宫?”
巧心和谷雨对视一眼,显然也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林君雪意味深长道“如今,安婕妤正是得宠的时候,自然,她的枕边风最好”
谷雨却道“可娘娘,安婕妤纵然得宠,可是也比不过您,那贤王怎么会不选您呢?”
丹珍上前解释了一番,贤王为什么不会选
原来,早些年,林威和贤王便在朝堂不和,几次三番因为边境一事
是和是战?争吵的十分激烈,闹的面红耳赤。
两人是出了名的不和。
当年,林君雪为后一事,王室宗亲之中,只有贤王最是反对。
所以,贤王便是求到任何人的身上,也绝对不会拉下脸面求到中和宫,让林君雪替他求情的。
金秋十月,整个皇宫精心绘制的一幅绚丽画卷。
这个时节,天气变得愈发的舒爽起来……
秋日的阳光,不再像夏日那般炽热浓烈。
而是恰到好处地温暖着大地,让人沐浴其中倍感舒适和愉悦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一抹绚丽多彩的晚霞,红的似火、橙的如金、紫的如梦,梦幻般美丽。
美景如画
林君雪难得有了闲暇时光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裙,身姿婀娜地登上了那座高耸入云的宫墙。
站在宫墙之巅,她极目远眺,视线穿越重重宫殿楼阁和蜿蜒曲折的回廊,一直延伸到远方。
繁华的京城街道纵横交错,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叫卖声、喧哗声此起彼伏
林君雪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这座宏伟壮丽的宫廷,给予了人无尽的荣华富贵,可却如同牢笼一般,将人锁在其中
“窒息”
她累了的时候,便喜欢站在这里,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寄托于这片广阔无垠的天地
一堵红墙,便是多少人的身不由己……
谷雨带着披风走了上来“娘娘,这里风大,您还是穿上披风吧”
林君雪颔首,指着远处的一方建筑
“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谷雨瞧了过去,仔细看了会“娘娘,这是大昭寺”
顿了顿
谷雨才道“这……是佛子大人每年都会来修行的地方,这大昭寺,本是先帝在时,特意为了上一任佛子修建的,前些年,又重新整修了一番,不过,如今的大昭寺,佛子几年都不会去一趟了”
谷雨不敢问,娘娘是想念佛子大人了吗?
林君雪沉默了几秒,唇角扯出了漫不经心的笑
“原来如此”
正说话呢
丹珍来了“娘娘,今日,贤王私下送了不少的礼到了长春宫,都是奇珍异宝,世间难寻的好东西,一切如娘娘所料,这贤王真的找上了安婕妤,想要安婕妤替他求情”
林君雪勾唇,那种绝美倾城的脸,全是漠然。
“哦,安浅柠收了?”
丹珍颔首
“娘娘,确实收了,这贤王这次出手,可是大方的很,送的那都不是寻常的东西,便是咱们中和宫都未必有那些好东西,安婕妤自然心动,这礼,已经收了,定是要帮着贤王求情了”
林君雪道“既然如此,丹珍,你去泰武殿,告诉皇上,今日,我来了葵水,不方便伺候,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机会既然给了安浅柠,她自然知道该如何勾着皇上,去她的长春宫”
丹珍应下
林君雪看向远处的大昭寺,随后收回了目光。
果然……
男色这个东西……
还真是会上瘾呢
长春宫
安浅柠侍寝后,想要靠在谢裕怀里,却见谢裕一脸冷淡的样子,便歇了这个心思,规矩的跪在床上,给谢裕捶腿
“皇上”
谢裕掀起眼皮,看向安浅柠,勾起她的下巴。
“浅柠,有话要说?”
安浅柠在谢裕的目光注视下,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虚的感觉
她只道自己是多心了
安浅柠一脸娇羞,试探开口道“皇上,嫔妾,听说,这些日子,您因为贤王一事,一直忧心”
谢裕放下手中的书,淡淡的看了一眼安浅柠,看似温柔,实则眼底瞬间,便没了半分的温度
目光冷了几分
“哦,浅柠,想说什么?”
安浅柠尴尬的笑了笑
“皇上,嫔妾知道后宫不该干政,可贤王是王室宗亲,一直更是皇上信任的人,嫔妾才问上一句的,皇上,可是生了嫔妾的气?”
谢裕笑了笑,安浅柠低着头捶腿,并未看到此刻,谢裕的笑根本不达眼底
“怎么会?朕确实忧心,贤王一事,浅柠,怎么看?”
安浅柠心里一喜,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的高兴,故作沉思了一会
“皇上,自古以来,便有后宫不得干政之规矩,嫔妾虽心中有所想,但着实不敢轻易妄言呀,若是因此而触犯了宫规戒律,那嫔妾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谢裕道“无妨,此时,只有你和朕二人,朕恕你无罪,你但说无妨便是了”
安浅柠信了谢裕的话,想着自己已经收了贤王的礼,自然要为他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