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在海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有一身好水性,也会看他人是否有好水性。
他一看船上三人的表情,心里就一清二楚了。
船远离海岸后,渔夫突然使劲摇晃小船来。
未等三人反应过来,渔船来了个底朝天,四人落水。
卓柯和瞿丢会游泳,但是水性一般,段鸥翔就是个彻底的旱鸭子了。
三人被凉水这么一惊,都不同程度地喝了几口水,几把步枪也都沉入了水里。
段鸥翔拼命地扒拉着还浮在水面上的船底儿。
渔夫计谋得逞,从脚踝抽出一把短刀朝旁边的卓柯刺来……
卓柯头皮一炸,想要任意穿梭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瞿丢使用特殊能力让胳膊拉长,越过渔船一拳锤在了渔夫的头上。
渔夫搞不懂这一拳是哪里打来的,吃惊之余感到一个东西锁住了喉咙,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条细长的胳膊。
“啊……”未等他有所反应,瞿丢把他拖到了船底板上,喝道:“你想谋财害命?可惜找错了对象!”
“呜……”锁住渔夫喉咙的胳膊就像是一条蛇,越缠越紧,很快渔夫脑部缺氧晕了过去。
段鸥翔接过从渔夫手中滑落的短刀,割断了船上捆绑救生圈的绳索,然后把救生圈套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才有机会放开双手大口地喘气。
“你们过来帮忙!”瞿丢冲二人叫道:“一起把船翻过来!”
三人来到船的一侧几番尝试后终于把船给掀了过来。
三人上船,把半晕半醒的渔夫也拖了上来。
过了两分钟,渔夫清醒了,惊恐地看着三人。
瞿丢厉声问道:“为什么要害我们?”
“我……以为你们身上有很多钱,这才起了杀心!”渔夫老老实实地回答:“唉……都怪我们太穷了,良心丧于困境……求求你们别杀我,我家里好几口人都指望着我呢!”
“哼!”瞿丢冷笑一声说:“想活命?简单,老老实实把我们送到大船那儿!”
“真的?”渔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位真是大度!这么一比,我他妈真是该死,我就是小人一个、混蛋一个!三位以后一定顺风又顺水……”
“好了好了,别给我们戴高帽子了!”瞿丢说:“捡起船桨快开路吧!”
渔夫不敢怠慢,从海面上捞起船桨奋力划船。
瞿丢晃了晃手里的短刀说:“好好珍惜这次活命的机会,你只要敢耍半点花招,小心我的长胳膊把这把刀送进你的胸口。”
“不敢不敢!”渔夫见识了瞿丢的特殊能力,不由得冷汗流了下来。
两个半小时后,海岸沿线明显变得热闹起来,不仅渔村多了,船也多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三人看到岸边停着一艘中型运输船。一旁的码头十分热闹,卸货和装货的人忙得不亦乐乎。
渔船靠岸,卓柯故意摔了一跤,让脸在泥地上蹭了蹭,起身时再顺便抓了一把泥沙抹到了头上、衣服和裤子上。
他害怕这里的人会有他的通缉照,或者有人能认出他来,毕竟他的人头在暗世界那可值不少钱!
四人来到那艘运输船下,渔夫上去跟管事的人说话:“老金,今天你值班?我给你带来三个獠舌城的客人,他们要乘船回獠舌城。既然这样,那我我正好搭个顺风船回家,一路上我可以到你船上打打下手,卖卖力气还是可以的。”
“嘿嘿!”那个被称为老金的人笑道:“是老水猴呀!三个獠舌城的人?”
说到这里,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卓柯三人,继续说:“正好!我们攒够了一批货要送到獠舌城,等上完货我们就出发。喂!你们三位!钱带够了吗?”
“您看这够吗?”卓柯上前把那包银币抖落开给老金看。
老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笑道:“呵呵!你们这是打发叫花子吗?这点钱一个人都不够!油钱更不够了!”
“这……”卓柯有些尴尬,从包里摸出一根金条:“加上一根金条,够了吗?”
看到金条,老金和老水猴的双眼放光。
老金咧嘴大笑:“这嘛……嘿嘿,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得跟域长请示一下,毕竟来回一趟不容易!”
