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你凭什么觉得,你的生活过得一塌糊涂,你的女儿也活该和你一样窝囊?”
一句话,让苏佩的身体僵住,脸色白了几分。
“你想要的,从来都是一个好控制的女儿,她能按照你的想法成长,不管是衣食住行,还是未来,都该由你分配。”
“你觉得我身体里有恶魔,那是因为你觉得你掌控不了我了,想要夺回你的主控权。”
苏佩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青筋泛起。
她无法辩驳,因为薄时说的都是对的,会心一击的感觉,总让人有些无措。
薄时也没想隐瞒,直言:“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确实不是你的女儿,薄时,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你的女儿早在被薄语推下楼的时候就已经摔死了。”
苏佩瞪大了眼睛,伸手捂着嘴,不敢相信。
薄时继续道:“之前我对薄家做的一切,只是在帮诈死的你,还有被害死的薄时复仇。”
“你如果不乐意,我也可以放过薄家,放过那些欺辱你女儿的人,只要那些人别来惹我,问题都不大。”
空间沉寂了下去。
好一会儿后,苏佩问:“为什么你会这么直白的告诉我?”
连撒谎隐瞒自己身份的行为都没有。
薄时:“我会跟你说这么多,也只是在告诉你,你女儿回不来了,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我合作,咱俩还是亲母女,但你别再想控制我,另一个就是,杀了我。”
最后三个字,吓得苏佩身体又是一颤。
薄时抬手,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指:“选择权在你手里,不管你怎么做,我不会阻拦,毕竟这确实是你女儿的身体。”
“至于驱魔。”薄时嗤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驱魔师,你被人骗了而已。”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究竟是要合作,还是要杀了我,赌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概率,让你的亲女儿魂魄回来。”
说完,她转身就要往学校外走,结果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气墙。
她用手拍了拍,就是透明的墙壁,看不到,但就是出不去。
突然,她后背一痛,电击的麻感传遍了全身。
薄时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手指动了动,浑身动弹不得。
晕过去前,她看到苏佩拿着电击棍还有一根针管慢慢走近:“我不信你的话,我女儿一定还活着,你在骗我……”
……
等薄时再醒来,就在一间满是灰尘的教室。
教室里有几张木课桌和椅子杂乱的摆着,木头有些老化了。
她本人手脚被绳子捆绑住,头有些疼,左侧脖颈被什么东西扎过了一样疼。
这时,薄时想起来,在晕过去前苏佩的手里拿着一根针管。
她神色一凛,被注射了不知名液体。
刚想到这,教室外传来谈话声。
“大师,真的没问题吗?”这是苏佩的声音。
紧跟着,一道熟悉阴暗的男音响起:
“肯定的,没问题,只要孩子交到我手里,我肯定能把孩子治好,放心吧,你一个月后再来接她就行了。”
苏佩:“那就好……我还得去医院,那我就先走了。”
教室外安静了一会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一个穿着黑色棉衣,寸头,黄皮肤,红头发的男人走了进来。
还是她前世的老熟人。
看到这个人,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似乎也有了解释:“上次在奶茶店,也是你在暗地里想要杀了我,对吧?”
亚洛一改刚才在教室外和苏佩说话时的正经表情,露出了有些疯的笑容:“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惊喜吗?”
薄时直言:“是挺惊喜的,你怎么联系上我妈的?”
“你妈?”男人面色扭曲,直接蹲在薄时面前,抬手就用力拽着薄时的头发:
“你妈不是那个赌鬼吗?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你妈,她就只是你利用来掩盖身份的幌子!”
亚洛的声音,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恨意:
“其她人不知道,我可清楚,你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记忆,在你那个粒子魔方里储存着许多人的记忆球。”
“你应该也是把那个女人的记忆夺走,然后易容成了这个不男不女的样子吧?连声音都改变了,还挺仔细。”
他拽着薄时的头发晃了晃,眼里渐渐浮现出几分得意:
“时姐,如果不是因为我对你的生活习惯很熟悉,估计我也会被你骗过去。”
“但是现在,你的力量已经被我带来的实验血清压制了,你觉得,这一次,你还能跑得掉?”
薄时挑眉:“试试?”
说完,一脚往前踹,直接踹在了男人肚子上。
不知何时,捆绑薄时的绳子松开了,行动没了阻碍。
但这一脚并没有给亚洛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被踢得坐在了地上。
胸口发疼,也让亚洛情绪烦躁起来。“几年不见,时姐的功夫也有了长进。”
“那就试试,谁最后赢!”说完,站起来,握拳就往薄时的方向砸。
薄时动作却比亚洛还快,她迅速站起来,拽着男人红色的短发,摁着头往旁边的墙上砸。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头破血流,薄时才拽着男人的头发把人甩飞。
亚洛再一次被甩在地上,晕头转向。
薄时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手:“不用粒子魔方,我照样能赢你,”
“你还是和我当初捡到你的时候一样菜。”
“哈哈哈哈哈”亚洛笑着站起来,嘴角下巴都是血:“我可不这么觉得。”
话音刚落,刚才他站着的地方人已不见。
等薄时再定睛看到时人已经出现在了她面前,一个拳头朝她挥过来。
躲避不及,整个人被砸飞,砸中墙面才停下。
身后的墙开始碎裂,薄时落在地上,身体里断裂的骨骼自动重组恢复。
发出一些咔咔的声音。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身后的墙面倒塌。
亚洛见状,眼中的疯狂更甚:“不愧是时姐,哪怕被注射了血清,恢复能力依旧这么强。”
薄时偏了偏头,断裂的身体各处骨头重组完毕,她嘴角冷漠一扯,眼底杀意浮现: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