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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风萧瑟,关了窗屋里倒是挺暖和,煎药的炉子被移到了屋内,围着炉子摆放着的是热气腾腾的饺子。

文灵拿过筷子,总觉得少了什么,复又朝屋外喊了一声:“文恩,带碟子醋过来。”

“好。”刘归远才出了厨房低矮的房檐,听了吩咐又低着头回去。

俩人长久的不干体力活,躲在屋里猫冬,文灵胃口本来就小,刘归远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事儿,便觉得那饺子闻着也不香了。

“来,吃,多吃几个,这里头我放了好几味药材,都是对你身体好的,那一场风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你补回来。”

文灵连着夹了几个放在刘归远的碗里,嘴里还不断催促着他快点儿。

刘归远端着碗接过几个后摆摆手让文灵自己吃,饺子煮熟后药味倒淡了许多,他咬开一个,还是有些不适应草药口味的饺子,轻轻拧了拧眉头。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脑子里都是草儿可怜兮兮的样子,上回听见的那声惨叫刘归远还是没忍住好奇,在私底下偷偷问过文灵是怎么回事。

不过文灵似乎不想跟他多说其他,脸色不好的打断了他的问询,连带草儿为何要走她也没说。

刘归远从醒了以后便被告知自己是文灵的未婚夫婿,他也一直没怀疑过,看文灵那么生气他只以为是自己太过关心旁的小哥儿让文灵心里不舒坦。

不过这样想也没错,刘归远自己也觉得如此关心外姓小哥儿像那登徒子的做派,便按下心中疑惑没有再问。

只是他有时候还是不免好奇,自己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以前和草儿是认识的,想起来的画面中农家小院也与这草药院子不同,更重要的是,他一次都没有在那些一闪而过的片段里看见过文灵。

按文灵的话说二人自幼便相识的话,那不应该一点儿关于文灵的记忆都看不到。

每次提起来以前的事儿,文灵都不爱跟他说,总是三言两语给自己打发了,再多问一句便要惹人生气,刘归远是个汉子,不管能不能想起来以前的事儿,他都觉得惹姑娘生气不是大丈夫所为。

文灵生气不爱让他打听,那刘归远就听文灵的不打听,就是会胡思乱想而已,就像现在这样。

刘归远吃下一个饺子就停了筷子,碗里其他的饺子被他无意识的用筷子戳了个稀巴烂。

文灵看他又开始分神,有些不悦的敲了敲碗边:“哎,我做的饺子有这么难吃吗?你就这么难以下咽。”

刘归远回过神,看着碗里乱七八糟的模样,冲她略带歉意一笑:“走神了,挺好吃的,你自己也多吃点儿。”

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甚至越来越频繁,文灵内心不安,她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了筷子,突然开口道:“文恩,你娶我吧,等过了年,咱们就成亲。”

二人以有婚约的身份相处了这么久,刘归远要有预感会有这么一天,按着他的性子,这话本来该是他先说出口,高高兴兴的迎文灵过门,可不知为何,他打心底里逃避这件事儿。

如今被文灵主动提起,刘归远避无可避,不过他却没很快的给出回答。

文灵看他不回应,有些着急:“你不愿意?咱们都已经同住这么久,在外人看来早就跟一家人没两样,来找我看病的人如此之多,个个都知道我们两个未来是要成亲的,你现在不愿意,那我怎么跟别人交代?我的名声怎么办?”

她心中着急没作假,声音急切略带哭腔,其实那些别人如何说出的虚无东西她不在乎,她说这话就是说给刘归远听。

刘归远是个有担当的,抛去自己对他的救命恩情不算,单是这么多天的私处,外人的流言就足以让他对自己负责。

果然,刘归远立刻出声安慰:“我不是不愿意,咱们两个早有婚约,你又照顾我这么久,我是该对你负责,听你的,我娶你。”

他话才说完就感觉心里好像悄悄失去了什么东西,闷闷的有些难受,牵扯着心脏丝丝拉拉的钝痛。

刘归远疑惑,怎么会呢,这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怎么自己一点儿也没觉得开心,反而会觉得如此难过。

文灵不知有没有看出来他的不情愿,或许是看出来了也当没看见,得了承诺喜笑颜开,又絮絮叨叨的自顾自说了许多。

“咱们也不用像别人那样大操大办,简单请村里人吃个饭就成,有没有喜服我也不在乎,到时候咱们点上两根红烛也能拜天地过得美满,你说好不好。”

刘归远看她兴冲冲的样子,没扫她的兴,顺着她的话点头却觉得肯定是草药饺子吃多了,嘴里发苦。

说定了要成亲的承诺,文灵心里踏实不少,再去看刘归远发呆也没打扰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大喜日子。

这场雪下了好几天,等赵洛川与刘季一同返回草药院子的时候,已经过了冬至五天之久,今儿是冬月的最后一天,明儿就该是腊月初始,刘季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带回去安二老的心。

他与刘归远是至交好友,听闻刘归远有可能命丧李尚才之手时也是恨不得杀了那恶人泄愤。

如今得知好友还尚在人世,没缺胳膊也没断腿,心里高兴总是大过生气的。

草药院子里门户紧闭,刘季好歹是读书人,还算守礼数,叩了几下门不见有人出来,渐渐的也有些着急。

赵洛川粗人一个,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砰砰砰一顿砸门,房檐上的积雪随着他的敲击扑簌簌往下落,他心里还带着上回的气,力度之大连那紧闭的门缝都震开两指宽的缝隙,两扇门在重新合上时都有些对不上。

这么大的动静屋里有人肯定能听见,要不是文灵提前知道了他们要来不愿开门,就是她和刘归远又去了附近山上。

“赵兄弟,我看屋里没人,要不咱们在这儿等会吧。”

赵洛川点点头,雪停后化雪比下雪还冷,光站着不动一会儿身子就要发僵,他搓着手来回的在门口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