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创站在林嫣家的楼下,心里烦闷不已。
他已经连打了三个电话了,但每次只响一声就被挂断。
这两天他本来就过得提心吊胆。
眼看着时间都过了两天,寻找关蕾的事还没有任何进展,他生怕父母那边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今天尤其心烦,所以才想来找她亲热一番解解压。
可谁知,这女人压根就不理他。
前两天,她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提分手。
他也只当是女人家的小情趣罢了。
谁知,还来真的啊?
搞什么啊?真是的。
贺创气上心头,上楼梯到林嫣家大门外,忍不住捶了几下门。
林嫣并没有和父母一起住,她是自己住的。
本来他也只是发发火,没想着有人会开门。
谁知,他刚一转身,门就被打开了。
穿着睡衣、怒气冲冲的林嫣一看是贺创,便准备关门。
贺创眼疾手快,一下子挤过去,站在了门中间。
“好狗不挡道,你让开!”
“姑奶奶,你到底怎么了呀?我到底怎么你了?”
“你怎么我了?是你让我滚的,现在又来装什么无辜?”
贺创听不懂了。
他,他什么时候让林嫣滚了?
“你,你不会是在做梦吧?我,我这几天都没见你,我什么时候让你滚?”
林嫣红了眼眶。
“人家前天好不容易去你的代理点找你,结果你倒好,不出来一下也就算了,直接让那个死光头让我滚。”
贺创这才听明白了。
原来那天后面来找他的人是林嫣啊!
他当时被关幼霜气得够呛,压根没有想到这一点。
也怪那个死光头,说个话都说不清楚,开口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你妈啊,也不说特征。
“对不起对不起,那都是误会,我要知道那天来的是你,别说说什么滚了,我估计都会去跪迎你。都是我那属下办事不力,我回头就开除他。”
林嫣委屈巴巴地挤出几点眼泪。
贺创抱着她,吻着她的头发,说:“对不起,宝贝,你别难过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颗心里装的全是你,我对你怎么样,你还需要怀疑吗?”
“哼,你还好意思说这个,那个关蕾……”
贺创头疼了,他赶紧打断她,说:“宝贝,你别提没用的人了行吗?我对她是什么想法,你也是知道的呀。”
林嫣没说话。
贺创趁机一下子抱起她,边往沙发上走边低声说:“想死我了,我们先来吧。”
“你讨厌,每次见面就这点事。”
“这是因为我喜欢你啊,你应该感到开心才是,再说,你敢说你不想吗?”
说着,贺创的手已经不老实起来。
林嫣的脸红成了苹果,她躺在沙发上,拿下巴示意了下,“拉下窗帘吧,对面楼上会看到的。”
可兴致上头的贺创,哪顾得了这些?
他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一场欢愉,两个年轻人又和好如初,开始规划他们以后的幸福生活。
当然,贺创有点心不在焉。
这倒不是因为他不想娶林嫣,而是他心里的大石头还没落地。
*
第三天的中午。
贺创正在办公室吃饭,抬头一看,便看到关幼霜站在门口。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外面,奇怪,怎么都没人跟他说一声的?这就直接放人进来了?
关幼霜笑道:“贺先生,好久不见?”
贺创放下筷子,擦了下嘴:“你倒是挺准时的。”
“那当然,这不是作为人的基本准则吗?贺先生,咱们就不兜弯子了,你找到我妹妹了吗?”
贺创皱起眉头,说:“我找遍了整个县城,硬是没找到人。”
关幼霜叹了口气,说:“唉,那怎么办呢?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找,也是找不到,实在不行咱们就报警吧,警察那边找起来肯定快。”
贺创脸色一变,下意识道:“别,别报警。”
“那怎么办呢?我家里那边我暂时还能安抚,但时间久了,他们肯定要生疑的,到时他们要报警,我也拦不了啊。”
关幼霜继续洗脑:“警察办事固然值得放心,但是这事查起来,涉及的面就多了,令父毕竟是水电局的主任,一旦和警局有一点联系,大家难免会背后胡乱议论。”
贺创抓着头发,说:“我父母是清白的,不怕被查,我主要是担心你妹妹的安危,要不就找找私家侦探啥的吧。”
“看来我跟贺先生的想法是一致的。”
关幼霜点着头,“我这几天也去外地咨询了一些比较厉害的私家侦探,他们说找人没问题,也能短时间找到,只是费用方面有点贵。不过我觉得,以贺先生做大生意的格局,肯定不会把钱财这种身外之物放在眼里,你说对吧?”
啥话都让关幼霜说了,贺创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能硬着头皮,问:“要多少钱呢?”
“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多,但对贺先生来说,也就九牛一毛吧。”
关幼霜举起两根手指头:“20万。”
贺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错愕道:“多,多少?”
“20万。”
“他咋不去抢?”
“这是沿海那边的名侦探,人家过来这边还得协调资源,还得保护你的隐私之类的,价格人家定死的,没得谈,贺先生不愿意出钱的话,可以选择花钱少的方式。”
“可是,我做小本生意的,就混个口,你看看我这小厂子,像有20万元的样子吗?”
关幼霜讽刺地笑笑:“贺先生何必妄自菲薄,你不是借我妹妹转了运后马上就接了个大单子吗?”
贺创一惊,感觉冷汗都要出来了。
转运?
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啊?
“我今天过来也是抱着心平气和谈事情的态度,贺先生不会又想我抡椅子吧。时间不等人,贺先生还是快点把钱拿出来吧。”
贺创面露难色:“不是我不愿意,可是,我确实没有那么多钱啊。”
关幼霜变了脸色,冷声道:“贺先生这是在说笑?你口口声声说在乎的是我妹妹的安危,可涉及到你自己的一点利益,你就是这副嘴脸!我就请问,令父贺主任随便收个礼都不止这个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