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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音把住院的费用清单保留好,等王师长回来找他要,就算是天王老子她也要追回这笔钱,当然现在首要其冲的就是好好虐王赛花一番,否则她还会欺负萧枝枝母女的。

她让葛大妈花大价钱买了好多槽子糕,这可是人人都喜欢的国民美食,但就是贵,一小块就要好几毛钱。

苏南音几乎给院子里的每个小孩都送了槽子糕唯独王赛花的胖孙子王鸣鸣。

院子里都充斥着槽子糕的香气,小孩们开开心心叫苏南音好姨姨。

“好姨姨今天高兴,槽子糕管够!”

“哇哦!!!”

小孩子们兴奋得乐不可支。

王鸣鸣看着大家吃槽子糕嘴角直流口水。

“奶奶,我要吃槽子糕,我现在就要吃槽子糕!”

王赛花被缠得脑袋都大了,“槽子糕有什么好吃的,奶给你做香喷喷的炸年糕。”

王师长挣的钱都被王赛花攥着攥着都快捏出水来了,这些钱都必须用在刀刃上。

过了大概十分钟,王鸣鸣哭着鼻子骂王赛花,“奶奶,你给我吃了什么玩意儿?不好吃真的不好吃!”

王鸣鸣说着把炸年糕扔掉了,气得直跺脚。

王赛花舍不得油又舍不得柴火,那年糕炸的半生不熟,他的牙膈得生疼。

“小祖宗,这些粮食浪费不得呀!”

王赛花心疼地把掉在地上的炸年糕捡起来在嘴角呼呼干净,用陶瓷碗装起来留着自己当晚饭吃。

“奶奶,你是坏奶奶,我要吃槽子糕,我就要吃槽子糕,你要是不给我吃我就离家出走我不认你这个奶奶了。”

“你走,你不是我奶奶,你根本就不疼我,我要我妈妈,我不喜欢你,你是坏奶奶!”

王鸣鸣气急败坏,哭得满头大汗。

王赛花心疼地直抹泪,孙子是她的一切,她看得比命都重。

“行行行,我带你去买槽子糕让你吃个狗。”

王赛花狠狠心拿了五块钱出了门,心里直骂苏南音,要不是她买那么多槽子糕肯定就不会有这么糟心的事儿。

祖孙俩路过苏南音家时清清楚楚地看见桌子上摆了一盘槽子糕,而她家里什么人都没有。

王赛花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

反正也没人看见,王赛花左右看了看,然后端着盘子就走了。

“乖孙子,多吃点,这些都是你的。”

王赛花舔了舔手指上残留的槽子糕香气。

王鸣鸣一口气炫了八个槽子糕,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好。

看着孙子吃得那么香甜,王赛花露出姨母笑。

几分钟后。

“嘶,痒死了痒死了。”王赛花突然感觉双手巨痒无比,就好像有一万只虫子在咬她的手。

刚开始她还不在意,没想到越来越痒,恨不得伸手进火灶里,痒得她连做饭切菜都办不了。

“乖孙子,你在家好好看电视,奶奶的手痒得难受,我去看医生就回来。”

王赛花拔腿就跑,“老袁头,赶紧给我看看手,我的手痒得难受。”

袁大夫也是第一次见有人居然痒得面红耳赤。

他看了一会儿,实在没看出来什么原因造成的痒痒,只能用盐水给她洗洗。

“老袁头,这个破盐水根本不管用,你赶紧给我上药,否则就要出人命了。”

王赛花边说边抠痒,手掌被她抠下来好几块皮却丝毫不觉得疼,只有痒。

袁大夫只能把所有止痒的药都逐一试了个遍……可依旧没有效果。

“老袁头,你到底行不行啊?你的药一点用都没有呢。”

袁大夫也没办法了,一般的止痒药就是这几种,这老太太八成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了。

“王赛花,你到底干了什么,是不是手上摸了脏东西?”

“没有啊。”

她也没有摸什么脏东西呀,就是端了苏南音的盘子……对呀,就是拿了她的槽子手才开始痒起来的。

绝对是这个女人在报复她,娘的,气死她了。

她二话不说赶回了家属院,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贱人。

“苏南音,苏南音,你给我滚出来,你故意在盘子里做手脚,我被你害死了,我的手现在痒得不得了,你快给我解药!”

王赛花恨不得吃了苏南音,“你赶紧给我解药,否则我撕了你!”

苏南音完全听不懂,“什么盘子什么解药?”

她突茅塞顿开拍拍后脑勺,“哦,原来是你偷的,我说放在桌子上的那盘槽子糕怎么就不见了。”

苏南音气急败坏,“好啊,你这么大的年纪居然偷东西,你怎么干得出来哟?”

王赛花这才意识到自己偷东西的事暴露了,这分明就是苏南音设计自己的。

“别、别胡说八道,谁偷你的东西了,我儿子可是师长,津贴比你男人高,犯得着偷吗?”

王赛花来不及得意,她的手痒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苏南音得意地笑,这老婆子到死嘴巴还那么硬。

“王大妈,既然你没有偷我的槽子糕,你急吼吼地找我干啥?”

“我,我手痒痒,你是医生,快帮我治治。”

她痒得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哭腔,娘唉,打从出生起她就没这么痒痒过,比生孩子都难受。

苏南音冷笑,“王大妈,你的手我能治,但是要用到各种名贵的药材,药费自然是不便宜的。”

“我治,我治,要多少钱?”

多少钱她都必须治,否则她没命见到儿子回来。

苏南音伸出一根手指头。

“十块?”

苏南音摇头,“一百块。”

“什么?一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王大妈,我都说了这药材珍贵,你要是不治没关系,反正我也赚不到什么钱。”

王赛花确实觉得一百块钱比她烂命重要多了,她绝对不会让苏南音得逞的。

苏南音得意地勾唇,她的手会越来越痒,几乎不可能撑过去的。

附近几个诊所王赛花去了,大夫们都告诉她无药可治,王赛花跑得满头大汗,手越来越痒了。

她连晚饭都吃不下去,到了半夜,她直接痒哭了,再这么下去她非得剁了那只手不可。

她感觉自己几乎看到了死去的老伴,天爷啊,她要是真被痒死了就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