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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杀手们没有找到秦幸福的尸体,又有那么多追兵,他们不得不躲起来,在好几个地方放火扰乱他们的注意力,如果没有死的话,希望他们毒发身亡,或是山间的野兽吃掉。

秦幸福觉得自己很渴,像是快渴死了,想到孩子们,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轻易死去,她一定要好好活着,如果她死了,那是不是天下又要动乱了?

她拼命让自己清醒,一睁眼看到公输渊面无血色抱着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稀碎,他们身上的伤都还处理好了。

唯有公输渊后背还有箭头没有拔,她看到一旁还有药,观察一下,然后把箭头拔出来,迅速给他包扎止血。

秦幸福做完一切,额头冒出虚汗,觉得有些恶心、头晕、浑身无力,她很渴,洞穴外黑漆漆的一片,她不敢一个人出去,看了看四周,洞穴比较湿润,应该是有水,她认真听着,听到了嘀嗒嘀嗒的声音,有水!

她扶起公输渊寻着声音往里走,洞内漆黑一片,她摸了摸公输渊身上,好像记得他身上是有个火折子,之前她还笑话他有事没事装个火折子,现在居然排上用场了,使劲吹亮观察四周,还好没什么危险,还有个小水洼。

她观察一下,确定没问题后,用手捧水喝,然后又捧起水喂公输渊。

公输渊紧闭着小嘴,喂不进水,秦幸福有些着急,只好用嘴喂他,公输渊昏迷中也是只轻微皱眉。

“你可别死了!不然公输家的人要把我撕了。”

外面下着大雨,洞内十分湿冷,秦幸福有些懵了,这洞穴十分错综复杂,她有些分不清了,找不到原来的地方了。

她喝饱水,凭着自己的直觉,她扶着公输渊,不知道走了多久,找到个相对干燥,还距离洞口不远的地方。

这里的洞穴比刚才那里要大一些,旁边还有个水塘。还有一块大石头,将公输渊放到大石头上,她整个人已经脱力了。

整个人蜷缩起来,抱住他,两个人在一起取暖总一个人好,主要是失血了,没有吃的,她真的感觉快死掉了。

“都是为了活命!冒犯了!你这也发烧了,我有些冷,坚持坚持,等天亮就好!”

没人回应她,秦幸福有些害怕,不是很敢彻底睡着,稍微眯了一会儿,没睡多久又醒了。

是被疼醒了,后背太疼了,发现公输渊有些发烧了,担心他被烧傻了,撕下裙子衣角不停给他擦拭身体降温。

一天之内,经历刺杀、掉崖、中毒,失血,秦幸福早就疲惫不堪了,肚子特别饿,她见公输渊体温没怎么升高了,心里紧绷的弦才放松了些。

她的伤口原本止好血了,折腾了这么久,又开始渗血,失血有些多,她有些冷,抱紧公输渊睡着了,心里暗自祈祷,希望不要那么点背遇到野兽这些,她实在坚持不住了。

公输渊烧得十分难受,他迷迷糊糊直觉觉得有人喂他吃的,软软的,有些奇怪,还给他不断擦拭身体,让他舒服很多,最后只觉得自己陷入一片柔软之中,十分温暖,下意识紧紧抱着不撒手。

“公子,麻烦你派人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照顾好孩子。我们继续找,大人不会有事的。”

越辛双眼通红,发现他们一开始被扰乱视线,他们朝着多个方位进行地毯式搜寻。

他相信她不会死的,只要没见到她的尸首,他们就不会放弃的。

“好!”

父皇给的暗卫都被杀了,那这些刺客就是冲着她来的,他应该和他们一起的,将闾十分后悔,自己太大意了。整个基地的人都出动寻找他们。

公输渊醒来时,入目一片雪白,大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停顿了许久,然后看到她的脸,看着她在自己在自己怀里安睡的样子。

他突然这次意外还是挺好了,虽然有些痛苦,但至少现在他能正大光明抱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他们一直这样就好了。

他不由自主亲了亲她额头,看到她的嘴唇,原来嫣红的嘴唇发白,似乎没有血色一般,他原本想蜻蜓点水一样亲亲就好,但却有些控制不住了。

此时,秦幸福睁眼看到他在亲自己,立刻推开他,撤到伤口了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嘶~你醒了,你昨晚发热了,现在怎么样?”

