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闪,赵正等几人来到一座空置的农舍,慌乱中他拿的是张N符,现在他们仍在九原,必须在被人发现之前,立刻替蒙恬动手术。
他检查了蒙恬的伤势,看位置那支箭很有可能刺中他的心脏。
以自己的脉搏为依据,现在蒙恬的脉搏已降到了一分钟五十下,形势十分危急。
系统的医疗图标没有亮起,赵正必须靠自己了,他正想着怎么解决内出血的情况时,内史腾不失时机地说道:“未将在军中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借来了钳子和一些药材,赵正按他的要求生起火,烧起热水,顺便煮了些黄连汁和几块干净的软布。
这是一枚双棱箭簇,内史腾用钳子将箭杆截短后,用火将刀片烤至两面金黄。
用黄连汁煮过的软布,在伤口和箭杆上擦拭后,然在箭簇两端割开丁字形的小口,小心地把箭簇拔了出来。
然后用沾了黄连汁的软布填入伤口中引流,反复几次之后,他才用丝线,将伤口缝合,然后用纱布绕胸腔过肩,紧紧地缠起来。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内史腾擦了把细密的汗珠,说道:“接下来就看这孩子命硬不硬了。”
“可以啊,老腾,想不到你还能当医生呢,”赵正把带血的敷料和蒙恬沾了血收集到一起,准备埋到后院。
内史腾一边把借来的钳子等冲洗干净,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时候一直想当医生,谁知这世道救人没有杀人挣钱。”
赵正处理好这些,拿出一张R符给屠睢,说道:“我去买点吃的,老腾你陪着他们,有危险就用符快走。”
屠睢守在蒙恬身边,说道:“我哪也不去,等你回来。”
赵正去附近的小饭馆买了一些馒头和烧鸡,回到农舍刚把吃的给内史腾,这时农舍里,冲进来几个穿着深蓝长褂的男人,一个个斗笠低垂,遮住了半张脸,半卷着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看到赵正便拔出了长刀。
“几位好汉,不知赵某有何得罪之处?”赵正来到院中,心想这些人一定是来找蒙恬的,必须拦住那些人。
“少废话,穿成公子哥的模样,却亲自出来买馒头,你不可疑谁可疑?”其中一人高声道。
赵正笑道:“原为这事,家中仆人腿脚不便,偶尔我去替他买些吃食,有何出奇?”
“是啊,”内史腾咳嗽了两声,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我家公子心地善良,这不犯法吧?”
“闭嘴,我们要进去搜,”其中一个道。
赵正也沉下脸:“各位好汉,非要把赵某当犯人,那赵某也只有得罪了。”
说着,他刚拔出灵羽剑,为首的斗笠男子,便已拔出腰间铁尺,往赵正眉心一指。
赵正顿时大感不妙:“可恶,怎么动不了了?”
内史腾也被两人架住,到了这时候,德艺双馨的资深表演大师谈腾老前辈,还不忘一瘸一拐地演一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人:“要抓就抓我,你们放了我家公子!放了我家公子!”
“带走,”那个男人用低沉而又带着威严的声音说道,“进去搜。”
此时,屠睢正把转移符放在蒙恬手里,紧紧握着他的手,小声道:“蒙恬,去你想去的地方,你做得到的。”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眼看卧龙堂的人就要冲进来,屠睢的心一阵狂跳,蒙恬仿佛感觉到了他的紧张,白光一闪,他们出现在了一个白色的蒙古包中。
蒙古包中几个壮实的男人看着突如其来出现的两个少年,全都板着脸围了上来。
“匈奴?”屠睢看着几人,握紧了映月剑。
赵正被押上了囚车,车上还有许多看起来十分壮实的男人,他决定奋起反抗,对众人慷慨激昂地说道:“父老乡亲们,子曾经曰过: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干嘛干嘛!”
几个斗笠男将赵正揪了下来,带到了那间农舍,桌上放着带血的敷料,和蒙恬的血衣。
为首男子就坐在桌边,看着这些东西。
赵正:(?益?) !这也搜得太仔细了吧?不过屠睢与蒙恬应该走了,问题不大!
其他人退了出去,那男子才开口说道:“我们是齐国卧龙堂的人,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姓赵,”赵正简单说道。
“是我们冒犯了,你救了大将军的孙子?他现在在哪里?”他问道。
“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他跟你们齐国的屠睢屠公子在一起!”赵正并不知道屠睢的身世,也不知道卧龙堂是什么地方。
他只是想诈唬这些人,让他们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屠睢屠公子?”那个男人似乎神色一变,肃然道,“是某失礼了,既然如此,请你给屠公子带个话,某也是奉命行事,不问是非,得罪之处,多多包涵。还请公子离开是非之地,切勿逗留,告辞!”
那人起身之际,手中弹出一团火焰,眨眼便将桌上带血的敷料和血衣烧得干干净净,连灰也没剩。
他从赵正身边离开时,稍微流露出了一股强大的灵力,让赵正猛然感觉到一种被猛兽窥伺的压迫感,浑身不由抖了一激灵。
内史腾也被从囚车上推了下来,看着绝尘而去的车,他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大喊:“捎我们一程啊!我们公子从宫里来的,大人物!唉,这些人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别喊啦,”赵正走了出来,抠了抠耳朵,天大地大,现在也不知去哪找屠睢与蒙恬。
首先排除陇西,那张R符还到不了那么远。
莫非他们去了关外?
赵正戳了戳头顶的毛团,一只胖爪爪有力地打了他的手好几下。
“肥肥大爷,屠睢他们是不是去了关外?”赵正问道。
朏朏:“聪明,不过草原上也没个路牌,本大爷也不知他们具体在哪。”
这时,内史腾驾着一辆不知从哪弄来的马车说道:“走,公子,我们找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