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渊心疼得无法呼吸,他紧紧握住江绾绾的手,疏离的眉眼带着落寂的轻声说道:“绾绾,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他的声音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他没有保护好她和他们的孩子。
江绾绾摇了摇头,秋水般的眸眼中,泪却不自主的流下,浑身带着灰寂。
她抬起手,想要擦拭眼泪,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
宋祁渊赶紧拿过手帕,轻柔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你放心,许知知我已经惩罚了,祖母那里已经同意我娶你做侯夫人了。”
而,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宋老夫人的不是,只是默默地承担着一切责任。
宋祁渊明白,无论如何,江绾绾所受的伤害都无法弥补。他只能尽自己所能,给她一个交代,一个承诺
江绾绾眼底闪了闪,都在意料之中,只要结果达成都不重要,娇弱的面上却没什么精神的什么也没说,只是流泪。
可宋祁渊心底却更加难受起来,以为江绾绾还在怨他。
冷漠疏离的眼角发红,俊脸更是带着明显的痛苦,眼眸水光微闪似乎有泪,但却没有流下来,似乎是怕自己的眼泪会让江绾绾更加伤心。
“对了江朗现在已经是户部尚书了。”
江绾绾眼底闪过一丝光芒,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只要最终能达成目标,其他事情都不再重要。然而,她那娇柔的面容上却毫无生气,仿佛失去了所有活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可宋祁渊的内心却愈发沉重,他误以为江绾绾仍然对他心怀怨恨。
他那冷漠而疏远的眼角微微泛红,英俊的脸庞上明显地浮现出痛苦之色。他的眼眸闪烁着泪光,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泪水,但又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生怕自己的眼泪会令江绾绾更加伤心难过。
“对了,江朗如今已晋升为户部尚书。”
听到这个消息,江绾绾的心头毫无波澜。不过,对于弟弟能够升职,她还是感到有些欣喜,毕竟这意味着他已经成为二品官员,步入朝廷重臣之列。
江绾绾苍白的嘴唇轻颤,声音微弱:“谢谢......侯爷。”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床顶的帷帐之上,然后缓缓闭上双眼。
宋祁渊的嘴唇紧紧抿起,轻声:“等你病好后,我们便成亲。”
江绾绾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法改变,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她心中默默盘算着:等弟弟的户部尚书站稳脚跟,我们江家也算是冲破了阶级。
这样一来,即使自己去世,江家也能继续繁荣下去。
然而,江绾绾的身体却比以前更差了。
尽管她一直在服用刘本初给她开的药物,但这些药只能缓解症状,无法根治。
江绾绾心里明白,自己的病是命中注定的,无论如何都无法治愈。
但她并不在意,因为江绾绾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毕竟,她的寿命虽然缩的更短了,但换取到的利益却是巨大的。
而且,江绾绾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成为侯府夫人。
只有这样才能为弟弟找到一个有实力、有背景的老丈人,确保他在朝廷中的地位稳固。
这样,即使自己离世,依靠弟弟江家就能继续繁荣下去。
想到这里,江绾绾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和坚定。
不久大病初愈,江绾绾缓步走到院子中央,她慢慢地走到院子中央,然后仰头,尽情地享受这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温暖阳光。
她的皮肤如同雪花一般细腻,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几乎透明。
仿佛下一刻,整个人就要消散。
与此同时,宋祁渊准备了婚礼,迅速的与江绾绾成了亲。
江绾绾穿着凤冠霞披,一身的繁复的大红嫁衣的坐在床上等待。
今日之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夫人。
随着推门声响起,一身红袍的宋祁渊走了进来他掀开盖头,眉眼放缓的抚摸着江绾绾的脸:“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侯府的夫人了。”
喝过交杯酒俩人就倒在床上,红色的散漫落下。
第二天,宋老夫人就差柳嬷嬷来送了代表侯府掌家之权的库房的钥匙。
江绾绾命人收下,柳嬷嬷恭敬的扶着身道:“老夫人说,夫人身体不好就不必去她那请安了,保重身体。”
说完才和江绾绾告退,缓缓的退后才转身,礼仪周全,足以看出她是真心认可江绾绾的。
不过可惜柳嬷嬷无法代表宋老夫人,即便柳嬷嬷认同自己,宋老夫人也不会。
好在江绾绾也不会纠结这些,对于宋老夫人的态度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很快就收到了马球会的邀请,这是由永和伯爵夫人在城外举办的,许多官眷都会到场,是想看在室男女的。
江绾绾自然会去,她想趁此机为弟弟江朗找一位夫人。
等江绾绾领着丫鬟护卫到场时立马就被领到中间观赏度最高的位置,围着纱幔的亭子里,旁边坐着的正是这次的主办方侯爵家夫人。
江绾绾唇色苍白,胭脂都盖不住,手上拧着的帕子还有血迹,身段纤细得过分,被搀扶着慢慢坐下,又是一阵咳。
被派来保护她的侍卫则是守到亭子外面,而碧儿与允儿则是站在江绾绾的身后,立马有丫鬟在桌子前摆上梨花酥与茶。
明显是特意查过江绾绾喜好的,果然永和伯爵夫人走了过来,笑脸惊喜道:“没想到夫人竟会来,真是意外之喜。”
江绾绾用帕子捂着嘴轻咳,苍白的面容病弱却又带着柳若扶风的美感,柔声道:“我在室内憋的许久,便想着趁机来看看,只要伯爵夫人别怕我带着病气影响了场上的气氛才好。”
永和伯爵夫人爽笑道:“您能来,大家都很高兴,那里什么病气不病气的,今日来了不少官眷家子女,夫人也瞧瞧看。”
江绾绾没想到这伯爵夫人看起来爽朗,但心细,自然盈笑“自然,夫人作为主办方怕是忙的很,不必管我。”
随后把目光落在场内的年轻官眷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