说完,他伸手就要接金条。
“慢着!”卓柯赶紧把金条往回一收:“我们只能先给一半的钱,等抵达目的地再给另一半!你们人多,不怕我们耍赖!”
老金眼珠转了转说:“行吧行吧!”
他操起旁边工具箱里的一把大号液压钳,要过金条一分为二,递还给了卓柯一半。
老金检验了一下金条的真伪,脸上乐开了花:“你们钱给足了,域长一般都会答应,这里风大,你们先上船等着吧!到四楼客房随便找个房间,我忙完就上去开船!老水猴,你先把船开到我的船旁,我待会儿让伙计给吊上来。”
这话正合卓柯的意。
他十分紧张,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感觉每个人瞧他的眼神都不对劲。
老水猴去开他的渔船,卓柯三人上了货轮,在四楼客房随便找了个房间等候。
等了几分钟,瞿丢闲不住,索性在船上闲逛起来。
四十分钟后,船开动了,看着逐渐远离的海岸,卓柯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时瞿丢也返回了,瘫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说:“从外面看这艘船不大,真逛起来还感觉挺大的。”
“怎样?”段鸥翔问:“这艘船没问题吧?”
“没问题!”瞿丢说:“这艘船确实是会去獠舌城,我也跟一些水手聊了聊。只不过中途会在东南港停一下,我看到了船上的货,还有一些去东南港的人。”
“那就好,不过在东南港停的那段时间我们要留个心眼了!”段鸥翔看着窗外的大海,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一会儿,货轮在离老水猴家不远的地方停下,老水猴独自一人划船返家。
临走之时,他意味深长地往卓柯所在的客房位置瞥了一眼,让段鸥翔不祥的预感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货轮继续航行,五个小时后的晚上七点抵达东南港。
前往东南港的旅客陆续下船,船上的水手开始保养船只顺便补充燃油,码头的工人上船开始卸货。
卓柯看到这忙碌的景象尝试着感应了一下,发现有抑制器的能量!
老金吩咐一人在甲板上用扩音器反复喊话:“本船要前往獠舌城卖货,半个小时后就出发!有需要的人可以上船,价格好商量!”
他和几个水手下船消失在了东南港沿岸的人流里。
高音喇叭喊了半天,只有两个人上船。他们经过了严格的安检,确保没有危险后才允许上船。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老金和他的手下拖着一辆小车返回。
三人看到这里觉得有些可疑,不知道这个小车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船继续往西往獠舌城方向航行,不一会儿老金过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三份盒饭。
“三位饿了吧!”老金笑嘻嘻地说:“你们给的运费不少,饭还是要包的,哈哈!”
“你这饭哪里来的?”瞿丢问:“据我所知,你们这艘船没设厨房啊!”
“呵呵!”老金说:“当然是在东南港新开张的饭馆买的,我们要去獠舌城,来回一趟得两天了,因此买了不少盒饭,装了一推车呢。”
“哦!”瞿丢恍然大悟,心中的疑团烟消云散:“这三份是什么口味的?”
“这三份是比较清淡的!”老金说:“农家小炒肉!如果不合你们口味,可以去换,还有很多口味的!”
“哟!金船长有心了,那谢谢了!”瞿丢说:“我们仨都喜欢重口味的,我跟您一起去换三份过来!”
他站起身,冲卓柯眨了眨眼睛。
卓柯心领神会,感应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有抑制器的能量,足以证明老金对他们的身份没有起疑。
很快,瞿丢换了三份重口味的“爆辣鸡丁”返回:“大家放心的吃,肯定没毒,只是看你们受不受得了这辣度了!”
这份菜确实很辣,瞿丢是一点也不剩的吃完了。
他打着饱嗝直夸好吃,卓柯和段鸥翔只是吃了几块鸡肉和表面的一层饭。
三人刚放下碗筷,门被扣响。
卓柯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陌生人。
他满脸焦急地看了卓柯一眼然后警觉地看了看四周,见走廊无人小声说:“可以到里面说话吗?”
卓柯一愣,感应了一下周围没有抑制器的能量后把此人让进了屋。
“你是卓柯吧?”那人开门见山,把屋内三人吓了一跳。
他盯着瞿丢说:“你是瞿丢!”
“啊!”瞿丢大吃一惊,叫唤一声从怀里掏出刀子就要动手。
那人连忙说:“且慢!我是五行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