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啾,呵啾,非要说你,出游怎不预先观天象呢?”
李文祥使出全身解数,终于将受惊的潇晨晨带回了家中。
若非及时,潇晨晨怕是已在那车内香消玉殒!
二人已成泥塑之躯,满身污垢如同刚从阴沟中走出。
即便李文祥体质强壮,经过这番暴雨冷浸,亦连打喷嚏,颤抖不已。
潇晨晨更是虚弱如病鸡,蓬头垢面,面色苍白,眼神迷离,说话时牙齿都在打战,这副模样堪比疯狂之人。
“我,我本想与你商议药材交易之事,谁知会遇此大雨!”她满心冤屈地辩解。
实情自然不可言明,只能编织谎言以搪塞。
此时,苏欣儿端来一锅热气腾腾的姜茶,责备地瞥了李文祥一眼,方柔声细语地说道……
\"潇师姐,速饮此灵姜汤,内含凝元蛋,食后洗浴以驱寒气,切莫沾染风疾!\"
手持炽热的灵姜汤,潇晨晨感受到微暖,不顾其热,低头轻呷,急切而珍惜。
苏婉儿怀抱一叠崭新的道衣走近,这些都是李文祥修为有成后赠予她的,她一直珍藏,有的尚未拆封。
\"一会儿换上我的衣物,都是未穿过的新品!\"
望着潇晨晨湿衣下隐隐的曲线,苏婉儿又道:\"可能尺寸偏小,委屈一下吧!\"
\"多谢,多谢,若非你们,我今日......\"
潇晨晨从危难中获救,言语中满是感激之情。
这人偏偏在这种风雨交加的日子出现,一时难以离去,看样子今晚只好留宿,但她该安置何处?李文祥边喝灵姜汤,边思量着潇晨晨的住宿安排。
让她睡在餐堂不合礼数,唯有嫂子或小丫头的房间可行。
若是与小丫头同室,或是另辟一室,让嫂子与小丫头同住,岂不是打乱了他的修行计划。
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只能让她与嫂子同住一间!
主意已定,李文祥一饮而尽,以家主的口吻宣布:
\"家中来客,午餐便简单对付,晚餐我们欣赏雨景,共享灵火火锅,潇师姐不必拘束,此地视作自家,所需之物一应俱全,自取便是!\"
稍作停顿,他带着歉意继续说:\"这场雨何时停尚未知,家中无备用的修炼室,今晚你就与我嫂子共住一室,也好互相照应!\"
潇晨晨尚未回应,小丫头突然出声:\"我和姐姐早已习惯同床,让潇师姐睡我的房间多好,还没人住过呢!\"
李文祥目光一凛,语气严厉:\"开学在即,你这暑假玩得太过,晚上独自一室,专心修炼,免得打扰嫂子修行!\"
\"好吧好吧,你说啥就是啥!\"小丫头嘟起嘴,却没有反对。
潇晨晨本就胆怯,害怕在陌生之处独眠,何况这是李文祥的家,她甚至担心梦境成真。
如今有位女子相伴,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总胜过独自一人,她连忙点头同意。
苏婉儿默默收拾碗碟,心中明白,李文祥这小子必定按捺不住,晚上要借机潜入妹妹房间图谋不轨。
小丫头涉世未深,若两人情感如火,发生意外,如何让她专心备考?
这绝不可行,必须设法阻止!苏婉儿决心打乱李文祥的如意算盘。
李文祥却以为自己计策得逞,心中窃喜,又匆匆喝下一碗灵姜汤,吞下两枚灵蛋,跑回自己的修炼室沐浴。
这场大雨自午时开始,至傍晚渐歇。
乌云中裂开缝隙,洒下一丝残阳余晖...
若认为此倾盆大雨将止,实乃大谬之言!
有修行之人皆晓,此乃天象示警,预示着更为猛烈的洗礼即将降临。果然瞬息间,天际漆黑如墨,四野炽烈飓风席卷而来。
此乃地气逆转,气温剧降,四周炽热元气回涌,伴随着海量水汽,使得雨水再度倾泻而下。电闪雷鸣中,狂风裹挟暴雨,如天罚降临。
汹涌的洪流轰鸣而至,幸亏李文祥事先构筑的护村结界与砂石堤坝挡住了洪水,村子安然无恙,如同海中孤岛般独立于世。此刻村民并无惧意,心中满是对李文祥的敬重与感激。
若非他慧眼识局,提前加固了村落的屋舍,恐怕此刻半数村庄已被洪水吞噬,不知多少人家将葬身洪流之中。众人心知肚明,唯有李文祥始终心系众人,只有他能引领大家步入安宁与繁荣。
这场暴雨非但未酿成灾祸,反而提升了李文祥在村民心中的威信,无人能及。外间风狂雨骤,村民们却宛如欢庆佳节,家中宴席丰盛,老少围坐,共享美食,有人更举杯畅饮,沉浸在这难逢的宁静时刻。
李文祥家的餐桌上,置放着一只熠熠生辉的紫铜灵锅,熊熊炉火伴着青烟升腾,沸滚的灵汤之上,蒸汽缭绕,满室弥漫着人间烟火的暖意。这便是家的气息,虽世俗却温暖,平凡却令人向往!
不论外界风雨交加,冰霜肆虐,归家之人总会感受到内心深处的暖意,这就是家的本质,庇护所,无论大小破旧,都是每个人心灵的避风港。一碟碟肉肴、鲜鱼、蔬果依次上桌,李文祥最后端上了一盘剁碎的山瑞龟肉。
他高声喊道:“嫂子,开饭啦!”苏婉儿手持亲手擀制的杂粮面走出厨房,“我去唤她们下来!”李文祥俯身自酒柜取出一瓶十五年陈的灵酒,熟稔地启封,“不必唤,馋猫嗅到肉香,定会自行而来!”
“哼,说谁呢,谁是馋猫?”清脆的童音自二楼传来,慵懒中透着些许俏皮。随即楼梯上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李文祥循声抬眸,瞬间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