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薄时拿了电脑回到酒店的时候,一群老师找薄时都快找疯了。
看到薄时回来,才都松了口气。
薄时和几个老师解释,说是迷路了,白天有人了才找回来。
班主任张漠河也没多问,确定薄时没事后,叮嘱了一些话,就放薄时走了。
白天参观小镇的活动薄时没有参加,就在酒店里待着。
她把电脑拿出来,充好电,一打开就开始登录她前世的那些各种账号密码。
普通电脑不行,但她这电脑可以。
亲自组装的电脑,虽然零件有些老了,但应对一下追踪不是问题。
等薄时把自己的那些能登录的账号都登录上去看了一遍,处理了一些工作后,已经是深夜。
正准备把电脑收了睡觉,结果就在电脑包里看到一条十字架的银色项链。
她把项链拿起来,左右看了看。
十字架上的玫瑰栩栩如生,像是真的从那十字架中长出来的一样,极其奢侈的白色宝石吊坠,弯曲的线条加上十字架,构成了一个音符的形状。
设计感极强,一看就是高人所着。
那个人送的项链,前世她从达利默小镇回去后没找到。
本以为是她在救穆潇潇一家人的时候,弄丢在了战场,她还去那个地方找了几天,
原来一直都在这电脑包里。
想到这,她抬手就把项链戴上了,十字架吊坠藏在了胸前的衣服底下。
……
翌日,早上
张漠河怕薄时又失踪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薄时还有同房间的学生起床。
于是,薄时就成了全年级第一个到食堂吃饭的人。
顶着两个黑眼圈,慢悠悠的在食堂晃悠,打饭,然后坐到她之前坐的位置上迷迷糊糊的吃饭。
直到一阵男音传来:“你每天醒过来都这样?”
薄时听着这沉稳又带有攻击性的声音,脑子一瞬就清醒了。
她抬头看,才在她对面位置上还坐了个样貌俊美的男人。
定睛一看。
西门斯年。
西门斯年旁边,还坐着蓝无垢,蓝无垢没什么表情,正低头拿着勺子喝粥。
薄时:“……”刚才没注意,竟然自己坐到两人对面来了。
“也不是。”薄时礼貌的回:“昨晚打游戏,熬了个夜。”
刚说完,薄时的同舍友也打了个哈欠过来,端着餐盘,坐到薄时旁边:
“老班怕不是疯了,六点钟就叫我俩起床。”大早上从被窝里扯起来,怨气不小。
“你也打游戏了?”蓝无垢问。
这话问的是薄时的‘短时间舍友’。
薄时反应过来,蓝无垢在班上的朋友不多,经常说话的其中一个就是她舍友,林天赐
“不是。”林天赐回,“薄时同学昨晚太折腾人了,一晚上被他踹下床两次,根本没怎么睡。”
现场一阵沉默。
薄时摸了摸鼻子。
确实是有这回事,她睡觉做了个噩梦,无意间踹了他一次,再睡,那噩梦又跟着回来了,她又踹了一次。
虽然都道过歉了,心里对于连踹两次的陌生舍友还是有些,尴尬。
蓝无垢听了,皱眉,看了看林天赐,又看了看薄时:“你俩睡一张床?”
林天赐点头:“不然?”
蓝无垢不说话,就盯着林天赐看。
西门斯年则是眯眼打量着林天赐。
气氛挺奇怪。
后知后觉的,林天赐扒了一口饭,反应过来,嘴里的饭吞下去后,问蓝无垢:“你们不是大床房???”
蓝无垢摇了摇头:“不是。”
“……”一时间,换林天赐沉默了。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在分房间的时候,那些男同学不愿意和薄时一个房间。
“等会儿我去和老班申请一下吧,我住其它房间。”薄时说。
老是踹同学,还是挺过意不去的。
林天赐咬了一口青菜:“你觉得我们班还有哪个男孩子敢和你睡一间?”
这句话,令人沉思。
一开始分房间的时候,男孩子确实都不太愿意和薄时一间,但酒店房间都满了,林天赐还是被迫和她一间。
“你说的有道理。”薄时赞同。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问题了。
林天赐认命的摇了摇头:“算了,我就忍几天,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不忘嘱咐薄时:“下次你踢轻点,第二次踢的时候我腰差点闪了。”
薄时笑着,点了点头:“行,保证轻。”
吃了早餐,薄时等了一会,跟着学校队伍去参观小镇周围的山坡。
五座极具有特色的山坡之一。
选择自己想去参观的山,跟着队伍走就行。
薄时选的就是种满了一种白色小花的山坡,跟着队伍走,四处都是花的清香,还有导游介绍这些花的名字,来历,作用。
登到山顶,薄时也看到了,晚上她要去的地方。
灰色地带的拍卖会。
那里有她想要的东西。
中午,同学们就把带上山坡的东西零食便当拿出来,铺了个毯子在地上,就开始坐着吃东西,好友间相互分享。
薄时没朋友。所以她就从背包里拿出个面包啃,啃完了喝了点水,闭眼休息。
西门斯年在不远处,眯眼打量着树下的少年。
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了她的脸上,微风吹拂,树叶婆娑。
少年银白色的头发随风而动,额前碎发也大幅度晃了晃,风过后,紧跟着又恢复原样。
整个人看起来——温柔。
就如那微风。
没有平常和人对话时的凌厉尖刺,不过依旧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一直到下午太阳落山,老师组织学生回酒店,薄时才从地上站起来,把毯子折叠收好放自己书包,安静跟着人群走了。
西门斯年也在这时候收到了消息,他抬头看了一眼大部队方向,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