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面相上看,恒成二赵之中,赵根远比赵京年龄大,脸上的皱纹几乎可以让人把他当做四十的来看。
但其实赵根现今也不过三十五,他的儿子也才一岁多些,和三十三岁的赵京相比,两人其实属于同一个年龄段的人。
两人以三十之龄,成为一家大型集团公司的掌权人,在业界来看,谁也得称赞一声年轻有为!
其实这也和陆恒一直以来的主张有关,恒成集团是在他领导下一手建立起来的新企业,企业内部除开一些关键部门,大部分管理层都十分年轻化。
他主张年轻化的管理层比较充满激情和拼劲,这样才能更好带着恒成集团发展更快。
至于赵京口中的唐昌渊是在去年十二月底,入职恒成的新员工。
他的职位是恒成集团贵州分部负责人,忝认副总裁,行政级别上只比赵京低半级。
这人是林素堂叔林海特意从猎头公司找来的,以前有过丰富的工作经验,小公司、大公司,国企、私企都干过,算是绝对的精英人才,不管放到哪里都可以独当一面。
不过因为年龄较大的原因,五十五的年龄,距离退休也只有几年时光,所以工作方面并不好找。
陆恒决定拍板要他的理由也很简单,集团内部年轻员工已经占据太多岗位了,需要一个稳得住的人来撑场面。
这个所谓稳得住,并不只是能力性格上的,不然赵根、齐白熊这些人都挺稳的。
陆恒要的是年龄上的稳健,起码在其他年轻员工看来,这个公司虽然以年轻人为主,但好歹也有老人在盯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道理,基本就体现在这个时候了。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唐昌渊面对赵京、赵根这两个比他还小,却职位比他高的人,心中是有一些不服气的。
贵州恒成集团分部,唐昌渊笑眯眯的挂断来自赵京的电话,脸色慢慢冷下来,一旁的助理连忙端上来一杯热茶。
“唐总,怎么了?刚才听你的口气,是又要回去一趟吗?”
唐昌渊揉了揉发涨的脑袋,语气生硬的说道:“是啊,总部那边要召开一个高层管理会议,听说是董事长要求的。还特意点到了我的名字,让我回去参加。”
助理不满的嘀咕道:“可你才刚从那边过来,立马又飞回去,这不是折腾人嘛。那个赵京也不知道体谅一下你。”
唐昌渊心中也不太舒服,不过想到刚从电话里,赵京的语气也没有呼来喝去,他稍微好受了些。
摆摆手,“算了,毕竟是给人家打工。而且私企比之前的国企好多了,一年也开不了几次会,估计也就在开年的时候有几场,我多跑两趟就是。你马上去订两张机票,明天和我一起回去。对了,以后对赵总尊敬一点,别开口闭口直呼其名。”
助理喔了一声,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
唐昌渊看着才装修不久,崭新的,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微微眯上了眼。
入职恒成集团之前他就调查过这家公司,潜力巨大,发展速度飞快,如果自己能在这里平稳退休,无疑是要比在原来那个连年亏损的国企要好。
而且别人虽然觉得他老了,但自己可从不这样认为。
还有五年时间才退休,这五年如果能在贵州分部这边做出一番成绩,也不算这辈子碌碌无为了。
.........
浙江台州一家工厂外,一个刚刚上了红色宝马的中年妇女正准备发动车辆,手袋里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车里回荡。
女人拿过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眉头挑了挑,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接通电话。
“喂,乔总,这么久没联系,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啊?”
“哈哈,没事就不能给于总打电话吗?”
女人叫于红,身份是面前这座皮革生产工厂的总经理,而这家皮革生产工厂,全称是恒远精品装饰公司。至于电话里的乔默,则是恒远科技有限公司的总经理。
认真说起来的话,她和电话里的乔默,都属于恒成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员。
只不过和那些汽车4s店总经理不同,二人负责的公司都处于汽车衍生产品,所以可以算是一条战线上的伙伴。
于红抿着嘴笑了笑,将车钥匙放下,打算打完这个电话再开车。
“哪里呢,如果是叙旧的话,那自然可以。不过想了想,我和你也就在集团成立以及去年年会的时候见了两面,着实没啥好叙旧的。所以,乔总要有事的话,直说便可。”
“于总不愧是女中豪杰,说话都快言快语,那么我就直说了吧!”电话那头的男人哈哈笑了一番,随即说道:“相信你也接到了赵根营运长的通知,明天就要回总部开会。我俩和其他人不同,负责的都是汽车衍生品,可能在会上,董事长会针对这一块儿,提出些问题,所以想知道你的意见。”
“你的意思是?”
乔默顿了一下,然后语气颇有些沉重的说道:“如果有心的话,你也应该知道。我这边诸如导航、摄像头、行车记录仪的在去年整整一年的销量并不算好,若是陆董在会上兴师问罪的话,我还真不好收场。而你那边,经营的汽车皮革类装饰情况虽然好一点,但实际上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不相信你没有什么准备,应对明天陆董的诘难。”
于红眨了眨眼,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似乎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只不过恒远精品装饰公司是她一手建立起来,只是因为经营不善才迫不得已卖给恒成集团,因此改名,她的能力见识,应对这种问题的手段肯定要比乔默这个半路出家的强。
作为女人,她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乔默话里的忐忑不安。
想了想,好歹是同一战线的伙伴,她决定还是说些让对方放宽心的话。
“乔总,你别担心太大了。不管怎么说,从被恒成集团收购以来,你我两家都是在盈利的,没有任何亏损。这就注定陆董不会太过责备我们,他之所以召集我们过去,想必是另有安排。”
电话那头也不知乔默神情如何,只是过了一会儿,男人叹了口气。
“希望如此吧!”
电话挂断,于红启动了车辆,视线从面前那个工厂牌子上扫过,心中何尝不是有些忐忑。
话是那么说,谁知道那个一年到头见不到一面的年轻董事长,是否喜怒无常,是否好大喜功,是否又会因她们带不来太大利润而表示不满,甚至迁怒与她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