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呲牙笑道,“有解!我用二合面就能做出筋道好吃的面条来!”
山羊胡道,“这位爷,您可别吹牛了,满北京城的人都没这个本事,我不信你行!”
“要不要打个赌?”
“怎么赌法?”四九城的人最好赌斗,对这个从来不虚。
“我要能做出来,今天我们俩这顿面条免单,如何?”刁大河说道。
“别今天这顿了,您要能用二合面做出筋道弹牙的面条,以后您二位但凡到小店儿就餐,我统统免单请客,如何?”
刁大河一竖大拇指,对梁拉娣说道,“拉娣姐,以后进城了,没饭门就到他家来,记住喽,不用给钱!”
山羊胡有些急了,说道:“您得赢了才不用给钱呢!”
刁大河长身而起,对老板说道,“麻烦带我去后厨!”
后厨中,山羊胡拎出了半袋子二合面放在桌上,刁大河看了看问道:“有没掺的吗?”
“有啊”,山羊胡又拎出半袋子白面,半袋子苞米面。
刁大河各舀了一碗,分别放在了两个盆里,活了一个玉米面团,又活了一个白面团。
醒了一会儿面之后,把两个面团粗略的擀成两张面饼,再把两个面饼叠在一起,擀成一大张面皮。
撒上一层玉米面饭防止黏连,面皮折叠,切成均匀的宽面条,下入开水锅里。
煮熟后捞出,过了凉水,分装在三个大碗里,浇上茄子卤子,先递一碗给老板,然后和梁拉娣各自端着一碗坐到桌前。
挑起面条,一半金黄,一半雪白,金银分明,再点缀香菜葱花,赏心悦目;
吃上一口,筋道柔软,玉米白面,香味交杂,口感丰富;
拌上茄子卤,咸香顺滑,简直美味得不得了。
梁拉娣大口吸溜着面条,觉得无比美味,情不自禁给刁大河竖起大拇指。
刁大河看着梁拉娣吃面条那豪放的模样,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俩人面条吃完,山羊胡老板走了过来。
手里拿着二十块钱和几张粮票。
“兄弟,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这钱和票你拿着!”
刁大河疑惑问道,“老板,你这是何意?”
山羊胡叹息一声道,“想当初鲁菜大师丁德贵进京城,一道葱烧海参卖给鲁味居,卖了整整六条小黄鱼,就这,鲁味居还说自己占了便宜呢!
兄弟,你这金银面,看着简单,却是突发奇想,光这个创意就很了不起了。
可我这本小利薄,也没攒下什么钱,这二十块钱和粮票您收着。
你放心,咱俩打的赌还算数,您以后和您身边这位想吃面条,只要进了我这店,我准保免单!”
刁大河笑道,“我只是想吃一碗合意的面条,借用您的锅灶不好意思开口,就想了这么个打赌的法子!
您别当真,就当我开了个玩笑!”
“那可不成”,山羊胡撅的老高,“咱四九城的爷们历来吐吐沫是个钉儿,您要是不认这赌约,可是瞧不起我!”
刁大河一看山羊胡都急了,无奈笑着说道,“行吧,赌约我认了,这钱我可不能收!”
“那可不行,您不收这钱,我以后怎么能用你的法子给顾客做面条呢?那我不成了贼了吗?这钱您必须收着!”
“那我就收着?”刁大河看向梁拉娣问道。
梁拉娣满眼小星星,郑重点头说道,“嗯,收着!”开玩笑,人家给钱还不收着,那不成了傻蛋了吗?
…… ……
再次踏上归程,梁拉娣活跃起来了。
“大河,你也太有本事了,白吃人家两碗面条,还拿人二十块钱,还有粮票!”
自行车飞速轮转,两旁景色迅速后退。
“拉娣姐,咱这是遇到讲规矩的人了,这年头这样的人不多了!”
“可不是,要是我,白吃我两碗面条我都舍不得,还想从我这里拿二十块钱,想的美!”
随即她叹息了起来,“二十块钱啊,我给人做一件衣裳才收人两毛钱,你这够我做多少衣裳的啊,还有粮票,那么多的粮票啊!”
刁大河听言笑了起来,他觉得梁拉娣很可爱,伸手从衣兜里把刚才的钱和票拿了出来,往身后一伸递到了梁拉娣面前。
穿越者在乎那点小钱吗?穿越者害怕拉帮套吗?
说刁大河对梁拉娣毫无感觉那是假的,梁拉娣是原剧女主,长的漂亮,性格也好,颜狗刁大河的确有几分喜欢。
但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任务是给丁秋楠幸福,而且随着交往,他和丁秋楠的感情日渐加深,刁贼的感情日趋专一。
但这不妨碍他帮助梁拉娣,帮了她很有成就感,也很快乐,这就够了。花点小钱就能获得很高的情绪价值,刁贼觉得很值得。
“干嘛?呃……呃……”看刁大河递过钱和票,梁拉娣惊了,刚才两大碗面条下肚有些撑,吃惊之下失去了控制,竟然不由自主打起了嗝。
“这钱是咱俩一块儿赚的,见者有份,分你一半!”
“开……呃……什么……呃……玩笑?我……呃……不能要!”
“你先拿着,然后听我说,别让风刮跑了!”
梁拉娣听言连忙接过了钱和票,一边打嗝,一边小心翼翼的把钱和票归拢好,重新塞进了刁大河的绿挎兜。
刁大河伸手拦阻道:“你想啊,如果今天我不陪你进城,就没机会进这家面馆,不陪你进这家面馆,就赚不到这个钱!
你说这钱该不该咱俩一起分?”
梁拉娣把钱放好,一边打着嗝,一边说这钱是凭着你自己的本事赚来的,我可不能要,你今天已经帮我够多的了,欠你的钱还没着落呢,我要是再拿你的钱,亏心不亏心啊?
刁大河听着梁拉娣带着节奏的理由,知道不好硬塞钱给人家,琢磨了一下说道。
“我今天借给你五元钱,后来又买了三十个馒头,还有十斤小米,差不多八九块钱吧!
你呢带我进城发了笔小财,我理应当给你些报酬!
你看这样行不,咱俩算是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