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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了煤油灯,两人就这样直挺挺的躺在炕上,空气里安静的只剩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两人紧张的都不知道这心跳声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就连翻身都不敢翻一下。

良久,许悠悠看着窗户洒进来的月光轻轻地问:

“周尧,你睡着了吗?”

“嗯。”

周尧用惺忪的语调嗯了一声后便没了声响。

这是困了?

她睡在隔壁,他也能这么快就睡着了?

许悠悠心里纳闷,是不是自己长得不好看,对周尧没有吸引力。

但是后面又自我安慰:周尧干了一天的农活,回来还翻了一园子的地,肯定很累,睡着了也不出奇。

一番自我安慰后,许悠悠释然了,翻身枕着手掌睡着了。

然而一旁的男人怎么也睡不着,听着旁边女人轻微而又有节奏的呼吸声,久久不能入睡。

忽的,女人翻身过来,一只手抱住了他的手臂,一只脚不安分的搭在他的身上,依旧睡得香甜。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直钻进他的鼻子,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在他的耳畔,酥酥麻麻的,每一下都是在点火。

周尧浑身好像被大火烧撩过一般,身体瞬时滚烫起来,呼吸变得越发沉重,似乎是渴了,他的喉结也在缓慢的滚动。

许悠悠感受到一阵闷热,身子都出汗了,下意识的翻了一下身子。

周尧这回才得以解脱,但是浑身的滚烫,下腹的难受没有减轻,反而越发厉害。

心爱的女人就躺在他身旁,但他不敢动她,生怕惹她生气,只能出去洗了两次冷水澡再回来。

周尧早上醒来时,老脸一红,不得不把内裤和床单都洗了。

许悠悠醒来发现床上的被单不见了,还以为是自己睡相不好,把被子踢地上了。

但是下地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最后是在院子外面的晾衣杆上找到了昨晚盖的被子,旁边还多了一条内裤。

许悠悠不禁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转身回屋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洗漱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情绪了,一副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也不说,也不问。

周尧做好早饭,她就过去跟他一起吃,时不时的说两句待会出发去镇上要做的事儿。

周尧更是全程低着头吃杂粮粥,都不敢抬头看许悠悠一眼。

吃完早饭,把东西都带齐,周尧去大队长家里借来了一辆自行车,两人骑着自行车就出发镇上了。

山乡里的小路都是泥路,崎岖不平,坑坑洼洼,颠的许悠悠有些难受,幸亏周尧给她垫了一个软垫在下面,不然此刻她的屁股准开花了。

虽然路不好走,但是道路两边长着绿油油的小草,五颜六色的小野花点缀其中,许悠悠叫不出名字,就是觉得好看,花朵有单瓣的,也有重瓣的,有深色的,也有浅色的,宛如一副色彩斑斓的油画。

许悠悠看的兴奋之时双手环抱着周尧的腰,刚想问一下那些花叫什么名字,谁知男人身体一挺,哼哧哼哧一顿猛蹬。

自行车被他蹬得快要飞起来了,后面的许悠悠被颠的说不出话来。

本来一个半小时到的镇上,硬是被周尧五十分钟赶到了。

一下车,许悠悠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跟着周尧走进永安镇人民公社。

把大队证明拿到公社办事处登记结婚。

工作人员循例问了一下两人是否自愿结婚,然后查看了一下大队证明,很快就给两人办好了结婚证书。

这会儿的结婚证书像读书那会儿学校发的奖状一般,正上方是六面五星红旗,意味着新人是新时期成长起来的革命青年,四周还装饰有鲜花、麦穗等花纹,表示婚姻幸福美满。

中间写着谁和谁多少岁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什么什么关于婚姻的规定,发给此证等相关内容。

下面就是发证机关和日期。

周尧看着手中的结婚证书,感觉自己在做梦似的,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这才觉得真实。

许悠悠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呐,把我的一并收好,免得被我弄丢了。”许悠悠把结婚证书递给他。

周尧压抑不住悄悄翘起嘴角,连忙把两人的结婚证书好好收起来。

两人准备去供销社,在路过一家照相馆时,看见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从照相馆里面出来,里面的工作人员还在后面提醒他们下周来取照片。

看到这一幕,周尧走不动道了,骑着的自行车停在照相馆前面,眼睛直直的看着。

“怎么不走了?供销社还没到吧?”许悠悠看了一圈没见到供销社问道。

“悠悠,我们去照张相吧。”

“照相?”许悠悠看了一下右边,果然有一间照相馆。

她上一世虽然长得不好看,连男朋友都没有,但是也知道结婚登记是需要两人的照片的,但是这时的结婚证书是没有照片的。

再说,照相可不便宜,照一张相得要一块钱,如果是拍全家福的话,还得按人头收费。

许悠悠觉得结婚没有婚纱照就算了,但是大头照还是得要的,毕竟这个年代的黑白照片她还没体验过。

其实七十年代也有彩色的照片,也叫手工上色照,因为它需要手工上色,所以只有大型的照相馆才会有,价格比黑白照片还要贵。

“好。”

两人一起进来照相馆,照相的同志看着两人男俊女俏,很少看到这么养眼的男女同志了,急忙热情的上前招呼。

“两位同志是刚结婚,来拍合照?”

摄影师见多了,一般男女一块来的,基本都是刚结婚,或者准备结婚,想来拍照留念的。

“是。”周尧和许悠悠点了点头。

“女同志的头靠近一点男同志这边来,对对对,很好!”摄影师提醒道。

“还有男同志,不要紧张,笑一下,对对对,大喜的日子,要笑的高兴些。”

周尧不是不会笑,是真有些紧张,一时之间差点忘了怎么笑了。

许悠悠扎着两条又长又大的黑辫子靠近身穿绿军装的周尧,周尧尽力克服紧张感保持灿烂的笑容。

在摄影师一声令下,一道白光闪烁,两人特别而难忘的时刻就这样定格下来了。

交了钱,拿了一张类似回执的纸条,照相的同志就提醒他们下星期再来取照片。

出了照相馆后,许悠悠又想起家里炕上的墙壁有些掉灰,便想着去废品站买些旧废报纸回来糊上。

废品站门口有一位老大爷在看门,一边的墙上写着“公办废品收购站”的字样。

大爷抬头询问两人来意后才让他们进去。

这是镇上唯一的一个废品站,主要是回收一些破铜烂铁、碎玻璃、大骨头、旧衣服、塑料纸等可加工、再生的废旧物品。

许悠悠和周尧把自行车放在门外,进去看了看,跟现代的废品站没什么区别,院子东侧有三间土木房屋,门是敞开的,里面摆放着一些废纸、废铜等较为值钱的废品。

其他不怎么值钱的就堆在院子中间。

此时还有三五个人在废品站卖废品,称量完报好价钱,就按工作人员的要求自行将废品倒到特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