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这天,简知沅准时到达聚会地点,傅行深去停车晚点上来。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门童去泊车,不过她也没问。
进入聚会现场,看到很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大家早已不似高中时期,每个人脸上都透露着成年人的成熟,以及一些心思的流转。
有人看到她立马举杯上前:“知沅来啦,快快快,我们正说起你呢,这十几年就你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上来就是一整套的客气话,把她捧到云端,可简知沅却不记得自己和她学生时期有多大的交集。
来之前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叫不住对方的名字,只能尴尬地扯着笑容。
很快她就被拉着到一群人中间,大家都看着她,有打量,有羡慕,也有其他复杂不可言说的情绪。
“大家来得真早,难得能聚得这么齐,挺好的。”
她开口说了句礼貌话,大家陪笑,过了会儿许是其他人也感到了尴尬,赶紧转开话题。
“傅总呢?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他去停车。”简知沅如实回答。
此时角落里坐着一男一女,男人瞟了眼身边的女人,举杯呷了一口酒。
“再看也没用,蓁蓁都打败不了的女人,你又能怎么样呢。”
陈诗仰头喝尽杯中酒,瞪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提蓁蓁,你这个舔狗。”
“嗤,我舔狗?起码我拥有过,你呢?你有什么?”
“懒得跟你说。”
她又续了杯酒,把裙摆往后一撩,往简知沅的方向走去,把男人抛在身后。
“好久不见啊,老同学。”
她挤进人群中,主动和简知沅碰了碰杯,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
简知沅看她两眼,有些陌生,但对方的眼神对她可不友好……
正当她想问是谁的时候,有人说话了。
“我说陈诗,你冷不丁冒出来刷什么存在感啊,上学那会儿你都没和知沅说过话吧,怎么,现在长大了,开始自来熟了?”
陈诗……这个名字倒是有点印象,与其说对她有印象,倒不如……
“哼,我和知沅是不熟,不过蓁蓁熟啊,毕竟她们也算拥有过同一个男人……”
她说都说完了,竟然还装模作样的捂住嘴巴。
“呀,你瞧我这张嘴,喝多了就容易胡说八道。”她拍拍简知沅的肩膀:“你别往心里去啊,这事儿谁也不知道,就当没听见吧。”
呵,还真是一朵绝世白莲,一杯绝世绿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还让人不要往心里去,那她是应该走心还是不走心呢,简知沅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侧了侧肩膀,躲开她的触碰。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喝多了就去醒醒酒。”
就在这时,傅行深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闫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陈诗也不例外。
“这不是傅总和闫少嘛,果然是要压轴出场的人物,这气场果然不一般。”
这样奉承的话也不知道他们是真心还是有意,不过也没人计较就是了。
只见闫萧附耳在傅行深耳边说了句什么,眼神是看向陈诗的。
见简知沅也在旁边,赶紧收回眼神,打起哈哈。
“大家吃好喝好啊,全场我买单,别跟我客气,至于压轴嘛,怎么的还不准我这个做东的搞点排场啦?”
闫萧机智化解尴尬,其他人跟着笑起来。
“怎么会,让我们把你举抛起来也没问题!”
傅行深走向简知沅,揽住她的腰,引得众人发出嘘声。
“大家看看啊,这就是真夫妻,这才分开多久啊就忍不住抱在一起了。”
“哈哈哈……我们算是见识到了。”
一旁的陈诗恨不得咬碎一口牙,盯着简知沅的后背放冷刀子,然而无人在意。
“你停车怎么停这么久?”简知沅问他。
“车多,慢了点。”
“哦。”
本以为终于可以正常聚会聚餐了,谁知道陈诗这个没有眼力见的这时又走了过来。
“傅总,别来无恙啊,我是陈诗,你不会忘了吧。”
看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哦不,应该说狗眼看人低。
“记得。”
傅行深回了两个字,让陈诗高兴坏了,哪怕他面上隐隐有些嫌弃,尽管是克制后的。
“我就知道,看在蓁蓁的面子上傅总也不会忘了我的,想当年我也是为了你们两个出了不少力气呢。”
又提起了秦蓁蓁,简知沅从陈诗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已经两三次了,仅这半小时内,而且都和傅行深扯上关系……她不悦地蹙了蹙眉。
“聚会还没正式开始你就开始酒后胡言,这可不是好兆头。”傅行深警告性地盯了陈诗一眼。
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装模作样的后退半步。
“啊,我忘了知沅她……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我去找其他同学说话。”
简知沅的嘴巴抿成一条线,松开傅行深的手,他还想去拉她,她却躲开。
“陈诗的话,你最好等下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他闭了闭眼睛,眼看着她和其他同学谈笑去了。
陈诗在这里并没有玩得很要好的朋友,正当她不知道找谁给自己打掩护的时候,闫萧主动找上她。
这家伙的花心是出了名的,不过她不怕,反而扬起笑容。
“闫少,别来无恙啊。”
“多谢关心,我这些年还过得去,你呢?还和秦蓁蓁一起玩?”
闫萧本就是交际达人,聊到女人并不让人奇怪,甚至因为他和傅行深的关系,陈诗第一时间觉得他是被授意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仿佛自己才是主角。
“我倒是想和蓁蓁一起玩,可惜这些年她都在国外发展,我们顶多线上联系。”
“哦?现在国外也不好混了,不知道我们秦大美女在哪个国家做什么?说不定我哪回出国玩还能去和她聚聚。”
“她在……”陈诗正要回答,突然反应过来,身体往一旁侧:“啧,你是帮你自己问还是帮傅总问?”
她还挺不好忽悠,闫萧的嘴巴抽了抽,眨眨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我问不行啊?”
“也不是不行,不过如果是你问,我可不敢说,你闫少不安分。”陈诗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