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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内,一股热气迎面扑来,伴随着炉火的明亮光芒,陈圆圆准备开始制作春卷。

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炸锅、料理工具和食材,一盆泡好的红豆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她轻轻擦拭着桌面,将灶具调至适当的温度,让它们缓缓升温。

接着,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春卷皮,红豆馅和一碗水。

先将春卷皮摊在桌上,然后用手指蘸取适量的水,在春卷皮的边缘轻轻涂抹,让春卷皮变得柔软易折。

然后,再取出一勺泡好的红豆馅,放在春卷皮的中央,然后将两侧折叠起来,开始卷起春卷。

陈圆圆动作轻柔而熟练,每一步都十分娴熟。

当春卷卷好后,将其轻轻放入预热好的炸锅中,听着油的滋滋声,看着春卷变得金黄酥脆。她用漏勺轻轻翻动着春卷,确保它们均匀受热,不粘连。

随着炸锅里传来阵阵香气,她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陈圆圆将炸好的红豆春卷摆放在桌子上,然后才喊道:“快来尝尝,美味的炸春卷出锅啦。”

琪哥儿闻到香味,跑得飞快,一下子冲到了最前面,连后面跟着的小厮都来不及给他打伞。

陈圆圆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慢一些,没人跟你争,先去外面洗洗手。”

等琪哥儿洗完手回来,发现苏辙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享用了。

“好香啊!”,男人夸赞道,咬了一口春卷,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琪哥儿生气地抢过盘子,怒声开口:“这是我的!这是娘亲做给我吃的。”

他不客气地说着,然后大口吃了一口,那甜甜的红豆馅,顿时在口中蔓延开来。

琪哥儿嚷道:“太好吃了。”,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眼睛里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舌尖上传来甜蜜的红豆香味,让他也不禁闭上了眼睛,尽情享受着这美味的味道。

陈圆圆懒得看两个人在那争抢食物,她深藏功与名,退到灶房内,那边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两盘呢。

她搬了个小板凳,靠在大水缸旁边享用,看着门外的雨水,落在水坑里,溅起的水花,感觉心情格外美妙。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是胡盼盼前来了。今日因着下雨,她可以休息一天。

陈圆圆开心地引她进来,走到屋内,把刚炸好的春卷递给她,说道:“你尝尝,这是我新炸的。”

胡盼盼接过春卷,笑容浅浅地吃了一口,感叹道:“真好吃呀,甜甜的。也就是你,会想出这样的稀奇吃食。”

她用帕子擦了擦手,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荷包,说:“这是青云班主,托我给你带来的。”

她递给陈圆圆,解释道:“上次你给朝家老太太画的画像,她十分满意,那边赏下来的。”

陈圆圆点点头,感受到了荷包那沉甸甸的重量,也不忌讳着胡盼盼,便打开来瞧了一瞧。

胡盼盼接着说道:“朝老太太很喜欢那幅画,虽然画有价,但珍贵的画艺无价,她把这些银子给你,还说,让你不要嫌少才是。我看那朝老夫人,把你当成了身居高位的仙人了。她还让青云班主探探你的口风,说想过一阵子,邀约你进府一聚呢。”

陈圆圆笑着点了点头,没太在意她说的邀约,反正自己大概率,又不会去那种场所。

她欣喜于又收入了一笔银子,就连此时阴沉沉的天气,都挡不住她的灿烂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只需要把那画本子的最后一卷完成,然后就可以好好歇息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苏辙见隔壁邻居来了,避嫌似的躲在屋子里,也不出门。

琪哥儿与他,大眼瞪小眼好一阵子,看着那光秃秃的盘子,气鼓鼓前来偏房找陈圆圆告状。

“娘亲,他吃了好多啊,嘴巴那么大,把你为我做的炸春卷,吃了大半盘。”

他进来,这才发现屋里的桌子上,居然还摆了两盘子春卷……

他那双懵懂而无辜的大眼睛,好似在质问陈圆圆为何?

亏他刚刚还和苏辙抢着吃的。

陈圆圆笑着说:“哎呀,这种甜食,人吃了,可能会长胖,记得不要多吃哦,尤其小孩子,吃多了甜食会容易蛀牙的。”

琪哥儿低头“嗷”了一声。

————

一晃眼,十天过去了,时间仿佛在指缝间溜走一般。

在这短短的十天里,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但却充满了温馨与平静。

陈圆圆依旧忙碌着,匆匆忙忙地将画本子的最后一卷赶了出来。

与此同时,她还要时不时招待前来串门的琪哥儿和胡盼盼。

苏辙的伤势渐渐好转,尽管肩膀还有些不便,但已经能够自理了。

他每天都在自己的屋里埋头苦读,与哥哥一起讨论着一些话题,陈圆圆虽然不懂他们之间的话语,但还是乐于看到他们这样投入。

偶尔琪哥儿来了,还会好奇的坐在椅子上,听着两个男人的谈论声。

三人倒是相安无事,反倒越来越默契了,琪哥儿时常还会像小大人一样,询问一番他们说的事情。

时间匆匆而去,生活依旧平静而美好。

这天,陈圆圆准备出门去沈家,递交最后一卷画稿。

这才想起来,自从玉娇那天被叫走后,再也没有见到她。

她有些好奇的问沈庆源:“最近怎么没见到玉娇?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沈庆源略有些犹豫地说:“她被母亲罚到偏院里,禁闭三个月不许出门。”

陈圆圆诧异地问道:“为什么呢?”

沈庆源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些都是由母亲做主的。”

他那天回来就听到母亲说,玉娇不知礼数,劝他把人休弃了。

沈庆源不解。

他有些无奈地问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母亲含糊其辞地回答说:“后院的事情,你一个男人也不懂,就不要管这些了。”

反正最后,他好说歹说,拦着只是把玉娇罚到了偏院,禁闭三个月。

当时看到母亲有些不太高兴,他也就没深究其中的原因。

现在陈圆圆提起了,他也想到了那香香软软的娇娇,在偏院,又没人照顾着,一人不知怎么受苦呢。

他当下心疼的说:“母亲平时最喜和你说话,要不然你去问问缘由?”

沈庆源最是有孝心,平时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会有异议。

可这次连同他,也感觉母亲把玉娇封闭在偏院中,又不说具体原因,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头脑。

陈圆圆将画稿交给沈庆源后,便起身前往沈母的屋子。

由丫鬟通报后,她才进入房间。

沈母端坐在椅子上,正抚摸着怀中的大花猫,淡淡地说道:“好久没来了啊!”