公输渊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还好,你呢?”

他这样子显得秦幸福刚看到的是错觉一般,她头很晕,后背火辣辣的痛,但还是点头说。

“也好,现在没下雨了,我们出去找点吃的吧!”

公输渊没说话,而是手握住她的手把脉,然后又摸摸自己的。

“我们体内还有些毒未清理干净,你的要严重一些,在这等我,别乱跑!我们都有些发热了,但我不是很难受,你等我找点药回来。”

“好!注意安全。躲着点,当心杀手们不死心反扑。”

她确实没力气了,浑身像是被下药了一样,这时候就不添乱了,迷路了就麻烦了。

公输渊见她乖巧的样子,像只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摸摸她脑袋起身。

“放肆!”

秦幸福觉得他没大没小的,公输渊乐了。

“大人你现在像只没人要的小狗,嗯……还有点凶!”

秦幸福没力气和他说笑,扭头不看他。公输渊笑了笑,出去找吃的和药草了。

大约半个时辰,公输渊只找了几个野果和草和柴火回来,公输渊生火,将草烤干。

赶紧铺在地上,来回好几趟才暂时能躺人了,此时秦幸福高烧烧得有些迷糊,嘴里一直说“冷”。

弄完一切,然后轻轻把她抱在怀里。

“还冷吗?”

秦幸福浑身发抖,公输渊发现他们的衣服还是湿的,只好那两人的衣服都脱掉,用树枝架在一旁烤着,他衣服刚刚也沾了水,也脱掉放一旁烤干。

随即赤裸着身体抱着她,他只觉得这样太惹火了,要不是她身体不适,他直接将她就地正法了。

他有些热血沸腾,身体温度上升了不少,再加上火也燃烧大了,秦幸福只觉得很冷,一直紧紧抱住热源不撒手,过了很久才觉得不是很冷了,整个人才慢慢睡了过去。

公输渊见她浑身冒汗,轻轻给她擦拭着,看着洁白的肌肤全是伤,那都是为了救他导致的,他有些心疼,同时也有些嫉妒,真的有些嫉妒越辛他们,凭什么他们能得到她?他也想要得到她。

他不受控制地,在她唇上亲了亲,自言自语着。

“这样一辈子可好?”

原本想浅尝辄止,但他差点失控了,看到她小脸紧皱在一起。

公输渊赶紧给自己几巴掌。

“无耻!”

他赶紧离她远一点,去附近采药和弄些泥土来做罐子熬药。

烧制了一个罐子时间有点久,这期间他不断抱着她换位置,担心她被火烤伤了。看到她嘴唇干裂了。

公输渊找来叶子捧来水喂她,看着她每次都撒出很多,他只好用嘴喂她,他觉得这感觉和他睡梦中感受到的是一样的,不由多试了几次。

水顺着下颌流下,公输渊用手擦拭,然后深呼吸压下自己的邪念,他不能趁人之危,他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

避开伤口将她抱在怀里,他似乎从未这么满足过。

他突然就这样吧,不必去想家族的职责,没有什么束缚他们的东西,这世上只有她和他两人,一切都不存在。

伤口发炎引起发烧,秦幸福烧得迷糊,她觉得自己全身哪里都很疼,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公输渊见她体温越来越高了,把脉,她身体有些奇怪,还需要加重药量,他只好继续冒雨去给她采药,将四周布置好以防野兽,他才走近雨中采药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输渊一瘸一拐回来了,泥巴做成一个简易的药罐也烧得差不多了,随即熬药喂她,他觉得他们真像野人了,但他乐在其中。

整整一天一夜,她才退烧,虚弱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才想起来自己掉落山崖了,低头看到自己赤裸着身体,害羞蜷成一团。

“公输渊,你怎么脱我衣服?”

