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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向你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顾念之的眼神更加坚定,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决心,那决心如同钢铁般坚硬,不可动摇。她的表情严肃而庄重,仿佛在立下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誓言。

“好,你证明给我看。”司马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他不相信顾念之能够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些离奇的说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但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或许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顾念之能够说服自己,哪怕这一切听起来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还记得我们在洞穴逃亡那次吗?你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我们躲在洞穴里,后来当你醒过来的时候,你身上所有的伤都好了?”

司马曜一怔,他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那个时候。那次的确是很神奇。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自己去了一个地下室,还喝了奇奇怪怪的甜水,身上的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愈合着。可是当时顾念之说,那只是一个梦。明明自己的感受那么真切,可顾念之却笃定那是自己的梦。他当初信了顾念之的话,将这一切都当成自己的梦。可现在,顾念之却说,那都是真实的。

司马曜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那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分不清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他的目光时而聚焦,时而涣散,仿佛在现实与回忆之间徘徊不定。他的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弯曲又伸直,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安和纠结。

“我现在就给你证明。”顾念之目光看向屋子一旁的铠甲,那铠甲在昏暗的角落里散发着冷冽的微光。岁月的痕迹在其表面留下了斑驳的印记,每一道划痕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激烈的战斗与生死的较量。旁边放着那枚长矛,长矛的矛头闪烁着寒芒,尖锐的锋芒犹如黑夜中的闪电,让人不寒而栗。她伸出手,摊开,那手掌白皙却带着坚定,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显露出她内心的紧张与坚决:“我给你的凤凰点翠头钗在你身上吗?”

“在。”司马曜从腰间取出头钗,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手中拿着的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珍宝。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头钗,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那精致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翠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缓缓地将头钗交到顾念之的手上,手指不经意间与她的肌肤相触,瞬间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如同一股微弱的电流传遍全身。

“其实,这本就是我应该给你的东西。”司马曜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氛围。他的脸上微微一红,那一抹红晕在他俊朗的面庞上显得格外动人,如同一朵盛开在寒冬中的红梅,为他增添了几分羞涩与纯真。当初顾念之说过,德妃托她将此物转送给自己,让自己在遇到心仪的女孩时送出去。他曾经想过给顾念之,但想到顾念之是男儿身,担心送头钗让她误会,所以一直没有送出手,如今亲手将这头钗交到她手上,仿佛就像是冥冥之中命运的某种安排一样。这种感觉很玄幻,很奇妙,让他的心不禁为之悸动。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感受,仿佛命运的丝线在这一刻交织缠绕,将他们紧紧相连。

“你相信我吗?”顾念之从靴子抽出一把小匕首,这是岑羽所赠。匕首的刀柄镶嵌着几颗细碎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刀刃锋利无比,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一看便知是一件锐利的凶器。顾念之紧握着匕首,眼神坚定地看向司马曜,那目光中充满了决心和期待。“这是岑羽所赠,让我可以在危险的时候防身所用。”

“我信你,但,你要干嘛?”司马曜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不明白顾念之拿出匕首的用意,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那担忧的神情让他看起来更加凝重。

“我可以在你身上划一个小伤口取一点血吗?”顾念之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连她自己也对这个提议感到有些不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挣扎,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什么?”司马曜瞪大了眼睛,觉得匪夷所思。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顾念之手中的匕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无法理解顾念之为何会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这在他看来简直是荒诞不经。

“就一个小口子。”顾念之说着,伸手在自己手心划了一道,刀口处,鲜血缓缓流出,那殷红的血液在她白皙的手掌上显得格外刺眼。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感受到了疼痛,但她强忍着没有吭声。顾念之将掌心对着司马曜,“就像这样的一条小口子。不过我保证很快可以愈合,你愿意这样被我划一刀吗?”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司马曜边说,边将自己的手心伸向顾念之。他的目光坚定而深情,仿佛只要是顾念之所求,无论多么荒唐,他都愿意去做。他的心跳在这一刻加速,紧张与信任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顾念之心一横,用刀在司马曜手心一划拉,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皮肤。司马曜轻轻一皱眉,手心的血和顾念之一样流个不停。那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掌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跟我来。”顾念之一手紧紧拿着那支凤凰点翠头钗,璀璨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另一只手,那只被划破的手,鲜血正汩汩地流淌,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紧紧拉着司马曜同样流血的手,步履坚定地将他带到那副陈旧的铠甲旁边。

