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忒!陈阳,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野丫头!老子在替你讨回公道,你想干嘛?”
陈岩石毫无悔改之意,依旧是那般犟脾气,对陈阳斥道。
“难道你不是被祁同伟强奸?才导致的怀孕吗?我有说错吗?”
“像祁同伟这样的害群之马,难道他不该接受法律的制裁,不该以人民的名义审判他吗?”
“还有你,陈海!你个反骨仔!你作为检察院反贪局局长,老子命令你,即刻立案对祁同伟和高育良调查!”
“你不去查那些贪官污吏,你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你知道个屁?”
陈阳:“……”
陈海:“!!!”
“爸,你别闹了!”陈阳近乎是央求的语气。
“我求求你了,我和同伟是真心相爱的,从汉东大学开始,我们就是两情相悦。”
“他从来不曾强迫我,所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我愿意替同伟生孩子,我愿意做同伟的女人,这是我的自由!”
“爸,你别再胡搅蛮缠了,你接受现实吧!”
陈岩石勃然震怒,鼓圆的眼珠子。
对陈阳严肃地斥骂道。
“好一个臭不要脸的野丫头。”
“你说的,是什么狗屁糊涂话?”
正当陈岩石愤然斥骂之时。
高育良上前一步,以一贯温文尔雅的姿态。
对陈岩石保留着最后的敬重,尊称道。
“陈老!”
“恕我冒昧问一下,你口口声声,什么实名举报,指控我和祁同伟,是汉东的害群之马,是汉东最大的贪官,巨贪……”
“那么,您……有证据吗?”
“如果有证据,请您提供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是诽谤!”
“我可以起诉您,让您罪加一等……”
陈岩石轻蔑地瞟了高育良一眼,声色俱厉地道。
“高育良,别以为你现在是省委书记,你牛什么牛,你吓唬谁呢?”
“我知道,你曾经是汉东大学法学教授,懂法律!”
“不巧,我也是省检察院的,论法律我不见得比你差多少。”
“我既然实名举报,证据?呵呵,那是需要Z纪委巡视组对你和祁同伟立案调查,去搜集,而不是由我提供!”
“李达康不也是实名举报我吗?”
“你看看,你们就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对我直接采取了措施。”
“李达康有证据吗?你们有证据吗?”
“答案,显而易见,你们都没证据!”
“要是有证据,又何必废什么话。”
王馥真带着哭腔,苦口婆心地哽咽劝说道。
“老陈,你别执拗了!”
“我知道,你心里仍是放不下小金子,你是在袒护小金子!”
“可是,事已至此,你觉得,你还能护得住吗?”
“一旦这一次Z纪委巡视组,进一步深度反贪反腐,小金子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你呀,一把年纪了,晚节不保啊!”
“我还是那句话,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得为我们的三个孩子考虑。”
“你也看到了,阳阳、海子都来了!”
“而你口口声声指控的同伟,他正和小山去了海外,执行抓捕任务。”
“他们和你当年扛炸药包,冲上战场一样。”
“那都是在拿生命,保家卫国啊!”
“你怎么能这样自私呢?”
“万一小山和同伟真在海外执行任务,出现了什么状况?你良心安吗?”
陈岩石怒斥喝道。
“闭嘴!”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疯老太婆子!你懂个屁!”
“你也被他们洗脑了!被他们策反了!”
“你竟然背叛我,和他们站在一边,要对付我!”
“哼!那就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你拿祁同伟那样的害群之马,和小山这样执行海外抓捕任务跟我扛炸药包冲锋陷阵比?你脑子没事吧?”
高育良脸上划过一抹凛冽寒凉之意。
他沉然肃穆庄重地道。
“岩石同志,我实在无法想象,你是遭遇了什么打击,还是谁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才让你这样的老一辈革命,变成今天这样子。”
“你真以为,你所贪腐那些事,就没证据吗?”
“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我上一次去养老院,探望你和王老,我察觉到了那些盆栽的花盆就存在问题!”
“翡翠、玛瑙的花盆,岩石同志,我说得没错吧?”
“王老刚才说得很对,你之所以嘴硬,无非是为了保住沙瑞金!”
“你该不会还在天真的以为,沙瑞金很干净吧?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治不了他是吧?”
“那好,我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我和同伟早就察觉到沙瑞金存在问题了。”
“从他一而再、再而三偏袒李达康,有一种向李达康抛橄榄枝。”
“况且,同伟早就对李达康予以监督了!”
“这一次,只要同伟在海外执行抓捕任务,将江淮缉拿归案,那么,沙瑞金靠山……江家权势垮台。”
“势必伴随着沙家帮的倒台!”
“你还觉得,你能保得住沙瑞金吗?”
“我言尽于此,你要是仍坚持,仍觉得自己无罪,自己多么的正义,那么,我们只能进一步采取措施!”
“对你,无论是骆组长、小雅,还是你的妻儿,都仁至义尽。”
“你偏要执拗,非要犟脾气,一条道走到黑。”
“那好,我们想给你保留最后一点尊严,你不要,我们也不会继续给你留什么情面了!”
“一旦启动法律程序,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会是什么结果!”
“你好好地考虑一下吧!”
陈岩石阴鸷鹰隼的脸上,划过一抹狰狞的笑意。
“高育良,我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审判我!”
“你不配!祁同伟不配!”
“赵蒙生也不配!吴爽都不配!”
“你们都是一群跳梁小丑,你们也够资格,妄图审判我吗?真是荒谬!真是笑话!”
“砰!”
正当陈岩石像是吃定了,高育良、骆山河等人,都审判不了他。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一脚踹开。
伴随着一声怒斥喝道。
“好狂的口气!”
“陈岩石,枉你身为老一辈革命,这就是你的思想觉悟?这就是你的党性原则?”
“怎么?你当自己是谁啊?法外狂徒吗?”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那么硬气?”
陈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