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青影大惊之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冲进混乱的人群之中!
而在这时候边苒被对手男演员情急之下拉过去挡棍棒袭击!
鱼青影几乎是飞快冲过去截掉了那挥棒的粗粝手腕!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人侧空砸来的棒子打中脑袋,大脑空白一片,耳朵被外部的冲击刺激到一阵阵刺疼。
她眩晕之后站稳,扫腿踢开那挥棒的男人,忍着疼痛难受,攥紧了边苒的手,从混乱之中逃离。
边苒尖叫着拉住她的手,匆忙脱下外套,看见鱼青影从发顶流下的一道道的鲜血,触目惊心!
那苍白的脸,止不住流下的鲜血。
那鲜血之中漆黑明亮的眸子,一腔孤勇地执着地只顾着带她走的神色!
边苒在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中,看见了第二次救赎她的人。
那浑身光明璀璨耀眼的勇敢的女孩,最好的朋友。
边苒忍着眼泪匆忙用外套替她摁住头部的伤口。
鱼青影身形摇摇欲坠站立不稳,几乎完全靠着边苒稳住身形。
不仅仅是被砸的那一下特别重,头晕目眩的难受。
还有一点就是她身体里的鲜血,好不容易从盛聿怀那里吸取的鲜血,就这样从她的身体哗哗流失了!
好多的血!
要吸多少次才补得回来的血!
这简直比什么都要恐怖!
她脑袋缺氧,脚下失重,晕倒在了边苒怀中。
……
鱼青影睁开眼睛,闻言到了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头上缠绕着绷带,伤口处缝合了一针,脑袋有些麻木有些晕沉。
边苒守在病床一侧,神色又是担忧又是愧疚,见她醒了连忙擦掉眼泪。
攥住她的手,声音发着抖问:“小影,还疼吗?难受不难受?要叫医生过来吗?”
鱼青影见此反握住她的手,脸上苍白却轻声安抚,“没事啦,真的。”
边苒无比难过:“对不起,都怪我害你这样,让你为我受伤我真的很难过,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保护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鱼青影:“苒苒,不要自责,其实伤得不重的,就是流了好多血,有点吓到我了,所以晕倒有点吓人。”
边苒:“可是你结结实实挨了那一下,缝了一针怎么会不痛?”
鱼青影:“可要是那个场景下换做是你,你也会救我的,对不对?”
边苒眼底压抑着神色,朝她道:“我欠你一条命,用我这辈子来还!但也许我没有一辈子…”
鱼青影闻言心下不安,“苒苒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好好活着,不要做什么傻事!我真的伤得不重的!”
边苒紧绷的神色稍许放松,朝她浅笑,“嗯嗯,我随口说的,放心我不做傻事!”
阿sir过来每人录了口供,那些动手扰乱治安伤人的都被抓住了。
当时现场对手男演员被打得头破血流,拍摄设备被毁,演员,工作人员一大半受伤。
被怀疑是剧组背后的商业恶性报复,买了地下黑的帮人来拿钱办事。
剧组损失惨重,一时半会是开不了机了,边苒在鱼青影病床边守到深夜,直到盛聿怀过来。
在鱼青影被紧急送到医院之后,盛聿怀就让助理来过升级了单独的vip病房。
他似乎极忙,看过包扎好绷带的女孩是睡着了,确认没什么事情就走了。
现在看来是忙完了一切抽身又来了。
边苒看了眼睡着的女孩,起身朝着盛聿怀走过去。
在隔着一些距离的时候站定,仰头看着眼前身形高大冷漠,气势威严的男人低声开口,“盛先生,可以聊聊吗?”
见男人冷漠神色未有反应,便再次开口,“请问这次是帝都傅桉让人做的吗?包括今天国际体育新闻里的祁之西在球场被恶意踢断腿的事!”
盛聿怀闻声脚步停下,朝她看过去,漆黑深邃的眸子威慑力强大又摄人。
边苒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她条件反射一般害怕他们这种高高在上身处权贵顶端的人,是傅桉给她的心理阴影太深。
盛聿怀迈步走了过去,在隔出一些距离,背对着她,漆黑视线落在病床上的女孩脸上。
冷声道:“今晚尖沙咀闹事的人幕后指使是澳门韩斯景。”
“什么?”
韩斯景好像是澳门圈太子爷?
“但韩斯景卖个面子给傅桉而已。”
“所以还是傅桉!”
边苒眼中的恨意更深,“那傅桉算是违背了您和小影的赌局的约定吗!?”
“不算,不过…”
盛聿怀走到女孩病床前,漆黑视线落在她脑袋缠绕着绷带处的伤口上方停住。
“至少得拿半条命来还了。”
边苒惊住,那冷漠语气之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让她一瞬间地惊骇。
这样维护小影,真的没有丝毫感情吗?
边苒在离开病房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开口,“关于小影的白月光不是阿彦,我们三个都只是最好的朋友而已。”
“是吗。”
盛聿怀语气极冷漠疏离,似乎对这并不感兴趣。
边苒从病房离开,她不知道盛聿怀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只知道今天无辜因她被牵累的人,她就算是回到牢笼,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
鱼青影在梦里变成了一只美洲的吸血蝙蝠,被挂在一个昏暗的洞穴处,几乎要快死了。
一只吸不到血的吸血蝙蝠,奄奄一息最后的生命时刻,就是无尽的痛苦。
痛苦到她从梦里惊醒过来,大汗淋漓,苍白而虚弱。
但当看见坐在病床一侧的英俊男人,双腿交替,单手撑着腿支着下颌,头微微歪着,闭着眼睛像是短暂地睡着了。
鱼青影几乎很快屏住呼吸,放缓了一切动作,她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半。
病房里除了一盏暗灯,其他处于黑暗之中。
那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脸沉寂而冷漠,眉眼倦怠而懒散,纤长交织的浓密睫毛,那么长。
鱼青影没想到盛聿怀会来看她,并且守到这么晚,为什么会来守着她呢?
要这么认真的负责吗?
这些疑问很快被身体兽性压制,她克制不住地盯着他冷白脖颈肌肤,想要靠近过去吸咬。
可她才不久咬了他,这么频繁会受不了吧!?
正在她与体内兽性矛盾交锋忍不住时,她朝着自己手臂咬下去。
没有咬下去。
漆黑目光睁开,那视线冷沉沉看过来,伸手勾住了她往下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