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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文与众官员连忙起身,齐声回应:“大人所言极是。”

杜范如心知肚明,自己此行官方任务即将达成,自己作为礼部尚书,虽然身居高位,奈何在朝堂之中,势力盘根错节,自己能力有限,他也并不打算过多介入地方政事之中,他便转而打趣道:“今日来到知府府邸,竟未能见到知府大人,看来他伤势不轻啊。”

欧阳文忙解释道:“杜大人,家父伤势确实严重,今日他还特地嘱咐我们要好好招待您。关于治安问题,其实之前本地还算安定,只是红衣教的突然迁徙,才导致了这些意外。不过,我们已在前几日清剿了红衣教众五十余人。这是家父整理的关于近期事件的详细报告。”说着,他递上了一份事先准备好的材料。

这份详尽的报告肯定不是欧阳树所写,而是欧阳文和杨林二人整理,安排人所为。他们深知钦差大人莅临金昌,若知府不在场显得过于失礼,因此他们做了周密的安排,所以这才有了层层铺垫,目的也只是为了给钦差大人造成即便知府不能下床,但金昌城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中。

同时,他们将这几日发生的关于红衣教的事情,整理成公文向钦差大人汇报,里面的内容涉及这几日杨林的调查结果,毕竟这件事不简简单单的是一次截杀,还涉及朝堂各方势力,具体如何处理,只能是钦差大人将信息带回京城,看京城那些大人之间的较量,此举,既是为了金昌城的安宁,同样这也算是为自己的一种开脱。

杜范如接过材料,并未立即查看,而是收入怀中,微笑道:“若这几日有空,我定会去探望知府大人。”

欧阳文微笑着应和。

不久,酒宴便在杜范如的示意下结束。

他向杨林投去一个眼神,随后便向外走去。

众官员见状,纷纷起身相送。

欧阳文和杨林也随之向外跟了出去。

这顿晚宴对于杜范如而言,不仅是解决了寻回公主和香水定制两件上面安排的事情,更是一个令他心事重重的夜晚。

特别是杨林所救那名神秘男子的身份,像一根尖锐的芒刺,始终刺在他的心头,令他难以心安。

他的儿子目前还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份担忧与焦虑如同重石压胸,让他无法释怀。当他听到杨林还救了一名男子之时,心中早就默默期望着那人是自己的儿子,心思也就没有在这酒宴之上。

杜范如与几名侍卫步出府衙,杨林和欧阳文紧随其后。

杜范如边走边问:“你所救男子目前位于何处?”

杨林迅速回应:“杜大人,就在府衙斜对面的香水铺子之中,几步之遥。”话落,指了指铺子的所在位置。

杜范如点头示意,随后欧阳文送别了杜范如。接着,杨林领着杜范如及侍卫向香水铺子进发。

此刻,铺子内的员工们各自在房间内休息,一片宁静。

昨日,乌月国的使臣已抵达金昌城,杨林只能依依不舍地将月姬公主交还给了使臣,公主被官府妥善安排在馆驿休息。

月姬公主在临走之前,通过自己的魅力与口才成功地说服杨林,赠送了自己一面镜子、一块香皂、各色香味的香水总计六瓶以及铜制望远镜一把。

金昌城的危机虽已大致解除,但欧阳文和杨林深知仍需警惕,于是商议后决定继续维持重兵值守,不仅是为了确保公主的安全,也是为了保护钦差大人杜范如的周全。

随着杨林的引领,几人很快便来到了二楼,众人径直向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杨林轻轻打开房门,缓缓进入房间,杜范如紧随其后。

左边床上躺着的便是那名受伤男子,目前紧闭双眼,已然睡去。

右边床上只见零零二斜靠在床背上,听到响动,将目光望向房门口处,看到杨林带着几人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奈何起身的声响,还是将那名受伤男子从睡衣中吵醒,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睛。

杨林的目光转向杜范如,正欲介绍床上躺着的便是他所救下的人时,却注意到杜范如的嘴角微微抽动,眼神中流露出满是慈爱之情。

他缓缓向床前走去,杨林已然明了——这位钦差大人似乎与床上之人有着某种渊源。

此时,受伤男子也逐渐苏醒,他对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又揉了揉朦胧的眼神,仿佛还在梦中一般。当他确认这并非梦境时,心中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爹…”

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他多日来积压的委屈和痛苦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泣不成声地倾诉:“爹…你终于来了,孩儿想你想的好苦哇,你说护送公主不会有危险,可思远却在我面前惨死,我眼睁睁地看着……”

杨林瞬间明白了一切,心中不禁暗骂::艹,你老子竟然是钦差大人,你居然瞒我这么久,早知道,我肯定会安排人将你好好伺候一番。

方才所说的思远又是何人?难道是他的心腹护卫?杨林此时也懒得多想,毕竟那人也已经死了。

随即他向一旁的零零二招手示意,随后,他带领着零零二和几名侍从悄然退至门外,将时间留给了这对父子。

杨林仅凭杜范如儿子杜佑樘的一句话,便敏锐地推测出整个事件的轮廓:杜范如作为钦差大人,必然事先告知其子自己即将来临金昌城的消息。

因此,杜佑樘才会选择护送公主前往金昌城,至于他来金昌城是见他老子,还是游玩亦或者其他什么缘由——已变得不那么关键。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竟遭遇了红衣教的袭击,这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然而,这场悲剧的核心根源还是在于镇西关的护送将士轻敌。

更令杨林意想不到的是,杜佑樘提及的张思远,实际上是工部尚书张维跃唯一的儿子,同样被其父安排至镇西关历练“镀金”。

杨林趁此间隙,回自己房间见了一趟小红,并叮嘱其通知众人,今晚不要出房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