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芽重新回到了碧莹山的那条裂缝中盘着腿坐着。
膝盖上放着瀚灵宝阁内部用的可通讯的身份玉环。
此时她正在上面发布自己所需要的材料单子。
每一样都是珍贵无比。
负责与岳芽对接的游黎,看了一下也都能找得到。
唯独其中一种材料,看的游黎皱紧了眉头。
“我说月白啊,其他都好说,这龙血我上哪里给你弄去啊?
要知道咱们修仙界的龙族已经早就已经灭绝了。”
“你别管。”
岳芽一边用窥天眼捋着白灵的因果线,一边回答:
“找就是了,报酬随便开。我付得起。”
“唉......”游黎叹了:“行吧。”
“尽快,着急用。”
岳芽话音刚落,她就切断了通讯。
‘噗!’
再也无法忍受的喷出来一口血。
她晃了晃意识发昏的脑袋。
这是她过度使用窥天眼遭到的反噬。
可即使这样,在心中也不枉调侃。
【总觉最近不是在流血,就是在流血的路上。
要是把最近出的血都收集起来,是不是来一场假死逃生的戏码?】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岳芽直接找出了一个纳水珠,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准备下次在吐血,就直让纳水珠把血吸进珠子里。
虽然没什么用,但她的收集怪癖翻了,就是想收集。
.....
岳芽用窥天眼捋着她与白灵之间的因果线,从中只得到了一个线索。
那就是他还活着。
但具体方位却无从查证。
之所以整的这一出重金求龙血的这一出,就是在赌抓住白灵的那伙人会受不住利益来与她交易。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白灵暴露身份的。
因为那个现在还在昏迷不醒的幽冥君的胸口位置,有一片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银白色的鳞片。
鳞片的主人不是白灵还能有谁呢?
只要得到得到他的血,那对现在拥有窥天眼,会大推演术的岳芽来说,作用可是大了。
“唉......”
岳芽叹了口气,泄气的仰躺下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很快就在裂缝的低洼的位置积攒出了一个水洼。
她望着裂缝口留下来的雨幕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我这点本事能不能把你给捞出来。
别到最后真按我说的话来,只能买几片龙鳞给你做衣冠冢。”
......
修仙界东洲边家---地下黑水牢。
一条通体银白体型硕大的龙,被用特殊玄铁打造的比成年人手臂还要粗壮的铁链固定,大半个身子都被浸泡在怨灵无数的黑水里。
身着瀚灵宝阁前些日子的拍卖会上以三千极品灵石拍下来的最为华贵的法衣,脚踩天阶法器踏云靴,就连头上的发冠也是地阶法宝的男子,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了关押银龙的黑水牢。
男子面容白皙,五官也算不错,长得很高,但很瘦。
整体看上去就像是被故意拉长了四肢,总觉得有些怪异。
他看着被黑水折磨的痛苦不堪的银龙,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怎么样?族爷爷让我问你可想好了?”
银龙缓缓掀起眼皮看了男子一眼,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男子并没有注意到银龙严重的厌恶,继续大言不惭的说道:
“只要你交出一滴精与我边家签定契约,守我边家世代安宁,我边家定不会亏待于你。”
银龙这次连眼睛都懒得睁,直接无视了男子。
“哼!”
银龙无视他的举动,直接让男子恼羞成怒,瞬间破防。
“敬酒不吃,你偏要吃罚酒!”
男子直接运起法诀拍在了黑水牢的栏杆上。
黑水里的怨魂凝成的鬼手瞬间暴涨,撕扯着银龙的鳞片。
泛着银光的鳞片带着血肉被残忍的撕扯下来。
银龙疼的想嘶吼。
奈何自己的嘴也被那种特制的锁链困得牢牢的根本张不开,只能从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吟。
想反抗?
身体被牢牢固定在黑水里,就连龙身简单扭动极为艰难,又怎能反抗的了呢。
怨魂鬼手的速度非常的快,眨眼间的功夫,银龙身上的鳞片就已经被剥掉了三分之一。
被剥掉鳞片的地方血肉模糊,微微泛着银色星点的红色血液将黑水牢里的污浊之水染的更黑了。
站在牢外的男子看着银龙那裸露在外的血肉一抽一抽的画面兴奋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好玩儿!真好玩!”
银龙恶狠狠的盯着站在牢外的男子,用尽全身力气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强劲的龙息。
其威力足以撕碎修为在元婴以下的修士,这其中也包含站在牢外的男子。
只可惜,攻击到最后也没有落到男子身上。
因为银龙的攻击被黑水牢上的阵法禁制吸收殆尽,随后又反弹回银龙的身上,在银龙没有鳞片保护的皮肉上留下了数道伤口。
男子见状笑的更加的灿烂。
之后他又不知折磨了银龙多久才满意的离开。
......
黑水牢里的血腥格外浓郁,久久不散。
男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
直到这个时候,看守黑水牢的两位修士才敢现身,屏住呼吸回到岗位站着。
看着年纪稍长一些的那人,经验老到的垂着头。
而跟他一起的那位年轻的看守,压不住心中的好奇,不顾前辈的劝告,抬头看了眼牢中那血腥气的源头。
这一眼,彻底让年轻的看守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只见银龙身上的鳞片脱落了大半。
裸露在外的伤口都是不深不浅的恰到好处。
能明显看是出生拔鳞片带走血肉,所留下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纵横交错的刃伤。横贯在银龙的背脊上。
这伤,皮肉外翻,伤口还在不断流淌着鲜血。
隐约间还能看到伤口深处的裸露在外的深深白骨。
再看那银龙的左眼。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紧闭着的眼球位置塌陷,红白黑三种粘稠的液体从缝隙里流出,糊了银龙一脸。
打眼一看便知那是眼球爆了后所流出的内部组织以及液体。
年轻的守卫僵硬的把视线移开,把头埋的低低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刚才的画面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还有那浓郁的血腥味无时无刻的往他鼻孔里钻。
两相结合,胃里开始翻涌起来,咽了口唾沫想压下这种感觉。
“呕~~~!”
“呕~~~!”
谁承想,他这一动作却使他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吐特吐了起来。
一旁那位年长一些的看守,见怪不怪的瞥了一眼年轻的看守,无奈的摇了摇头。
继续低着头眼观鼻比关心。不去看身后牢笼里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