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斯年当场拒绝:“不行,只能我是攻,你是受!”
自己喜欢的人变成了男的,他可以忍。
睡一起,他也可以接受。
但他不能接受他是下面的那个!
西门斯年比刚才还要抓狂,天使怎么都这么麻烦,成年了还能选择男女。
那小丫头为了避开他,选择了男身,现在还和他掰扯攻受问题!
“我是攻!”薄时也毫不退缩,气势足,“我一直都是攻,只能我压人,从没别人压过我!”
“……”西门斯年皱眉,再次强调开口:“你比我小,你是受……”
“年纪大小不是分辨攻受的界限,”薄时理直气壮:“反正我俩在一起,你要是想和我有什么亲密接触的话,只能是我是攻!”
薄时的态度出来了,要想亲亲,那就只能是西门斯年是受。
不然两人就掰。
西门斯年自然不会就这么放手,红色的眼眸深沉,一直盯着薄时瞧。
好一会儿后……
“……就不能你当受?”男人试探的问。
薄时毫不犹豫回:“不能。”
西门斯年:“……”两个攻一起,是有点麻烦。
但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谈恋爱只能拉个手,都不能亲?还不能睡?
只是因为攻受问题。
“算了,先不亲。”西门斯年烦躁的进了浴室,“赶紧把你的手抓饼吃了,等会儿睡觉。”
说完,砰!的一下,浴室门关了。
薄时看了眼旁边桌子上她只咬了两口的手抓饼,耸了耸肩,自己坐下拿着饼继续吃了。
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都这样了,西门斯年应该能消停几天了。
然而,等西门斯年从浴室出来后,薄时洗了澡穿着睡衣出来,又碰上了问题。
她看着前方的床,睡两个人是没问题,但就是有点挤。
“我俩一起睡?”她问。
睡一起很容易暴露她的身份,好歹是拿了钱,做戏也得做全套吧。
“不然?”西门斯年坐在床上,把自己的枕头整理了一下,掀开被子:“难不成你还要我去车外睡?”
他知道薄时就是个没良心的小家伙,有点良心也不至于当初捅他几刀跑了。
现在还想把他赶出去?
“也不是。”薄时坐在椅子上:“就是会不会挤了点,你不是有洁癖吗?”
西门斯年理所应当:“你是我的,而且也洗澡了,目前对你没有洁癖。”
薄时:“……”
西门斯年:“睡不睡?”
薄时依旧不说话。
西门斯年不悦:“不睡就坐着,晚上你要是敢爬床上来,我把你踹下去。”
看那威胁的眼神,这是在发出最后通知了。
薄时看了看那软软的床铺,被子:“不了,你睡吧,我趴桌子就行。”
身份暴露是一回事,男人身上的杀气,又是另一回事。
和西门斯年一起睡,怪吓人的。
“行,这是你说的,你记住了。”说完,西门斯年扯着被子,就自己睡了。
薄时抿嘴,就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看。
……
深夜
薄时趴桌子上,实在不习惯。
虽然没有外面那么冷,但硌人,比树还硌人。
大树枝上好歹能躺着。
薄时扒拉了一下房车的车门,打算出去,结果刚开了一条小缝隙,一阵刺骨的冷风吹来。
薄时当时决定把门关了。
之前还不觉得晚上这么冷,在温室待久了,就不愿意出去了。
最后,薄时的目光落在了床上。
西门斯年躺在床中间,盖着唯一一床被子,看起来睡着很舒服。
薄时锁好房车门,悄悄走过去,拿起了靠里面的一个枕头。
枕头材质很好,摸着枕头就软。
小心的掀开外侧的被子,钻进被窝里,头靠在枕头上睡。
只要她起得早,明天西门斯年就不会发现。
那她就是安全的。
第二天
薄时醒过来,睁眼就看到躺在自己身边,床外侧的男人。
男人穿着棕色睡衣,闭着眼睛,安静的睡觉,呼吸平稳。
两人身体上没有接触,但离得很近,鼻尖几乎碰上。
他身上还有一股香香的气味,像是牛奶,嘴巴也是粉的,好像很软的样子。
突然,脑海里一道陌生的画面滑过。
画面中,她好像咬过这张嘴巴,扒在男人脸上的手小小的,身后的小翅膀一颤一颤的。
心跳慢慢开始加速……
……
等西门斯年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薄时的身影。
撑起身体往四周看,薄时的衣服裤子鞋子也都没了。
就一套长睡衣搭在床尾。
西门斯年洗漱后,换上衣服,一打开车门,就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他面前飞过,落在不远处。
定睛一看,是一个人。
亚洛撑在地上,又是一口血吐出来,他指着自己刚才飞过来的方向大骂:“你特么不要脸,你偷袭!”
薄时捏着拳头,慢慢走过来:“老子那是战术,是你自己菜打不过我。”
“你卑鄙!你无耻!”
说完又要站起来握拳揍薄时,结果薄时轻松拿捏,捏着亚洛手腕,“都说了你菜,你怎么还不信?”
说完手用力一甩,亚洛整个人都被甩飞了十几米远。
西门斯年站在房车门口:“……”
薄时经过,看到了他,说了声:“早啊,”
“你在干嘛?”西门斯年这才从房车走下来。
“早起锻炼。”
刚说完,又是一道黑影一闪,亚洛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又以极快的速度冲到薄时面前,手上还拿着一把水果刀。
结果依旧被薄时轻松压制,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手就把人甩开。
又飞了十多米远,撞在了山体上。
轰隆的巨响在整个学校响着。
被甩飞的人不死也得残。
出奇的是,过了这么久了,没有一个老师或是保安过来查看情况。
西门斯年看了看不远处的保安亭,没人,学校大门倒是关着。
这学校,安全都成问题,更别提教学资源了。
“苏佩真是你亲妈?”他又一次怀疑这件事。
之前这小子还是软软可爱的小天使的时候,他问过薄时的父母在哪,结果她不愿意说。
后来了解到薄时的生活,才知道薄时是苏佩儿子,但并没有仔细查亲子鉴定。
“是。”薄时点头,虽然她也不太想承认。
这么坑孩子的妈,换个人估计早死了。
“你过来。”西门斯年朝着薄时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