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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余芝芝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感觉整个身体天旋地转!

等她回过神,就已经被压制着躺在他的膝盖上。

面前的雄性一只手紧扣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

“找死?”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痛苦。

身受重伤的德古拉正在此地调息,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周旋,听懂动静后,发现竟然是一只不知死活的小雌性。

他单凭一只手,就能拧断她的脖子!

就在德古拉刚一使力,体内气血翻涌,他蓦地喷出一口鲜血。

“噗!——”

手上的力量渐渐松开……

余芝芝握住他的手腕,颤声道:“我、我是来救你的……”

……救他?

德古拉漆黑的瞳孔微怔。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

余芝芝终于挣脱,她连忙爬到一旁,咳嗽了起来。

差点就窒息了——

她看着那戴着金色面具的雄性,在他身体上,几乎看不到任何兽性的特征。

他是什么族群?

自己会不会找错了?

[是他吗?]

余芝芝忍不住问。

系统:“该雄性同时满足【稀有】+【SS】级别,可攻略!”

SS级啊……

这种等级的雄性力量一个比一个可怕。

余芝芝不敢想,刚才如果他不是因为身受重伤,那自己这会儿可能已经没命!

“你……吐了好多血。”余芝芝不敢靠得太近。

“等我一下——”

余芝芝丢下这句话便跑了出去。

等她回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堆药品。

刚才还能警告她的兽族雄性,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余芝芝蹲在他身旁,轻轻抚摸他额头。

好烫!

他发高烧了!

余芝芝有些手忙脚乱,她轻轻撩开他的黑色神袍,发现胸膛上有一道泛着深紫色幽光的刀痕。

消毒之后……

她把找来的止痛药,以及愈合刀伤法术的药,替他敷上。

余芝芝很纠结。

这个兽人来路不明,看上去很不好惹。

他现在是昏迷不醒。

如果还有点力气,她根本就无法近身。

余芝芝看着手中的小药瓶。

“这样不好吧……”

从来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情,她的心里有点打退堂鼓。

可是,错过今晚,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

如果任务失败——

她将被抹杀!

“对不起,对不起……”

余芝芝声音极小,她将小药瓶打开,推到神秘兽人的唇边。猛地闭眼,将药汁灌了进去。

德古拉恢复了一点意识……

他听到小声的道歉,挣扎着睁开双眸,看到身穿女佣装的小雌性,双手握着药瓶,满脸担惊受怕。

“你……”

他想问——

你喂我吃了什么?

但是只说了一个字,就感觉到喉咙一阵发腥。

强忍着吐血的冲动。

他注意到自己胸前被包扎的伤口,眉头紧皱。很快,意识到身体不对劲,下半身有了反应。

德古拉愣住。

下一秒,一旁的兔族小雌性凑了过来。

……

途中,德古拉吐了一次血。

他气得眼眶发红。

只能任由这只兔子手忙脚乱的从开始到结束。

完事后,小雌性一溜烟跑没影了。

教堂上方,太阳渐渐升起。

一夜狼藉。

余芝芝一路跑回到城堡三楼的房间。她的脸颊滚烫,像被传染了高烧一样。

莉莎守在门口,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

“芝芝小姐,您回来啦,那个药好用吗?”

昨天晚上,芝芝小姐回来,说要用很多的药。莉莎便带她去了领地专门存储药剂的殿堂。

提到药——

余芝芝的脸更红了。

她支支吾吾:“好、好用。我要睡一会儿,早饭就不吃了……”

“好的呀~”莉莎应道:“芝芝小姐安心睡吧,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您的清梦!”

余芝芝回到自己的床上。

她将脸埋在枕头中。

呜——

她这样的举动叫什么?

……强取豪夺?

不知道现在,那只兽族雄性怎么样了,她逃跑的时候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后面一连三日。

余芝芝每天夜里,都偷偷摸摸前往那座废弃的教堂。

每次都会带许多药瓶和食物。

她会放在教堂的外面,然后赶快跑开。

养伤的德古拉,伤到骨头,需要动用全部的精神力,封印伤口。要等到巫医的到来,才能治愈。

现在的他,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随便一个兽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命。

德古拉从最初那夜的面如死灰,到后来心中涌现无尽的杀意。

这只小雌性每来一次。

便是在提醒他那夜的不堪。

等他的身体能动了,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她,将耻辱百倍奉还!

然而,第四天……

小雌性却没来。

第五天……

第六天……

荒废的教堂外,再也没有她的身影。

德古拉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撑开法阵,他脑海里不停出现小雌性的身影,她红红的脸,软软的腰……

他气笑了。

——有点良心,但不多。

这几天兔族小雌性分明是心中有愧,才会每日来看一眼他的死活。

送来的药剂和食物都很有用。

没想到,才几日就厌烦了。

再也不来了。

“主人,联邦下达了通缉令,现在正全帝国搜捕。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是最佳离城时机——”

德古拉坐在法阵中,金光熠熠:“你们先走,我还要杀一只兽人。”

“主人要杀谁?不如这事就交给部下。”

察觉到主人冰冷的视线,兽人部下立即跪地。

“回去领五军棍。”

“遵命!”

部署离开后,教堂重归安静。

德古拉身上的伤势好了大半,他站起身,脚下的金色法阵渐渐散去。

他看向外面。

小雌性穿着佣人的衣服,在领地来去自如,应该是常驻这里的仆从。

那日她留下的气息,德古拉到现在都记得。

只是……

当他用精神力去探测的时候,却发现,她的气息无法追踪。

最多,只能到教堂外的台阶上。

K家族的领地很大。

与其去找,倒不如……

守株待兔。

德古拉耐着性子,在这荒废的教堂等了许久。

直到某天日落时分,他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小兔子踩着外面的落叶,钻进了她最不该来的地方。德古拉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他靠着神像雕塑,看上去毫无生机,像是断气很久。

余芝芝拎着竹篮的手蓦地一松。

一竹筐的食物滚落在地。

她呆呆的看着兽族神秘雄性的“尸体”,心想,自己这几天有事情在忙,没能过来,他不会饿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