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芽递给了鲛人一枚带有丹纹的补灵丹。
鲛人满脸都是欣喜,用双手恭恭敬敬的接了过去。
“谢主人赏赐。”
岳芽没有回鲛人的话,只是静静地盯着他发呆。
“主······主人?”鲛人有些疑惑。
此时的岳芽其实心里在恶劣的想着,想直接用这条鱼来实验体,测试她炼制的解药是否可以解毒。
可她前世的所受到过的教育迫使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鲛人只有一个,要是解毒剂研制的不对,鲛人嘎了,她就无法知道后续研究的解毒剂是否有效。
鲛人被岳芽盯着发毛,却也不敢躲开。只能硬着头皮接受着岳芽的视线洗礼。
‘要不也抓两个小白鼠试试?’岳芽内心想到。
想法刚一出来就被岳芽否定。怎么能因为一条烂鱼就赔上鼠鼠呢?
怎么?鼠鼠的命就不是命吗?
岳芽觉得现在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无奈的叹了口气。
岳芽的一声叹息直接把池子里的鲛人吓哭了。
血红色的珠泪噼里啪啦的砸进了水里,很快就在池底铺了一层。
“倒霉蛋你哭什么?”岳芽并不想知道鲛人的真名,所以一直称呼他为倒霉蛋。
“我是不是真的没救了?”鲛人眼眶红红的看着岳芽。
“啊?”岳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是毒素已经侵蚀了他的脑袋了吗?
“你一直盯着我不出声,还叹气。”
“就因为这个?”岳芽疑惑。
鲛人并没有回答岳芽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真的没救了吗?”
岳芽可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哭,深吸了口气向鲛人解释。
“能不能解掉你身上的毒根目前还没有眉目,你能不能活我也不知道。”
“我刚刚是在想,要不要直接用你来当做实验体测药。”
鲛人一把抹掉还挂在脸上未形成珠泪的眼泪。兴奋的点了点头。
“我愿意!我愿意!”
岳芽翘着二郎腿,看着池中的鲛人懒洋洋的说道:
“你可想好了?我要是一个没调试对解毒的方剂,你兴许就会直接死了。”
鲛人一听说可能会死瞬间蔫了下来,活下去是他的执念。他不想拿着自己的生命来赌。
岳芽早就预料到了。这鲛人可是惜命的紧,他怎么可能会不怕死的去来测试解毒药呢。
“唉······”岳芽叹气望天。
“分身行不行?”
“分身?你还会这个?”岳芽瞬间来了精神,一脸求知欲的看着鲛人。
“会。”鲛人回答。
“分身能一比一的复制出你原身的毒吗?”
鲛人想了想后点了点点头:“能。”
“分身要是死了对你有什么伤害?”
“境界大跌。”
听到这话岳芽又重新蔫了下来,就如那霜打了茄子一般。
“你现在的修为刚好能压制住死咒。境界要是跌了不还是得死。”
“那怎么办?”鲛人听了岳芽的话也泄了气。“要是有不会影响本体的分身就好了。”
岳芽手肘搭在背后的石桌上,若有所思的望着虚空。
“会影响本体的分身啊~~~?”她嘟囔了一句。
忽然。岳芽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站了起来。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岳芽兴奋的冲出了小院,又一次扎进了藏书阁。
她想到了傀儡术。
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木偶替身,模拟出与鲛人差不多的简易筋脉,融入一滴精血作为驱动核心,应该就能做来一个比较糙的木偶替身。
岳芽用完全可以用这个木偶替身来推演解毒丹方是否可行啊!
她开始在藏书阁里疯狂吸收有关傀儡术的知识。
为了学习傀儡术,还不惜埋头苦练出了很多的丹药,来交付宗门任务,换取宗门的贡献点。
又用贡献点换了一本地阶的傀儡术法。一本地阶阵法图鉴。
将两种法术结合,最终画出了一款傀儡的草图。
她用阵法构成所必须得符文线,来模拟筋脉。刻进木偶的身上。
在木偶的小腹、胸口、额头这三个位置每个放好一块被重新炼制提纯过的灵晶分别用来模拟修士的丹田、心脉、识海。
那三块灵晶上还被刻下了阵法,来调动三块灵晶里的灵力,通过符文线让灵力流动起来。形成一个闭环。
这样一来就能与人修体内的灵气在灵脉里运行大差不差了。
经过推理,这种做法完全可行。
还剩下一个难题没有解决。那就是需要用什么材质做的木偶能承受住三块灵晶的运行呢?
这真是个好问题。
岳芽几乎把问仙宗里所有品种的树都试了一遍。可是到最后都不太行。
有的木头还不等岳芽在上面刻好阵文线,就承受不住,直接在她的手里化成了灰。
岳芽有些暴躁的扬了手上的木灰。看向了藏书阁的方向。
如今就差藏书阁前的那棵非常高的古树没有试验了。
她回忆了一下宗规。里面好像并没有写不能撅那棵树的树杈子。
岳芽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把魔爪伸向藏书阁院内的那棵古树。
即使宗门门规上没有写不能撅古树的杈子,但岳芽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去做。
所以,她选择了藏书阁最冷清的时候去。
......
俗话说的好。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句话即使到了修仙界已经好用。
在每日清晨的时候修炼最为事半功倍。
所以,每日的清晨,太阳才刚刚升起的时候,问仙宗里非常的寂静。每个人都在忙着修炼。
岳芽在为了第二天的行动,头天晚上就待在藏书阁了。
眼看天亮了,她伸了伸懒腰,便走出藏书阁,站在了古树下,直直的向上望去。
清晨的阳光撒在树叶上,把原本是那深绿色的叶子镀上了一层金箔,使其闪闪发亮。
藏书阁院内禁飞,想要树杈子,需只能徒手的向上爬。
岳芽深吸了一口气,脚下运起灵力,认命的开始爬树。
古树的树干非常的粗,但也很粗糙。岳芽用粗糙的树皮作为脚下的阻力。爬上去也不是那么难。
岳芽爬到了树的中上段的树杈,在这里偷偷撅一根树杈子,也不会有人发现。岳芽很满意的坐在了这节树杈上面。她的重量把这根树杈压得微微颤了一下。树叶也随之抖动了一下。
岳芽也不贪,只想要这节粗壮的树杈上的一个小小的分杈。
他骑在树杈子上,一点一点的向前挪着屁股。待她可以够得到自己相中的那个分枝,立马掏出了砍柴的斧子就要劈下去。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