她声音有气无力的,公输渊觉得她像在撒娇一样。

“大人,您衣服全是血渍,还是湿的,再加上你又发热了,所以就冒犯了,抱歉!我已经清洗过了,你可以穿了。”

“那衣服你拿给我吧!

衣服稀碎也总比裸奔好,至少有遮羞的,公输渊把衣服给她,然后又给她几个果子。

“这是我找到的吃的,先垫肚子,这两天一直下去,我没猎到食物。”

背对着她说话,秦幸福拿衣服准备穿上,行动中牵扯伤口,她不由吸气,公输渊听到了就说。

“我来帮你吧!你的伤比较多,在裂开又要受罪了。”

秦幸福也不矫情了,她想赶紧好了回去,于是同意他帮她穿衣服。

公输渊捡起衣服准备给她穿上,只是看到伤口时说。

“大人,你后背和肩上的伤口还要敷药的,先上药再穿上吧!”

“我伤到了哪些地方?”

“整个后背多多少的都有伤口,有些发红了。”

秦幸福捂住胸前,她真是一丝不挂,看到一旁的内衣都被毁得不成样子了,红着脸说。

“麻烦了!”

“大人不必客气,您这一身的伤都是为了救我导致的,我以身相许都可以的。”

秦幸福没有回答他,轻咬了一下嘴唇,公输渊也没想她现在就能接受他,将她身上的伤口都敷上药。

腰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公输渊的手敷药时,秦幸福脸更红了。

“公输渊,你……你……”

她一时间结巴了,他碰到敏感位置了,可耻的身体有了些反应。

“大人,你这伤口有点长,应该是有个树枝从这里这样扎过去的。”

公输渊心跳得厉害,但语气却一本正经,还比划着伤口的走向。

秦幸福只感觉他手指划过的地方痒痒的,有些发热,她使劲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谢……谢谢!”

那娇媚的话语,让两人都愣住了,秦幸福更加羞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公输渊眼里满是笑意,没有再逗她,而是老老实实给伤口上药。

这一举动,秦幸福对他的好感增加了很多,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自己像个淫贼一样,她在心里暗自唾骂自己。

公输渊只觉得自己气息有些凌乱,连忙找借口说。

“我……我再去找些吃的。”

秦幸福看了一眼洞口,皱眉。

“歇会儿吧,外面那么大的雨。这个给你。”

秦幸福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把野果分几个给他,自己吃了一口,她被酸得皱起小脸。

公输渊见雨确实很大,也坐下拿起野果吃,看她表情,把绿色的果子给她。

“这个是酸紫果,绿色的才是成熟的,几个还不是很熟,给我吧!”

将她手里的果子拿过去吃了起来,秦幸福想说那是她吃过的,但现在就这几个吃的,就算了。

拿起绿色的吃,确实比之前的甜。

“你不怕酸吗?”

“不怕!有的吃就不错了。”

别看他现在是公输家的家主,那都是他凭自己本事得来的,他们家族的孩子,从小就知道东西要靠自己去争取,你的天赋越好,得到的东西才会多,别人在三四岁就展现出天赋了,但他一直到十岁才开窍,他爹都认为他是废物了,让他和野狗抢食,扔到大山里自生自灭。

“你……好像……经历很多。”

她长这么大,吃过最大的苦就是亲人的离世,剩下的都是在这边来被揍,被流放,其实都对她挺照顾的,没吃到真正的苦头。

这次受罪还是生平第一次这样。

“还好吧!倒是大人你,似乎一直很纯粹,像个孩子一样。”

对于过去,公输渊并不想说太多,因为那都是不堪回首的。

“我这天性使然。”

秦幸福笑笑,她生长的环境和家庭都是积极阳光的,培养不出什么阴暗疯批来,而且她生活也是很单一的,这是家庭给她的底气。

气氛一时沉默了,公输渊看着外面,其实他很羡慕她,似乎有很多人爱她,而他,自从阿母去世后,家族很多人对他都是极其尊重、依赖,但是不会有人问他累不累?辛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