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曹安平现在的医术,稍一搭脉,再加上查颜观色,就能大概率诊断出舒母的病灶。
因此发现舒母不仅有先天性体虚和贫血病,还有因长期抵抗力弱带来的好几种并发症。
整个身体如同破烂布偶,虚弱不堪,就算是曹安平出手,也需要针灸辅以长期药补,短时间无法治愈。
当然,本就无亲无故的,曹安平也不会上赶着帮忙治疗。
他若真想要悬壶济世的做个大医,早就去医院坐诊了,市医院里的疑难杂症,每天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个,根本就看不过来。
舒梦发现是曹安平,很是焦急,带着哭腔请求道:
“曹医生,我妈生病了,着急去医院,您能不能帮帮我?
我脚扭伤了,实在是背不动我妈。”
曹安平没有拒绝,这种力所能及的事,又恰好碰上,只要对方不是贾张氏那种货色,不可能冷漠的见死不救。
他直接背上舒母,往医院的方向快步离去,不过考虑到舒梦扭伤了脚,他补充了一句:
“你不用着急,帮我把自行车推上,稍微晚点到医院也没关系。”
舒梦忍着脚踝的疼痛,赶忙推着自行车跟了上去。
或许是舒母长期生病,体重太轻,也或许是曹安平身体素质已经变好,她没跟多久,就已经见不到人了。
舒梦心里非常担忧,犹豫了一下,骑上自行车歪歪扭扭的追了上去。
自行车太珍贵,没有曹安平的准许,她本不好擅自使用,不过现在只能事急从权,过后再赔罪了。
只过了七八分钟,曹安平就到了医院门口。
他正要问问哪里是急诊科,就看到黄老从医院里出来,于是赶忙喊道:
“黄老,快帮忙找个医生看看,这里有个病人。”
黄老看到曹安平先是脸色一喜,不过听到喊话后,脸色有些凝重的问道:
“连你都治不好的病,是有多严重啊?”
曹安平摇摇头,随口解释道:“不是我的病人,路上捡的,体虚贫血浑身乏力,需要输氧。”
黄老松了口气,往大厅里面喊道:“来两个人,这里有个病人需要急救输氧。”
他可是医院里大佬级的人物,这一喊就有三四个值班的医生护士跑来。
舒母被围着推走了,也没人喊办理住院和缴费之类的手续。
曹安平也没多管,人送到医院就行,他扇了扇风,嘀咕道:
‘虽然最近吃的好,身体强壮了不少,可还是缺乏锻炼啊,这才几分钟就一头汗。’
黄老双眼放光的看着曹安平,拉上他衣袖说道:“走走走,去我诊室聊聊,我正好要找你呢。”
曹安平挣脱开,没好气问道:“黄老你一把年纪了,稳重点行不行。
刚送来病人,你不去工作,找我干嘛?”
黄老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回答:“今天我又不上班,回医院只是拿点东西。
况且病人的情况还没到危及生命的程度,也用不着我出手,我们医院厉害的医生多着呢。”
黄老左右看了看,有些得意的继续小声说道:
“嘿嘿...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大院的那个何雨柱,他手上的穴位我解开了!
受到启发,我左手上的穴位组合,也有了些思路,这不找你交流交流嘛。”
曹安平有些诧异,暗道:‘这老小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难怪傻柱又支棱起来了。’
不过他没啥心思和黄老交流医术,因为对方脸皮有点厚,要是太好说话,就会没完没了的找他。
于是他随口敷衍道:“周日没心情交流,上班时间再说吧,我现在正等人呢。”
话音刚落,舒梦正好歪歪扭扭的骑着自行车赶到,一看就是不太会骑,不然不可能比曹安平走路还慢。
她跳下自行车,焦急的问道:“曹医生,我妈没事吧?”
曹安平接过自行车回答:“护士把人接进去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舒梦松了口气,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啊曹医生,我实在太着急了,擅自骑了你的自行车。”
曹安平摆摆手,毫不在意的回道:“没事,自行车不就是骑的嘛。
快去陪着你妈吧,找不到人就问这位黄老医生。”
说完他就要骑上自行车走人,黄老赶紧上前阻拦,没好气骂道:
“嘿!我说你小子着什么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是吧?
再说你今天放假能有什么事?老头子我又不吃人,你跑什么跑。”
等拦住曹安平后,他又变换笑容对舒梦说道:
“姑娘你直接让值班护士带你去就行了,就说刚刚我让他们抬进去的那位。”
舒梦鞠了一躬,再次道谢后,才往医院里面跑去。
曹安平有些头痛,实在是拿这老头没啥办法。
他都拒绝过多次了,可对方就是个厚脸皮,完全没有老年人的矜持。
最重要的是,曹安平已经知道了这老头就是这样的性格,并不是啥坏人,只是见猎心喜,对他的针灸术好奇而已。
而且对方应该挺有地位,还知道他的小秘密,却从来没有要挟过他,还送了不少好东西。
真真就是软硬不吃的牛皮糖,但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可曹安平是真不想教人《鬼神十三针》啊,一方面是这东西是系统抽出来的,效果太过匪夷所思。
其次就是这门医术太过复杂,短时间也教不会,后续太过麻烦。
曹安平只能有些无奈劝道:“等你解开左手的穴位再交流吧,不然我说出来你都听不懂。
对了,你要是缺少实验对象的话,可以继续找何雨柱,他的下体也不太好。
记得说是你自己检查出来的啊,和我可没有关系。”
黄老有些目瞪口呆,迟疑的问道:“这...他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么狠?”
他一直觉得曹安平这人做事虽然随性,也挺对他脾气,但肯定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但听闻何雨柱的遭遇,还是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曹安平撇撇嘴回道:“那小子在院里动不动就打人,我搬进院子第一天就想打我,给他点教训而已。
而且他整天围着个寡妇转,还被吊着摸不着吃不到,成了个笑话。
反正那玩意儿他也用不上,就让他冷静冷静,以免败坏我们大院的风气。”
黄老有些无语,心里腹诽:‘合着你还是在做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