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西门斯年下意识问。
薄时解释:“据说这虫子是神罚下来的罪恶天使演变,沉睡在远古森林,每杀一个人,就会有圣洁的天使降临人间,将虫子抹杀。”
“看到眼睛了吗?”薄时凑到西门斯年的耳边,故意压低着声音,“天使的本体身上全是眼睛。”
西门斯年没说话,只是把虫子放水盆里。
虫子早在他夹出来的时候就死了,在水里泡了没几秒,所有眼睛爆开流出绿色的汁液立马把盆子里的水染了色。
他一直看着盆子,神色不明。
薄时整理好东西后,刚拉开门,一群人就围了过来,柳莲率先问:“怎么样?怎么样了?”
“虫子已经取出来了,以后慢慢调养就是。”薄时说。
“那就好……那就好……”
周围人一阵庆幸。
“不愧是圣医,厉害厉害……”
“咱们一群医生研究了大半年了都还没找到病因,无渡圣医一出手就治好了……”
“……”
一阵吹捧,薄时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正要说先离开了,余光看到人群后方不远处,站着一道红白色的身影。
她顿住。
此时,薛月穿着学校的校服,站在院子里的小石道上,瞪着眼看她。
旁边就是伍德纳。
薄时:“……”这两人怎么来了?
围着薄时的人也注意到了薄时的视线,跟着看过去,竟然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西门斯年的未婚妻,一个男人他们不认识。
但就薛月是西门斯年未婚妻的身份,足够让整个院子静下来。
在看了看薛月后,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又落在了薄时身上,接着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
薛月呆呆的看着前方的人,眼里依旧是不可置信:“你是……国医圣手,无渡?”
薄时继续沉默。
薛月不信,她扯了扯伍德纳的衣袖:“伍医生,是我在做梦吗?”
她接到消息,说是无渡就在西门家,正巧她因为请假这两天在神域的家,就过来了一趟。
没想到就看到薄时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般夸赞。
最主要的是,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凡是放在医学界,都是一个有名的大人物。
这些大人物却称薄时是无渡,她怀疑她在做梦。
伍德纳没回,从门开后就一直盯着薄,没有一秒移开。
也不说话。
薄时的视线也跟着薛月看过去,落在伍德纳身上,两人,四目相对。
直到一道黑色的人影横在两人中间。
西门斯年不悦出声:“别人的男朋友,没见过?”
旁人沉默。
伍德纳懵逼。
薛月茫然。
等会儿??薄时不是女的吗??这西门大少爷不看新闻的?
“谁的男朋友?”为了确认,薛月问了一遍。
“薄时。”西门斯年伸手把人拉到旁边,“我男朋友。”
公开出柜,薛月能理解。
但这西门大少爷,自己怕了这么多年的未婚夫,出柜?她不能理解!
再加上出柜的男人,其实是女的?????
“这……”薛月有些为难,张嘴,“可是薄时她……”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西门斯年打断:
“你和我并没有婚约,和你有婚约的是西门二少爷,现在他已经结婚了,不如取消了两家的婚约。”
旁人都没反过劲儿来,倒是柳莲第一时间抓住了重点,眼神不对了:“什么结婚?谁结婚了?”
那个小婴儿不是她让人弄死了吗?
西门斯年偏头看柳莲,笑,一字一句:
“当初被你用拔了皮的猫调换出去的西门二少爷,还活着,并且他身上戴着西门家族的印章,目前人就在萨摩林。”
柳莲如遭雷击,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她想过可能会有一天她做的事会被人揭穿,但没想到是这个时候,还是她亲儿子揭穿的!
她眼神变得慌乱:“儿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啊,那怪物不是你二妈自己生的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旁人没注意到柳莲的异样,的注意力全都被引开。
死去多年的西门二少爷居然复活了!
这当初的怪物一事,岂不是又要重新扯出来?
果然,豪门之间的事,水就是深。
在西门斯年解释的时候,薄时挣脱开男人的手,往一旁走,西门斯年没有阻拦。
伍德纳看到了,直接跟了过去。
薛月也留在原地,神色复杂的看西门斯年。
……
西门家外,一处空地,薄时停了步子。
伍德纳小跑两步站在薄时身边:“你真是国医圣手?”
薄时本以为是薛月,没想到是伍德纳。
“是。”她回,“有什么问题吗?”
伍德纳:“如何证明?”
薄时嗤了一下:“我觉得我没必要对你证明这些事。”
“你女扮男装故意接近西门家大少爷这件事,难道就不怕我告密?”
“我没有隐藏,只要他去了大陆就会知道这件事,你的威胁无用。”
神域也和大陆信息网不同,所以西门家的人都不知道她是女生这件事,正常。
“反倒是你,”薄时似笑非笑,“你想求人帮忙的态度就是这样?”
伍德纳皱眉,不太喜欢这个圣医的性格:“你又怎么知道,我跟过来是想求你帮忙?”
“你看上薛月了,对吧?”薄时毫不隐藏,“所以你才会破例接了薛家的单,还一直照顾她,哪怕她转了学,你依旧能找到她。”
“你查我?”
“没错,”薄时也大方承认了,“好歹你也是第一战线上有名的爱心医生,医术高超,我总得了解一下和我抢饭碗的人吧?”
“那么……红斑冰热病脏,你能治吗?”伍德纳转了话题,这是变相承认了刚才薄时说的事。
“我可没答应要帮你。”薄时回。
伍德纳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成就却远高自己的小孩,气太阳穴直突突的跳,“你想要什么?”
“你俩结婚的时候,我要第一个收到喜帖。”
“就这?”他笑了:“没问题,孩子满月酒我也第一个请你。”
薄时听着这个回答,很满意:“有纸笔吗?”
“有。”伍德纳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纸笔,递给了薄时。
这便利贴纸还有笔都是他常年带着的,没有就会去买。
薄时拿过,刷刷刷的在上面写了个药方。
五分钟后。
她把写完了的三张便利贴纸递给伍德纳:“按照上面的药方吃药还有涂抹患处,两个月就能好。”
伍德纳一开始看药方,还能镇定,后续看着涂抹方法,就淡定不了了。
他憋红了脸:“就没有其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