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宋统领怕大家丧失希望,做出不理智的行动来,立马开口。
“大家不要惊慌,慕神医的医术很好,有她在,大家都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只要大家好了,城门解禁是在所难免的。”
那个人又哆嗦着开口。
“不是的,我看那些官兵的样子,像是想要将我们困死在里面。”
这种乱军心的事情,坚决不能出现,慕婉婷开口。
“怎么可能凭你一己之言,就断定?此事不必再说,大家的当务之急是先治好瘟疫,活下去才是真的。”
“此外,我这里的粮食管够,大家就放心啊,你们不会断粮的。”
“城门大家也不要去了,免得被误杀。”
大家就留在城里继续治疗了,眼看着大家一个个被治好,百姓们感觉看到了希望。
有一天半夜,刘神医敲响了福来客栈的门来找慕婉婷看病,他整个人瘫在了担架上,连呼吸都费劲。
慕婉婷摇头:“明天施药的时候赶早吧,另外,你得出两百公斤粮食,还有100两银子的医药费,粮铺的价格也得下调到十文一公斤。”
刘神医瞪大眼:“凭什么。”
慕婉婷道:“因为你惹到了我。”
刘神医气愤,慕婉婷耸肩。
“爱治不治。”
她说完就要走,刘神医气得不行,但是比起这些钱财,显然命更重要。
“好,我答应你。”
慕婉婷道:“现在交货。”
刘神医立马让手下人去拿东西去了,等到拿到东西后,慕婉婷才给了他一碗汤药。
他本来心里想着,他能尝出药来,到时候按照这方子配一个就行了。
可是喝完这药,他身子微微发热,像是比较催发的药,等到热意过了之后,他感觉身上明显松快许多,体内的毒素排了一部分出来。
他知道的药物有这样的,但是疗效没有这么快速的。
看来,慕婉婷能治好瘟疫,确实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他仿不了,也靠这个赚不了钱。
他的如意算盘落空,只能乖乖来领药。
第二天,看到刘神医和大家一起排队领药,百姓们纷纷笑了起来。
而那些富人却是气得够呛,看来这刘神医都承认了慕神医了,那他们那些钱,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一直到了第十天,所有的瘟疫都消失了。
慕婉婷将这事情告诉了知府,知府大喜。
“我今天开城门,跟官兵们谈判。”
当城门打开的那一刻,他们便看到外面传来了官兵的呵斥声。
“此地已经感染了瘟疫,严禁出来传播瘟疫。”
张知府忙道:“我们所有的人,都已经好了。”
说完,那些百姓一个个地排着队从城门里走出,个个面色红润,健步如飞,咳嗽没有,浓疮也没有。
官兵们疑惑了。
也有一部分之前不小心感染了瘟疫,结果被丢入城中的官兵,也都好了,看着比外面的官兵还健康。
“兄弟们,真的好了,城中瘟疫已经消失。”
这话喊出去之后,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直到了天黑,官兵也只是举着箭对着他们。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有小统领开口。
“圣上说了,封死汴州城,我们也只是遵照圣旨来。”
这话一出口,大家心中都是一片荒凉,现在城中之所以能够维持基本的社会规则,其实都是多亏了慕婉婷。
但那也只是短时间,若是长时间下去,那么粮食没有了。大家也不可能一直过这种让人施舍的日子,早晚得乱。
马大壮也有些急了,这已经在汴州耽误了好长时间了,他们不能再耽搁进度了。
而且再耽搁下去,其实也就是个死。
马大壮有些绝望了。
在这种大灾和国家的层面上,他就只是个蝼蚁罢了。
在这个时候,沈星澜站了出来,我去跟他们的将领谈一下。
沈母抓住了沈星澜的袖子。
“星澜,你现在还未恢复,施展轻功也多有不便。”
慕婉婷道:“我和他一起吧。”
她有瞬移,若是遇到危险,瞬移一小段,大家也不会发现异常,还只会以为是武林高手,会移形换影之术。
而且,沈星澜从不做毫无胜算之事,他现在开口过去,必然是有原因的。
两个人朝前走,那统领的呵斥声音越发大了。
“让你们赵将军过来,我是沈星澜。”
这话一出口,一部分人举着弓箭的手迟疑了,另一部分则是眼里满是恨意,像是要将他大卸八块一样。
“你个叛国贼。”
沈星澜都麻木了,他这一路上听惯了这样的话了。
“快去禀报,出了事情,你们耽误不起。”
那些人确实是耽误不起的,很快就去了。
很快,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让大夫仔细查看了沈星澜一遍,确定没有瘟疫了,这才将他请到了这一片围起来的空地中央。
谨慎得很。
“里面请。”
到了里面,那个一脸严肃的赵将军立马就单膝跪在了地上,眼眶泛红。
“王爷。”
沈星澜连忙扶住了他,不让他行礼。
“舅舅,我现在不是王爷了,您快快起来。”
慕婉婷有些发愣,这赵家的人,不是都跟着流放了吗?怎么这还有个当将军的?
赵习武本来还想说沈星澜瘦了,憔悴了。
但是看他一点肉都没掉,衣着低调得体,面色红润,这些话他是实在说不出来。
在看到沈星澜的腿时,眼中一阵刺痛。
沈星澜安慰道:“舅舅,别担心,慕婉婷能治好我的,之前,我的左腿就是被她治好的,右腿一定也行的。”
赵习武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沈星澜。
“我姐姐如何了?”
沈星澜道:“她很好,只是想家里人了。”
赵习武道:“我想见见她。”
沈星澜点头,赵习武招来士兵,然后又是大夫惯例检查,之后沈母也进来了。
沈星澜拉着慕婉婷到了一边坐下,小声跟她交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沈母之前是过继给了现在的赵家,现在的赵家对她也并不十分亲近,出了这事情后,赵家的人更是怪在了沈母的头上。
是以才没有连累到她原来的那一支,她跟原来的家庭更亲近一些。
慕婉婷心中有数,至于放行的事情,沈星澜亲舅舅都在这了,那不是板上钉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