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丘浣萍和萧枫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丘浣萍将画给了萧枫。
“这些是林姨娘送给我的，说是庆贺我们新婚之喜。我带回去也麻烦，你就直接带回去，先搁置起来吧。”
“哦？是什么样的画？”
萧枫有兴趣。打开其中一幅看。
这不是最近新冒出的一个画家，空斋老人的画嘛。萧枫打开其他的，全是空斋老人的画。还好几副。
“林姨娘果然是有心了。这空斋老人的画最近很紧俏。在书斋卖得很火。”萧枫说。
“哦？”
萧枫解释：“空斋老人也是这几个月才成名的。就在长安街上的书斋里。一开始卖是二十两一幅。后来市场慢慢热起来了。现在炒到上百两一幅。若是大卷的，就更贵了。估计这空斋老人的画作还能卖得更贵。这山河百川的图，老少皆宜，自己家里挂一幅，或者送人，都是极好的意头。”
怪不得。丘浣萍不懂。想着萧枫是一介文人，应该是懂得多一些的。
“那林姨娘真是有心了。”丘浣萍也这么说。
好像那满屋子的画，都是这个空斋老人的吧。丘浣萍隐隐觉得。这林婉儿怎的如此喜欢这个作者？难道都买来了？
“这空斋老人是谁？”
“京城里没人见过。只是突然有一天，在京城里就有学子在传说是空斋老人的山水画画得极好。很有神韵。不比大师的差。这果然就有人在长安街的书局瞧见，就在那能买得到。”
原来是这样。
“这空斋老人当真是一个老人吗？”
萧枫想着，若不是一个老人，也画不出这个神韵来吧？
“也许是吧？”
丘浣萍当代见事见得多了。很多小姑娘网上自己号称小姨，小姑，奶奶的。这个老人说不定是一个小年轻呢。
莫不是这空斋老人是一个小帅哥？丘浣萍不禁自己多八卦了一些。满屋子还能挂另外一个男人的作品。莫非是林姨娘的亲戚？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才不管那么多。知道这些画作还挺值钱就行。说不定收个五年十年的，以后出品少了，一画难求了，就更是水涨船高。她自然是懂这个道理的。
这数数，有个十幅画了。大的小的都有。真是有心了。
也不枉费她和她说了这许久。丘浣萍不免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值。
没想到这林婉儿的善举，还真的给自己添了福报。萧夫人知道这是给丘浣萍的新婚贺礼之后，还认真从这些画当中挑了两幅，挂在他们成亲的花厅里。到了大婚当日，来往的宾客都瞧见了，又打了个名头，吏部尚书府家里都挂了这新兴画家空斋老人的画。看来这个画家的画，很受官老爷的喜爱呢。
这就又开始风靡一波。空斋老人的画就更供不应求了。
话说那边陈平也查不出来这使坏的人是谁。但王氏不说，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他不能拿王氏怎么办，王氏底下的那些人，可没有王氏的命那么金贵。
他歇了两天，就是为了让王氏放松警惕。同时也是为了找一个精通审讯的高人陈青，请他来替陈府审讯。
既然那个下毒的人，都能自尽。可见是给足了好处的。
王氏身边的那几个人，根本就受不住审讯，很快就招供了。
但知情者也只有廖嬷嬷。
那个廖嬷嬷说，是王少姨娘指派的。是想要把萧氏肚子里的孩子给下掉。这样她的孩子就是书怀少爷唯一的儿子了。给林姨娘下的药是为了混淆视听，让大家觉得这事是主母干的。
这就有意思了。若不是事实，可不就是想把锅甩给王少姨娘吗？
陈青问她：“王少姨娘那边，是谁和你接的头？”
廖嬷嬷道：“就是王姨娘自个。”
“那毒药是谁给你的？”
“是王姨娘给我的。”
“王姨娘是去哪买的毒药？”
“我不知道？”
看来不说实话是不行了。可这个廖嬷嬷，又是个无亲无故的。其他事情威胁不了她。没想到还是个嘴硬的。
若这事直接审讯一个正在哺乳期的少姨娘，传出去怕也是对陈府不利。若是报官，也只能是丢了陈府的脸。
想是这廖嬷嬷就是打定主意，他们不会去为难这个少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