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空间是不是代表以后我们再也吃不到那些好吃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吃?现在山上都有野兽,你还怕没有吃的?”
“说的对,食物是小事,重点是武器!没有空间我们就没有武器了!”
这句话倒是引起不少族人的恐慌,不过又瞬间被兽人军团瓦解。
“我们伏羲那么多人,没有武器又怎么了?”
“就是,当我们这些兽人的本领都是白练的?!”
“我反倒觉得没有空间还是件好事,看看他们都被惯成什么样了?”
族人争论不休,但好歹没有把这件事往慕卿卿身上扯。
相较于以前,他们现在看向慕卿卿的眼里多了不止一点敬畏。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兽人说了一句话。
“大家都忘记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没有武器又如何?我们伏羲连墨蛇都能杀死,还怕什么?”
族人们一愣。
对啊,所有兽人都畏惧的墨蛇他们都杀过了,他们还怕什么,难不成是刚归入山林的那些野兽吗?
至于武器,他们就算拿走枪又怎么样,用完了子弹他们该怎么办?
而他们伏羲,各种矿源都有,难道他们不能自己制作武器吗?
他们要造出比枪还厉害的武器,他们还要……
族人们互相对视一眼,心头一阵火热!
士气居然就这么被他们自己鼓舞起来了!
慕卿卿悠闲的翘着腿看着族人们仿佛突然被打了鸡血似的亢奋,她被墨枭伺候着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不受影响。
人鱼们再也憋不住跑过来围在慕卿卿身边。
“阿卿阿卿,为什么你进小楼烧不死,而且出来的时候竟然还烧出条尾巴出来?”
“阿卿阿卿,那你现在到底是雌性还是雌蛇?”
“阿卿阿卿,我也想变的和你一样!”
听见这句话,慕卿卿满头黑线,她放下筷子看着眼巴巴望着她的人鱼。
“你不是都已经有尾巴了?”
人鱼嘟着嘴嘟囔道:“我的尾巴没有你厉害,你的尾巴看起来太厉害了。”
慕卿卿无奈的摇摇头,“行了,不要抱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了,你们不会想经历我所经历的事。”
人鱼明白了她的意思,试探道:“阿卿,蜕变的过程是不是很痛苦?”
此话一出,慕卿卿身边所有人都不禁变的安静下来。
慕卿卿半阖着眼皮,她能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眼神,唯独身边的墨枭眼神最为强烈。
那眼神中透露着紧张担忧和不忍。
痛苦吗?
自然是痛苦的。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之前她还不解为什么会突然回到自己的世界,后来她才明白,如同她对白婉儿的那句话。
一切都是执念引起的。
她也有执念,她好奇自己为什么是孤儿,好奇戴在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是谁留下,好奇自己的身世,也曾渴望和幻想过父母的疼爱。
所以她回去一趟就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执念。
无论是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他们对自己其实都不错,她能感受到亲生父母对自己的愧疚和弥补,能感受到养父母对自己真心的疼爱。
可到底独自在外度过的十几年,她无法彻底融入到两个家庭。
亲生父母他们总会忽略自己,养父母也有自己的家庭。
现实世界的她,无论在哪边都是一个外人。
意识到这点,所以慕卿卿和解了,也放下了执念。
没有了执念,她可以一个人生活的很好,也可以选择在哪边生活。
可最后,她还是回来了,回到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兽人和小崽子的身边。
慕卿卿久久没有回应人鱼的话,墨枭微凉的手搭在她的手腕,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手腕上血脉的跳动,如此的温热又鲜活。
墨凛见阿父安慰阿母的动作,自己也想安慰,但是现在人太多,他不好意思那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担忧,于是便装作不经意的将手搭在慕卿卿的肩膀上。
墨焱啃着刚猎来的新鲜现烤的兽肉,陡然看见这一幕,连忙放下油乎乎的兽肉,不甘示弱的也把爪子搭在慕卿卿肩膀的另一边。
看着墨蛇族仿若标记一般的动作,墨安瞪着绿油油豆大的眼睛,嘶嘶爬过去,直冲慕卿卿的头顶。
“嘶嘶!”窝占领最高的位置!
慕卿卿垂着头闭了闭眼,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丝微笑。
看看,这就是她的家人,饶是她再伤感,他们也能很快的把她从情绪中拉出来,所以,她为什么不回来?
这头温馨一片,狼奕那边画面完全相反。
族人们学会了大米酿酒,平常都喜欢把酿的酒埋进树林那边的地里。
整个部落小楼被烧,但地里的酒坛却没受到丝毫影响。
慕卿卿本来就对狼奕的忽然出现抱有很大的好奇,特别是在问到阿沧和小猴子的时候狼奕神情变的复杂又感伤,这更是吊足了慕卿卿的胃口。
“她骗我,她居然骗我!”
几杯下肚的狼奕通红着脸一边嚎一边喝。
他双眼迷蒙的扯着熊莫的衣领。
“我对她那么好,我们都结契了,我们都是伴侣了,结果她居然告诉我,她只是想要我把她带着离开玛獴而已!”
“她欺骗我的感情,这个该死的雌性她根本就不爱我!”
慕卿卿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你突然回来的原因?”
狼奕打了个酒嗝,迷蒙道:“对,我绝对不原谅她!”
慕卿卿:“……”
活久见,认识狼奕这么久,这个冷漠无情的独眼狼竟然还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熊莫面无表情的扯回自己的衣领拿着酒杯去了别的地方,狼奕见状,一下子又盯上了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的墨枭。
“我问你,阿沧她到底爱不爱我?”
墨枭冷笑:“不爱。”
狼奕哀嚎:“为什么?!我对她那么好!”
墨枭泼冷水:“对她好没用,可能是嫌弃你长得丑。”
狼奕一愣,再次被打击,晕乎乎的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我不信!我不丑!你才丑,你黢黑!”
墨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