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是条视死如归的硬汉,原来也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软蛋而已!”
公孙成说完,将已经高高扬起的铁棍缓缓放下,轻轻地贴在李天师的脸上。
感受到冰冷的铁棍传来的寒意,李天师的脸瞬间血气上涌变得火辣辣,但如今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低声道:“公孙少侠,不不,公孙大侠!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侠,请大侠给小人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啪啪!”
公孙成轻轻晃动手腕,将铁棍在李天师脸上拍打两下后直接扔到了一边。
“这样吧,我也不欺负你,上次你给赵云翔推算收费是一千万,刚刚我也给你推算了一卦,今天你必有血光之灾,你看是不是应验了!”,公孙成眼睛一转,嘴角勾出一丝狡猾的弧度,随后他便蹲下身,在李天师脸上又狠狠地拍了一下。
“噗~”
李天师忽感口腔内涌起一股腥臭的热流,几颗硬邦邦的物体猛然间弹到他舌头上。
“呸!”
随着一口猩红的唾沫从李天师的嘴里喷出,几颗白花花的牙齿滚落到地上。
“你!畜生!欺人太甚!”,李天师见牙齿被打断,顿时气急败坏,嘴里含糊不清地对公孙成骂道。
“怎么?还要让我帮你再推算一卦,那可要另收费了哦!”
对于李天师的谩骂,公孙成眉头微皱,当即就要扬手再拍打下去。
李天师惊得双眼溜圆,暗骂自己愚笨竟然一时没有忍住,赶紧语气一软改口道:“公孙大侠算得真准,我愿意出一千五百万香火钱,你看如何?”
“一千五百万吗?勉强够了吧!”
公孙成抬手捏了捏下巴,假装着盘算一番,脸上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似乎这一千五万的“香火钱”只能勉强满足他的胃口,可实际上,他的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一千五百万可是无数人奋斗一辈子都挣不到的数目,而他今晚虽然损耗极重,却收获了这一大笔财富,可谓一夜之间就真正实现了财富自由。
“大侠,刚刚我想了想,一千五百万的香火钱是你帮我推算的供给,如果没有你,我恐怕就要被车给撞死了,所以,我再出五百万改命钱,一共两千万,这回你总该满意了吧!”
李天师见公孙成对一千五百万的报价似乎不太满意,心中不停地暗骂这小崽子太贪得无厌,但也只能忍着被割肉放血的痛苦继续加价道。
“哈哈,好!那就两千万吧,今天算你走运,没有我你就要被车撞死了!以后出门走夜路多长点心眼!”
听到两千万三个字从李天师口中吐出,公孙成也不再矜持,一边朗声大笑一边抬手拍了拍李天师的肩膀。
“哎哟~”
李天师被他这一拍,胸口断裂的肋骨再次疼痛发作,整张脸都疼得揪在一起。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公孙成见状,老脸刷地通红一片,连忙双手高抬对李天师解释道。
“公孙大侠,在我内衬口袋里有两张金卡,每张的金额都是一千万,密码限制之前就已经被我解除,你拿走吧!”
李天师再次心中问候了公孙成的祖宗不下百遍,他可不相信公孙成刚刚的举动会是无心之失,完全是让他麻溜拿钱的借口而已。
公孙成闻言,顿时两眼放光,身体的虚脱感此刻完全被他抛在了脑后,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两张如赵年之前存放在饭店一模一样的金色银行卡,就被他抓在了手中。
“哈哈,感谢光顾,咱们后会无期!”
公孙成将金卡放入兜中,缓缓站起身就要没入黑暗中。
“大侠等等!”,李天师见状心中暗松一口气,但随即,强烈的痛感让他不得不又将公孙成叫住!
“怎么?你还要推算什么卦?”,公孙成低眉疑惑地看向丝毫无法动弹的李天师,冷声问道。
李天师吐出一口血沫连连摇头道:“不,不,公孙大侠,别误会,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几个叫一下救护车,现在的温度还是零下,而且这里偏僻,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车经过,我们要是一直躺在这里,恐怕会被冻死的!”
公孙成一拍脑袋,装作一副抱歉的表情,蹲下身在李天师的伤体上胡乱摸索了一阵,从他的兜里掏出一台手机。
“哎哟~”
李天师被他这一碰,立刻又疼得直咧嘴,只能在心中不断问候李天师的父母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喂,京师医院吗?我这里是京郊公路延长段,这里发生了一起车祸,有九个人受伤,其中一个道士和一个光头伤势较为严重,你们快来吧!”
公孙成将手机放到李天师面前解锁后,直接拨通了医院的电话,紧接着,他来到光头男子身前,戴上手套将掉在地上的左轮手枪小心翼翼地拾起,又放回到早已昏厥过去的光头壮汉手中。
做完这一切,公孙成满意地拍了拍手,下一刻,那些掉落在地的棍棒像得到了命令的士兵一般,从地上竖起,蹦跳着跟在公孙成的身后没入黑暗中。
良久,救护车的嗡鸣夹杂着警车的警报声,打破京郊寂静的夜晚,引得一些无所事事的人们纷纷探头观看。
公孙成轻笑一声,将手探进衣兜中,那里有两张早已被体温焐热的金卡,他将金卡再次夹在手中喃喃自语道:“今晚的收获真不小,一会必须好好跟师傅喝上两杯!”
“吱呀~”
公孙成哼着小曲推门进入屋内,但此时屋子已经灯火通明,大厅中央的蒲团上,浑身精芒大盛的贾教授盘膝而坐,公孙成推门进来之时,他正在吐纳修行。
“今天是不是遇到了麻烦,衣服怎么脏兮兮的?”
听到开门的动静,贾教授敛去萦绕在身边的木之力,睁眼便看见一身污垢的公孙成,不由得眉头一皱关切地问道。
“今天回来的路上,我被人暗算,还好,此人太轻敌被我打败了!”
公孙成放下背包,赤着脚来到大厅中央,与贾教授面对面坐在了另一个蒲团上。
“是五行战士?”
贾教授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孙成,虽然公孙成说得风轻云淡,可从他这一身污垢来看,此战必定不轻松。
“是我上回跟您提到的黄鹤观李天师,他认为我挡了他的财路,想要收拾我,好在这段日子,我金之力的修行有了长足的进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事到如今,公孙成只能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知贾教授,同时,他也从兜里掏出那两张金灿灿的银行卡递到贾教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