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许大茂脸都黑了。
看着娄晓娥理直气壮的把化验单砸了过来，他脑瓜子嗡嗡的。
虽然他早就猜到这个结果，可当事实真的来临的时候，许大茂无法接受。
从小他就被傻柱踢过几次，受过几次伤之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兄弟和别人不一样，不仅发育不良，还力不从心，结婚这么多年他也怀疑过自己，但更多是把责任推到娄晓娥身上。
现在娄晓娥没问题，那就坐实了他有毛病。
但是即便到了这一刻，他还不死心。
“我许大茂不会有毛病的，娄晓娥我告诉你，生不出孩子就是你们女人不能生养，全赖你。”
娄晓娥冷笑道：“许大茂，事实摆在眼前了，你嘴硬还有意义吗？你敢进去检查吗？”
“我怎么不敢？我来就是检查的。”
既然已经来到医院，肯定是要检查一番的，只有亲耳听到医生的结果，他才能死心。
万一他没病呢？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里走，娄晓娥跟在后面。
“别跟着我，你跟着我不去了。”
“德行，不跟着你我也知道结果，谁稀罕看啊？”
娄晓娥撂下这句话，转身便走了。
以后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不用在听别人冷嘲热讽了。
她心里这口恶气是出来了，可是许大茂就悲催了。
一番检查之后，医生告诉他：“你的蝌蚪存活率太低，活力不足，才会导致不中标。”
“蝌蚪在排出去之后的一小时内，活跃的蝌蚪在70%以上属于正常，低于50%属于不正常，而你的活跃比例是10%，存活率太低了。”
医生的话，犹如死神宣判，许大茂的心直坠无底深渊。
“你们有没有弄错啊？我怎么会有问题呢？你们这仪器灵不灵啊？不会是出故障了吧？”
“同志，你先冷静一下，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仪器是不会出问题的。”
许大茂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他果然有毛病。
“医生，那我这病有的治吗？”
“如果是染色体异常，或者管道堵塞这些情况我们是可以治疗的，但是你这属于存活率太低了，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
许大茂抓着头发，心如死灰。
吧嗒。
他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抽了起来，呆愣愣的眼神里暗淡无光。
绝户！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绝户这个词，我许大茂居然是个绝户。
没有孩子这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尤其是傻柱，这一辈子都得被他拿来嘲讽。
他可以嘲讽傻柱没媳妇儿，但是傻柱不会一辈子没媳妇儿的，早晚会找到的。
而他许大茂却是一辈子无儿无女的命，永远也直不起腰板儿。
医生见许大茂这么沮丧，开口安慰道：
“你也不用太过于沮丧，虽然成活率低，但总归还是有几率的，只是几率比较小而已，多试几次，没准就中标了呢。”
这话就纯属于安慰了，这位医生还是很有医德的，好歹给人留个念想儿，别因为这事儿受打击颓了。
果然，许大茂看到了希望，精神了起来，猛嘬了一口烟，问道：
“这么说我还是有希望能要到孩子的，就是几率比较小而已？”
医生冲他点头：“是的。”
“另外民间有些专治疑难杂症的老中医，其中不乏一些高人存在。”
“我之前就听说，在南方广东地区，有位老中医，一手针灸出神入化，他能用针灸刺激穴位，然后配合中药调理，达到增强蝌蚪活力的效果。”
“其实民间还是有很多高人的，只不过不容易遇见，需要些运气，你不妨寻医问药，打听一番。”
许大茂听完大喜过望：“医生，那他在广东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找到他？”
医生摇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在哪里，就连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
许大茂脸儿顿时掉下来了。
说了半天，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在这跟我扯什么淡？
不过这医生还成，好歹给了他一个盼头。
针灸......
他脑袋突然一亮，对了，小元啊！
他这针灸厉害啊，那天在食堂他可是亲眼看见林元施展针灸的，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这一看就是高手。
小元的父亲就是个专给人治疑难杂症的老中医，小元还跟着学了好几年的医术，肯定是得了真传了，不然针灸不能这么厉害。
说不定小元就能治他这病。
“我糊涂啊，眼巴前儿就有个高人，愣是没想起来。”
许大茂一拍脑门，急忙往外走去。
他走后，殊不知娄晓娥刚才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