司马曜被她拽着,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他望着顾念之那决然的背影,视线又落在她那只流血的手上,内心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还记得这个长矛吗?当时我们在山洞里用来防身过。”顾念之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回忆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嗯。记得。”司马曜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觉得心跳愈发急促。此刻的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顾念之为何要带他来到这里,提起这早已被他遗忘在记忆深处的长矛。

“你做好准备了吗?”顾念之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司马曜,她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做好什么准备?”司马曜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和迷茫,他试图从顾念之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却只看到了让他更加困惑的神秘。

顾念之深吸一口气,微微仰头,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去我的世界看看的准备。”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司马曜的心上。

说完,顾念之伸出血手,那手上,她的血和司马曜的血已经混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她毫不犹豫地用手紧紧抓住长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司马曜瞪大了眼睛,想要阻止却又仿佛被某种力量定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一阵强光闪过,如同无声的闪电一般,瞬间照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司马曜只觉得眼前一亮,强烈的光芒让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随后,他感觉身子一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重量,整个人如同漂浮在虚空之中。仅在霎那间,又重新变得沉重,他明明站着没动,却突然一下感到站不怎么稳。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来保持平衡。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

他尽全力控制住平衡,下一秒却发现身边的场景已经完全转换。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这和自己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熟悉的山峦,流淌的小溪,还有那古老的建筑,一切都如梦如幻。

“这就是我的世界。也是我穿越去你的世界的最后一个场景。”旁边,顾念之冷静地解说道。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司马曜紧皱眉头,他环视四周,试图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还是没有太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觉得一切都如此不真实。

“你可以看看你的手心。”顾念之说。

司马曜如梦初醒,缓缓摊开手,刚刚被顾念之划破的手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痊愈。手上的血液仍在,但伤口却平整如初,就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心,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抬头看向顾念之,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司马曜的内心此刻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理清这混乱的局面。他想着,从遇到顾念之开始,一切都变得如此诡异和不可思议。

“当初你身受重伤,失血很多,我手上有你和我的血,追兵进来的时候,我想着孤注一掷拼了,于是拿起矛准备拼命,却误打误撞回到了我自己的世界。”

顾念之解说着,她的眼神中满是对当时紧张危急场景的回忆,声音微微颤抖,“那时,你的伤口深得几乎能看到骨头,鲜血不停地往外涌,染红了大片土地。我惊慌失措,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而那些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无尽的杀意和贪婪,仿佛要将我们生吞活剥。我看着你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拼上这条命,我也要护你周全。所以,当他们闯进那狭小的空间,我毫不犹豫地抓起了身旁的矛,双手紧紧握住,准备和他们决一死战。”

“也就是说,我梦中看到自己伤口愈合,看到这个场景,其实都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司马曜突然明白了,他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他努力回想着那些梦境中的片段,一切都如此清晰而真实,“原来,那些并非是我昏迷中的幻觉,而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没错。”顾念之微微颔首,神色中带着一丝疲惫。

“那么,从羌邑送完和亲诏书回来,我身上没有一处伤口,但却贫血严重,也是因为当时我真真切切流出去太多血导致的?”司马曜的眉头紧紧皱起,试图理清这错综复杂的因果关系。

“是的。”顾念之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愧疚。

“那么,也就是说,你救了我一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司马曜言辞恳切,目光中充满了真挚的感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顾念之,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我也只是误打误撞而已。”顾念之不好意思地将目光移开,脸颊微微泛红。她的内心满是矛盾,一方面为能救他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和意外,“当时的情况那么紧急,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只是凭着本能去做。”

“你说现在这里,是你的世界,而我只是书中的一个配角?”司马曜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自身存在的疑惑,以及对这个未知世界的恐惧。

顾念之不知该如何作答。

若是现在有人来到自己的面前,言辞凿凿地说自己根本不是真实存在的人,而只是一个纸片人,自己会作何感想。

她会觉得原来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些快乐悲伤,那些挫折成功,原来都是被一支看不见的笔操控的。

和自己的努力无关,和自己的意愿无关。

这样,自己会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其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