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斯年:“钱,我有。”他这些年存了点钱,养活薄时,够用。
只不过……
他看了看薄时目前的情况:“你能变回大人的身体吗?”
飞着去逛超市,似乎不太好。
估计还没到超市,薄时就会被人报警抓起来了。
“不能。”薄时说,“我现在变不回去,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限制。”
这就是最麻烦的,每次都得等着时间再变回去。
西门斯年略有纠结:“那我们怎么出门?”
薄时沉默:“不清楚。”
几秒后,西门斯年说:“……我抱你……??”
薄时:“?”
三分钟后
西门斯年抱着薄时下了楼。
刚坐进一辆黑色车子后车座的时候,前边,驾驶座坐着的下属,惊呆了。
他陪着老大在这车里等老大的心上人,等了一个星期了
结果,心上人没等到,等到了了老大抱了一个小孩儿出来?
老大不是最讨厌孩子吗?
还任由这小孩踩他腿上,到了车上也不把人放下??
这小孩儿是老大的私生女?
是老大等人等不到,着急了,就把心上人的女儿偷出来,准备威胁老大心上人来约会?
还是说,是因为这小孩儿长得好看?
下属偷偷打量西门斯年抱着的孩子,白皮肤,灰眼睛,银白色大卷长发,再来一对小翅膀,妥妥的就是小天使下凡!
下属有些迟疑,还是问:“老大,这是?……”
西门斯年还没回应,薄时就有些意外的抬眸看他。
在西门斯年身边的人,居然不认得她。
西门斯年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说:“他是新来的。”
这是在和薄时解释。
薄时哦了声,收回视线。
紧跟着,西门斯年才看着下属说:“是我等的人,开车,去文华超市。”
下属意外看了眼薄时,好几秒后,这才点头,应了声是,开车离开原地。
……
车厢内,很安静。
除了车外偶尔传来的汽笛声还有路人说话的声音,车厢内安静得有些过分。
薄时小小的脚丫踩在西门斯年的大腿上,手搭在男人肩头,靠在胸口,站得稳稳的。
西门斯年两手臂在旁边护着,就怕薄时一个不小心摔了。
薄时都看在眼里。
或许是觉得无聊,还觉得西门斯年脸上的面具碍眼,伸手就去扒拉男人脸上的面具。
但手刚碰到,就被人阻拦了。
薄时的左手臂被男人轻轻拽住:“别动,”
她转眸,就对上男人那不太高兴的眼神。
薄时呵呵一笑:“我就要动。”
说完,手上更用劲儿了。
结果,劲儿还没使到点,她另一只手的手臂也被人抓住了。
西门斯年依旧阻拦,抓着薄时的两条白嫩嫩小手臂,不过声音依旧温柔:“面具底下的脸不好看,我怕吓着你。”
薄时不高兴了:“确定不给我看?”
西门斯年摇头,拒绝。
薄时抿嘴,眼眸微眯。
一分钟后,薄时直接甩开男人的手,转身,一屁股坐西门斯年大腿上。
也不说话。
西门斯年能感受出来,小家伙烦躁得很。
很不高兴。
比刚才还要不高兴。
他看着小家伙身后披着的那头银白色长卷发,在外面的路灯光照耀下有光泽,整个人都仿佛在发着光。
心下一软。
他伸手扯了扯薄时的长发。
没反应。
再扯了扯。
“别烦我!”薄时一巴掌拍西门斯年手背上。
虽然她用力了,但西门斯年根本就没察觉到多大的力道。
甚至觉得痒痒的。
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眼见自己的骚扰让薄时更加不乐意了,他直接出声。
“我错了。”
西门斯年哄着,掐着她的腰,把她抱正,面对面的看他:
“你随便看,我不拦你,只要你别生我气。”
薄时不配合,她两小手臂垂在身侧,扭头:
“我不看!”
“你要看。”
“我不!”
就这么,两人争论了起来。
最后把薄时惹急了,直觉的面前男人烦人得很。
她张嘴,一口往前咬。
车厢安静了。
因为太矮咬男人下巴上了。
西门斯年:“……”
薄时:“……”
前边开车的下属都被逗笑了,一直憋着,没笑出声。
像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薄时推开西门斯年,站稳,砸吧了一下嘴巴,“不好吃,没味。”
西门斯年:“……”
车子进入隧道,车内一片黑暗。
但西门斯年那双红色的眼睛,依旧亮得摄人心魄。
只不过,那半张面具,严重拉低了他的颜值。
薄时眸光闪了闪。
西门斯年并不知道薄时的心头所想,他手动了动,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颗大白兔糖。
朝着薄时递过去:“吃吗?”
交错的灯光光线,透过车窗在车里不断晃动。
薄时没有立刻把糖拿过来,反倒是趁着在隧道里的时候,她取下了西门斯年脸上的面具。
哪怕是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得出来男人的脸红红的,摸着也凹凸不平。
她踮起脚,往前靠了靠,轻轻的在那受伤的侧脸亲了一下。
前方,到了隧道的尽头。
车子冲出隧道的一瞬。
西门斯年脸上的烫伤不再,恢复了以往的白皙帅气。
她满意的看了看面前这张帅脸,说:“不丑,挺好看的。”
说完,薄时这才拿过了西门斯年左手手心的大白兔奶糖,拆开糖纸放嘴里。
自己转身,手里拿着糖纸和面具,继续坐大腿上晃着吃糖。
西门斯年一开始没太注意薄时什么意思。
分明自己的脸这么丑,薄时还夸他。
但抬头,无意间看到车内后视镜自己的脸。
脸上的红肿不再,凸起或是凹陷的痕迹也没了,完全恢复成了他以前的模样。
他顿了顿,明白了。
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他低着头,靠在小家伙的头上蹭了蹭,低声说:“谢谢。”
天使拥有治愈的能力,哪怕薄时恨他,讨厌他,但薄时还是帮他治病,把脸上的伤去除了。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薄时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的?
薄时嘴里抿着糖,看着手里的面具,声音奶,但不难听出来还有些冷:
“你身上的伤都是被我的粒子武器弄伤的,没有我,伤口根本不可能恢复。
你胸口的伤也一样。”
“我劝你最好别惹我,对我好点。”薄时威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